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那些绯闻还不是空穴来风,是确实存在的呢,杀伤力更强。

凌费柏真生气起来可是六亲不认的,卓伊任深感大难临头,这才收敛起那欠扁的态度,赔笑着,识相的他抓紧时机,弯下身,只见他从客厅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讨好的递给凌费柏:“这是你要我准备的东西,看看有哪些地方需要修改的。”

听了卓伊任迫不及待的话,凌费柏原本怒着的脸忽然缓了下来,露出坏笑,他将一直躲在自己背后打算当一辈子缩头乌龟的冯琦雪拉至众人面前。

但卓伊任还是很难相信,还真别说,他一直以为凌费柏是个同性恋,而且他偷偷爱慕的对象有可能是他们几个好友中的其中一个。

“那个,其实,其实你仔细想想,就会知道我们并不适合。”

只见他冷着一张脸,那双锐利的双眸往那路人看去,眼中的杀气吓得路人动作僵住,顿时浑身无法动弹,不禁冷汗淋漓。

若不是那双眼始终透露冰冷,锐利的吓人,让不少心仪的女人望而却步,这个比电视明星还要帅的男人,怎会到现在还孤身一人,身旁连个女人都没有。

冯琦雪那边的背影有些吵杂,混合着重金属音乐,想必是在酒吧,凌费柏不放心的起身,打算亲自去找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女人。

“所以你这是想反悔了?”

凌费柏明知故问着,冷森森的笑着,那眼神,冰寒刺骨,看的冯琦雪都快觉得自己被冻伤了。

“可以吗?”

硬着头皮,冯琦雪实在是想不通这纸结婚契约有何留下来的必要,最好是焚烧掉,撕毁掉,让事情就此完结,皆大欢喜。

可很显然凌费柏不是这样想的,冯琦雪这话一说出,让凌费柏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你说呢?”

凌费柏不答反问,眼神阴霾的看着冯琦雪,这下冯琦雪可就糊涂了,凌费柏这样的表现,到底是高兴呢,还是开心呢?

怎么想他都不应该觉得生气的呀,她已经够识相了,没有占着一纸契约,对他肆意要挟,她还主动说销毁呢。

可看着凌费柏那阴晴不定的脸色,冯琦雪又不确定了。

“要不然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绞尽脑汁都想不通凌费柏到底是几个意思,冯琦雪索性耍赖,不再乱猜凌费柏的想法了。

“结婚。”

凌费柏冷硬的说出这两个字,听不出语气中的情绪,但也够吓人的了,

“什么,那怎么可以。”

冯琦雪想都不想就反驳了,无法想象自己跟凌费柏结婚的样子,直直的看着凌费柏,企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他是在开玩笑的吧。

“要不然你就等着吃官司吧。”

合同在手,说话分量都大了,一出口就是威胁,凌费柏坏心的恐吓着冯琦雪,不因她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就对她心软。

冯琦雪傻眼了,有必要闹得这么大吗?眼见凌费柏说完松开抓着自己的手就要走,冯琦雪顾不得太多,主动扑上去,用双手抓紧凌费柏的手臂,急忙说道。

“你这是在开玩笑的吧?吓我的吧,你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事而把我告上法庭?”

冯琦雪很难接受这一事实,结婚跟打官司都不是她要的,就没有一个折中的法子了吗?

“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凌费柏微微侧头低下,看着冯琦雪主动贴近,紧紧抱着自己的紧张样,心情莫名好转,不过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冯琦雪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仔细的打量凌费柏脸上的表情,好久,她才蠢呆的摇了下头,有那么一丝绝望的说:“不像。”

“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你的回答是什么?”

凌费柏见冯琦雪态度已经开始松动,抓紧机会,乘胜追击的再问一次冯琦雪,希望这次能得到自己满意的答复。

冯琦雪顿时左右为难了起来了,这样的决定,未免也太为难她了吧。

“你为什么一定要履行那纸契约?”

这个问题,冯琦雪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也想不明白,可以当做没有这么一回事的凌费柏,为什么要紧咬着契约的事不放。

没想到冯琦雪会问这个问题,凌费柏表情僵住,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僵硬,对这情况,冯琦雪有些不知所措。

“我也到适婚年龄了,再不结婚,我妈不会放过我的。”

想了好半天,凌费柏才想出这么一个借口,将自己那个有点疯狂的老妈推出来当盾牌,虽然卑鄙,但有效。

在凌费柏身边工作多年,冯琦雪也是知道凌费柏的母亲的,是个行为举止一点都不像贵妇的贵妇,最大的乐趣就是,给凌费柏安排相亲,无论男女,只求她这个孤僻的儿子有个伴便足矣。

想到凌费柏的母亲,冯琦雪总算是抓住了那么一点点重点,莫非,凌费柏坚持要履行契约,真的是因为她母亲锲而不舍的逼婚?

这么想来,那一切都想得通了,一点一点的松开抓着凌费柏的手,冯琦雪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恍然大悟的说:“原来是这样,你早点说嘛。”

是怎样?凌费柏看着冯琦雪忽然轻松了的态度,眼底闪过疑惑,她该不会自作聪明,想错重点了吧,

“如果你是想假结婚的话,我还是可以配合的。”

反正她现在也没有男朋友,为上司排除万难是身为属下应尽的责任,还是假装夫妻

,对她也有利,想想还真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