气冯琦雪到了这会,还认不清事实,一直想要用合同来蒙混过关,他都做了这么多,她难道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但凌费柏却是完全没在怕,无论她是被迫还是情愿的都好,当听到冯琦雪怯生生的叫自己母亲一生妈,当时凌费柏的心情是全所未有的好。

冯琦雪的脚步越来越近,凌费柏此刻是前所未有的紧张,冯琦雪这时候的决定,对他来说极为重要。

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冯琦雪不由得在心中想着,如果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那些威胁就是对自己好的方式的话,那她只能送他四个字,消受不起。

“你要有对我做什么,我就不只是不原谅你这么简单的。”

“是,我是疯了,这都是你逼我的,我已经警告过你了,是你不听我的话。”

注定要对不起的人,冯琦雪做不到心安理得的接受人家给的一切,只见冯琦雪为难的看着陈陆坤,那意思,就算不用言语,也表达的足够明显了。

一直观察着四周,企图在冯琦雪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发现她的陈陆坤,一个扭头,他看见徐徐走来的冯琦雪,笑容灿烂的向她挥手打招呼。

边说着,冯琦雪便跟凌费柏拉开距离,不想要让凌费柏听到自己跟老妈的对话,凌费柏也看出来了,想了想,决定暂时放过冯琦雪,不再逼她。

但事实总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美好,才早上七点多,两人还在睡梦中呢,凌费柏的手机就响起,凌费柏跟冯琦雪同时被吵醒。

“有呀,明天周末,你有空吗?学长请你吃大餐。”

冯琦雪额上不禁渗出几滴冷汗,低着的头凌费柏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也能从她僵硬的肩膀上感受到她的紧张,而自己就是那个让她如此紧张的人。

她没有照着凌费柏的吩咐到洗手间去洗把脸,所以她不知道此刻自己眼角泛红,嘴唇微肿的样子看起来有多楚楚可怜,又有多让人想蹂躏她。

被凌费柏这么直言的责备,冯琦雪不无委屈,他哪只眼睛看到自己要答应了,干嘛说得那么难听。

凌费柏想了想,虽然不愿意让冯琦雪亲自去招待,但想想冯琦雪比较细心,再加上之前陈革就一直是她在招待的,好像没有什么理由不把这个工作推到冯琦雪头上。

静静的看着她的侧脸,冯琦雪被他肆无忌惮的目光看的不自在,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怒道:“一直看着我干什么,手洗干净就出去,别在这里占地方。”

但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宁愿让食物放凉了,也要等自己一起吃,这到底是为什么?

见冯琦雪满脸的失望,凌费柏十分清楚她在想些什么,只能说很抱歉,令她失望了。

“我不觉得很累,你要睡先睡,我再看会电视好了。”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凌费柏呀,冯琦雪都快看不透了。

“知道了。”

她独身一人在外打拼,时常感觉很寂寞孤独,而内心深处很渴望温暖的她,则是把自己的小小世界布置的很是温馨,到处都能看得到冯琦雪对这间屋子所做的小巧思。

在她身后的凌费柏见状,对她大惊小怪的行为感到好笑,像是故意要吓唬她一样,他佯装加快脚步要追上她,果不其然,冯琦雪受了惊吓,跑的更快了。

回到自己的座位,冯琦雪脸上还是如火在烧一样的烫,用双手做扇的扇着风试图驱散一些热,但显然效果不佳,还是觉得面上火热。

“你太强词夺理了,反正你这个要求我是做不到的,你别闹了,让开,我要去工作了。”

对于这个问题,冯琦雪觉得既尴尬又表现的很羞涩,凌费柏看在眼里,却不打算放过她,反而咄咄逼人的催道:“说呀,我有对你怎么样了吗?

偏偏冯琦雪见多了凌费柏这张僵尸脸,就算他现在用杀人似的目光瞪着自己,她也没在怕,现在她可不像之前一样,有把柄在他手里,必须心虚,现在她才是那个受害者,有权追求自己的权益。

“冯秘书,要不要我去泡杯热茶给你压压惊?”

问他为什么知道这女人是在说谎?那还用问,凌费柏是无条件相信冯琦雪的为人的,了解她绝对不会是先动粗的那个,一向能忍的冯琦雪,除非被逼到没办法才会反抗,否则她都会劝自己忍耐。

被凌费柏这么一说,冯琦雪是觉得难堪的,想反驳,但话是她说的,她无从反驳起,所以只能死命的咬着下唇,眼露委屈。

凌费柏一定不知道的是,只要他一离开,再给冯琦雪一杯咖啡的时间,她铁定就有办法说服自己看开点,这一切都是浮云,然后乖乖的回公司继续上班去。

正当凌费柏真打算要任雪怡闭嘴的时候,一直隐忍的冯琦雪再也受不了了,失态的大声吼道:“够了,不要再说了,任雪怡,没有证据就胡乱猜测别人的私事,还说的这么振振有词,难道你不会觉得心虚吗?”

平时看到冯琦雪只要生气,他都会在心里暗自紧张,她要难过那就更糟糕,他会一整天心情不好。

岳品昶温柔的哄着任雪怡,将她揽到自己的怀里,旁若无人的安慰她,看的冯琦雪好不容易才有的那么一点胃口,都消失殚尽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

凌费柏坚持要跟冯琦雪一起去,也不是说他不相信冯琦雪的话,而是冯琦雪的态度怪怪的,那脸上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去跟老同学赴约,反倒像是被赶鸭子上架,很不情愿。

除了假笑,冯琦雪还真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忍不住在心里想,既然知道她聪明,干嘛不选择自己,那个相亲对象就那么好,才见面几次,就能彼此把终身都给定下了。

“你在气什么?”

冯琦雪对上凌费柏那咄咄逼人的视线,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脑海中想着如何措辞。

不过相信他的实力啦,不管真相是如何,她只管看表面就好,只见她拿着手机,边说边走远,那兴奋的语气,让冯琦雪整个无言以对。

她本来就是一个会在意别人目光的女人,否则也不会那么在意自己都快二十八岁还找不到男朋友这件事。

“才这么一段路,你也走不了?”

凌费柏实在可恶,眼看着冯琦雪都快急哭了,他还在耍弄着她,惹得她这大冷天的,居然额冒冷汗,真够**。

冯琦雪傻眼了,有必要闹得这么大吗?眼见凌费柏说完松开抓着自己的手就要走,冯琦雪顾不得太多,主动扑上去,用双手抓紧凌费柏的手臂,急忙说道。

“额,其实我的意思是说,我对总裁你只有仰慕之情,你是我崇拜的人,我怎么对高高在上的你做出告白这种离谱的事呢,我一直很清楚自己配不上你的,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

将凌费柏连哄带骗的行为从头看到尾,又见喝醉了的冯琦雪犹如待宰的小绵羊,他那薄弱的良心在此时发挥作用,真是有那么点于心不忍。

“诶,凭什么是我。”

可冯琦雪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双手紧紧的抓着座椅不肯放,嘴上还不忘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不要去。”

“结婚?你说结婚?”

现在还为了一个普通的男人,要死要活的像什么话,凌费柏真是看不下去了。

“等你酒醒了,你就会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有多荒唐。”

这下女酒保可就不解了,把凌费柏说的这么优,她却又表现的嗤之以鼻的,好像暗恋凌费柏是侮辱了自己一样。

可这个念头才刚冒出,冯琦雪随之一想又觉得自己很搞笑,凌费柏又不是小孩子,是个成年人了好不,他有自己的娱乐,也有自己死党朋友,这个时间还没回来,是在外面玩疯了吧。

“啊,算了,算了,我不要管了,还不回来就不回来,我才不会担心他。”

眼看着时间都已经这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而且自己也已经困得可以,冯琦雪脾气越发的暴躁,气呼呼的看着紧闭的大门,她忽然赌气的自言自语道。

说完后,她一下子就从沙发上站起,迈着充满怒火的脚步,往主卧的方向走去,把自己重重的摔在床上,蒙上被子,冯琦雪说服自己快些睡觉。

可作息正常的她明明已经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脑子却是格外的活跃,愣是折磨着冯琦雪,让她无法入眠。

这么辗转反侧了半个小时,无法入眠的冯琦雪受不了了,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她想着,就打一通,确认凌费柏是死是活好了。

这么想着,冯琦雪仿佛得到了力量一样,鼓起了涌起拨打了凌费柏的号码,铃声响起,但不知道是不是冯琦雪耳朵出问题了,她怎么感觉听到了凌费柏手机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