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娘子可坐好了。”

“该不会是李府耍蔡大人他家吧?”

“别贫了。”李朝朝伸出手指,“给我两个就好。”

不得不承认,世上之事有很多惊艳又惊悚的地方,她穿越再重生就罢了,还和眼前的男人牵扯在一起,她不由想到莫非真是上天的安排?亦或是上辈子她没和蓝翎羽在一起,所以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蓝翎羽,把那些花言巧语留给其他女人吧,老娘对这些不受用,还有我就是一个粗鲁又没品的女人,趁早滚远点。”

那害她的人肯定事先就想到了这两点才会有恃无恐!

刘姨娘性子软糯胆小,但并不代表她愚钝,反而恰恰相反,她在大夫人身边最清楚曹氏是什么样的人,既然她注定要被拿捏,又没有二姨娘仗着老夫人为靠山,三姨娘受大老爷宠爱,她怕连累星哥儿受难,为了能安身立命,索性任由大夫人揉编搓圆也不反抗,小不忍则乱大谋,只要星哥儿将来出息了,她就是受再多苦也无所谓。

她亲自把何妈妈扶起来,“您老别总是跪我,仔细伤着膝盖,当时不过是权宜之计,且让大夫人信了再说。”

大夫人眼睛一眯,冷笑道:“母亲您瞧瞧,您让我对秀娘的婚事多上心,我才特意把这蓝家紧着秀娘,我如此费心费力,结果还落了一身不是,真是好人难做。”

“怎么?”老夫人蹙起眉头,问向一旁:“我记得锦娘许的可是知府家的小儿子?”

“若是如此,祖母可以试试踏梅香,比这味道清淡些,可使您睡个好觉。”

“好,好的很啊。”大夫人似笑非笑地坐下,垂下眼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但看到跪着的刘姨娘,一脚踹在她的肩膀上,怒火冲天道:“以后馨兰苑里所有下人的衣裳都你去洗,滚!”

她没有问下毒之人是谁,也不需要去问,何妈妈更没有证据,但她们所猜只会是同一个人。

“是香尘吧。”

小姑奶奶冷冷一笑,讽刺道:“大嫂,你真的是疼爱五姑娘吗?看到她成为众矢之的还冷眼旁观,我看啊,你根本就是盼着以后还会发生今日之事吧!不只可以让五姑娘为难,还能拿捏了其他庶女。”

“谁是小人!”那边秀娘不干了,怎么说来说去都没说到正点上,“我不过是看到你从我身边走过,谁知道你是做什么!你且回答母亲看没看见我就是!”

“不是你的话,你方才为何如此笃定是我杀了春喜?”李朝朝一个接一个地问题抛出,“是不是你一早就打定主意要置于于死地?就算不是我做的,也要让我无法翻身,这一点你无法否认!更何况你既然没做过,又有谁给你作证?除了你又会是谁!”

说着,李朝朝的眼角滑落一滴眼泪,啪嗒一声掉在她的手背上,声音哽咽不止,“母亲,我是什么性子你是最清楚的,以往别人欺我骂我,我都是得过且过,从不敢托大,可是今日……今日竟有人诬陷我杀人,这是何等的居心我不得而知,只是别说是杀人,就是碾死一只蚂蚁我都不曾有过啊!”

小姑奶奶脚下一顿,面露疑惑,“小五是想讨好我?”

何妈妈沉默地退到另一边,以她的角度正好可以观看到四周,以防被什么人偷看。

“我这里正好有个物件,还是新的,不如就转赠给五姑娘,还望五姑娘不要嫌弃。”

蓝夫人不由诧异地问,“世子怎么来这了?”

春喜一惊,她没想到五姑娘眼神这么好使,可是她又不甘心为了这么个物件不明不白地挨打,她又不是偷抢来的。

那边的二姑娘蓝宝诺冲着嫡姐轻声嘀咕:“哼,谁知道那话是不是真的,说不定根本是没有那些首饰呢。”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蓝翎羽诡异地笑起来,李朝朝是丑八怪?蓝滕安果然该好好洗洗眼睛了!

李朝朝冲着何妈妈调皮地眨眨眼,大夫人有张良计,她就有过墙梯!

李朝朝道:“女儿这件衣裳搭配是按照当今圣上已故唐皇后(唐安然)身前史传所记,当年皇帝最敬重唐皇后,一日皇后中秋省亲感悟家之喜庆,遂穿了一身红石榴裙配绿色坠裙以示陛下,陛下大赞:民间百姓家中豆蔻女子理应如此,正所谓‘委委佗佗美也,皆佳丽美艳之貌’。”

江南的大户人家在二月二龙抬头这日都要摆堂会,李家借着过节宴请亲朋,表面上是庆贺大老爷当了多年的芝麻小官终于升为正六品通判,可女眷那边心思可不止如此。

冬月垂着头想了想,脆生生地回道:“力气活我都会,但是没伺候过主子,五姑娘要是想让我做精细活,奴婢估计是做不来的。”

三姨娘愤恨地瞪过去,但见大夫人没反对,只能咬了咬牙起身去倒了杯茶,然后跪在大夫人面前,面有不甘道:“大夫人,都是我的错……”

“是个烧火的小丫鬟,平日里只做些体力活。”福妈妈也有些不解,五姑娘怎么会找了这么个下人伺候。

李曼曼也在一旁说春晓的不是,又说这样的丫头就该发卖了,不然其他人会以为小五好欺负,就是以后嫁到蓝家去也不被人抬举。

李曼曼瞧她真是丢了绣帕,脸上不由难看了些,正要说几句补救的话,就见李朝朝浅浅一笑,继续扬着无辜的表情,说:“姐姐说的是,孤男寡女的确实让人说三道四,不过姐姐放心,我一定不会和外人说姐姐和陌生男子偷偷见面。母亲教咱们非礼勿言非礼勿视,姐姐以后还是不要再说这样的重话,不然母亲会伤心的。”

“作甚!”李朝朝以为他又要耍花样。

忽然间,冷意突然从天而降,一团雪水顺着脖子蔓延进后背。

李朝朝面露哀戚地点点头,自己支着身子站起来,春晓站在一旁也不扶着,她眉头一皱,哎哟一声歪在她的身上。

沉默了一阵,蓝翎羽忽然问:“若是重新来过,你还会这么做吗?”

她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懒洋洋道:“夫君他啊……那方面不行……真是可惜你年纪轻轻就要守活寡了……”

李朝朝面无表情的抿了抿嘴,径自走到角落里缓缓蹲下,连遍体鳞伤的男子也奇怪地抬起头,就见对面走来一个女子朝他伸出手来,“我带你走。”

云重紫低低一笑,岁月的痕迹并未在她的脸上显露,因为大着肚子,脸上有着幸福的光晕,倒是比少女时还圆润有气质。

其实这不就是当今圣上的愿望吗?他如今做到了,收回了所有兵权。

等等,如果刚才耳朵里没塞鸡毛的话,那女疯子喊的应该是三娘子的大名吧?

邢妈妈和身旁的浣洗婆子行礼道:“是。”

到了未时三刻,李朝朝醒来后换了身得体的衣裳,拿着亲自给老夫人调配好的香料,只带了夏荷去永和堂,还没走到门口,远远地听到后面有人尖着嗓子讽刺道:“真是出门没看黄历,竟碰到个丧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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