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害她的人肯定事先就想到了这两点才会有恃无恐!

李朝朝早就料到她会如此,并未过多的客套,直接从怀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冻疮膏塞进刘姨娘怀里,“我上次就瞧见二哥哥给了姨娘一**,却不见你好,想来是药的问题,这是我亲自调配的,许会好一些。”

她亲自把何妈妈扶起来,“您老别总是跪我,仔细伤着膝盖,当时不过是权宜之计,且让大夫人信了再说。”

“这主意不错。”大夫人拍了拍手,“两个姐妹服侍一个夫君,也好有个照应,母亲觉得可好?”

“怎么?”老夫人蹙起眉头,问向一旁:“我记得锦娘许的可是知府家的小儿子?”

二姨娘冲秀娘使劲眨眼,那意思是说:婚事还要仰仗老夫人,切不可呈口舌之快。

“好,好的很啊。”大夫人似笑非笑地坐下,垂下眼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但看到跪着的刘姨娘,一脚踹在她的肩膀上,怒火冲天道:“以后馨兰苑里所有下人的衣裳都你去洗,滚!”

李照照想五姨娘也许出生在香粉世家,不然她走失的时候身上怎么会有这本书,可是姨娘还没等教会她却被人害死了。

“是香尘吧。”

大夫人烦躁地捏了捏眉间,“你就别替她求情了。”

“谁是小人!”那边秀娘不干了,怎么说来说去都没说到正点上,“我不过是看到你从我身边走过,谁知道你是做什么!你且回答母亲看没看见我就是!”

秀娘支支吾吾地了一阵,“我被母亲罚回屋,但又气不过李朝朝所以去了园子。”

说着,李朝朝的眼角滑落一滴眼泪,啪嗒一声掉在她的手背上,声音哽咽不止,“母亲,我是什么性子你是最清楚的,以往别人欺我骂我,我都是得过且过,从不敢托大,可是今日……今日竟有人诬陷我杀人,这是何等的居心我不得而知,只是别说是杀人,就是碾死一只蚂蚁我都不曾有过啊!”

一奇是李朝朝公然和曹氏对抗,二奇就是李朝朝的心机沉稳老辣。

何妈妈沉默地退到另一边,以她的角度正好可以观看到四周,以防被什么人偷看。

李朝朝笑道:“以前总是找不到机会孝敬姑姑,还请您成全才是。”

蓝夫人不由诧异地问,“世子怎么来这了?”

李朝朝看向大夫人不愉的脸色,起身行礼:“是女儿考虑不周,让母亲蒙羞了,然而今日事出有因,我才不得不出手教训这丫头,才免得落人口实,请容女儿稍后再禀,也请几位贵客勿怪才是。”

那边的二姑娘蓝宝诺冲着嫡姐轻声嘀咕:“哼,谁知道那话是不是真的,说不定根本是没有那些首饰呢。”

他正准备打道回府,半路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连忙叫住,“三弟。”

李朝朝冲着何妈妈调皮地眨眨眼,大夫人有张良计,她就有过墙梯!

“什么破书真是害人不浅呢。”秀娘撇了撇嘴,脑袋上的步摇随着她的晃动颤了颤,闪闪发光的金子惹花了不少人的眼,大夫人眯了眯眸子,就看到李朝朝沉下脸来,扑通一声跪在面前。

江南的大户人家在二月二龙抬头这日都要摆堂会,李家借着过节宴请亲朋,表面上是庆贺大老爷当了多年的芝麻小官终于升为正六品通判,可女眷那边心思可不止如此。

秋月忙不迭地磕头,“请五姑娘放心,秋月一定用忠心来报答您的恩情。”

三姨娘愤恨地瞪过去,但见大夫人没反对,只能咬了咬牙起身去倒了杯茶,然后跪在大夫人面前,面有不甘道:“大夫人,都是我的错……”

她有穿越又重生的两世经验,再玩不转这个时代,她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李曼曼也在一旁说春晓的不是,又说这样的丫头就该发卖了,不然其他人会以为小五好欺负,就是以后嫁到蓝家去也不被人抬举。

啧,李朝朝在心里咂舌,这可真是踩到李曼曼的心尖上了,不然以她白莲花的性子,断然不会在外人面前露出凶相。

“作甚!”李朝朝以为他又要耍花样。

她一番话堵住了春晓想要说话的嘴,然后抱起她脱下的湿裤子和鞋袜,走到门口打开门窗,理所当然道:“总不好让人看见你衣衫不整的样子,打开门窗别人远远地瞧见你在床上,自然不会进来辱了你的名声。”

李朝朝面露哀戚地点点头,自己支着身子站起来,春晓站在一旁也不扶着,她眉头一皱,哎哟一声歪在她的身上。

他毕竟是诗礼大家教出来的嫡子,有的只是四纲五常的大道理,猛地听到她惊世骇俗的理论,还真是找不出一点反驳的话。

她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懒洋洋道:“夫君他啊……那方面不行……真是可惜你年纪轻轻就要守活寡了……”

蹲在角落里邋遢不堪的男子哼了声,“我就不走,他们一定会来接我的!”

云重紫低低一笑,岁月的痕迹并未在她的脸上显露,因为大着肚子,脸上有着幸福的光晕,倒是比少女时还圆润有气质。

慕君歌蓦地皱起眉头,守皇陵?

等等,如果刚才耳朵里没塞鸡毛的话,那女疯子喊的应该是三娘子的大名吧?

李朝朝拂开蓝翎羽的手站起来,“哦想起来了,你方才那话是没错的,可即使是老天安排我们一起重生,再相遇,那又如何?我一定会像你看齐去改变命运,绝不会让自己再次身陷囹圄!”

说了这么多,李朝朝依旧油盐不进,这一切都在蓝翎羽的意料之中,他并不气馁也不打算放弃,如果就这么轻易放弃,别说李朝朝的看法,他都瞧不起自己。

蓝翎羽始终好脾气地笑着,性感的嘴角翕动,“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

李朝朝很不给面子的剜了他一眼,看向窗外,“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蓝翎羽直接问向门外,有人回答:“主子,快到辰时了。”

李朝朝皱了皱眉,问:“说起来,你是怎么发现我被人掳走了?”

阴暗不明的屋里,李朝朝问完抬起头,竟看到蓝翎羽面上多了两抹刻意的红晕,她心中不明所以,就听他道:“咳咳,那个嘛……”

“莫要吞吞吐吐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蓝翎羽被李朝朝严肃的样子逗笑,“其实是我一直有派人在你身边保护你,昨天夜里我的人发现你被人掳到一处院子里,穿了新娘服,等我赶来的时候,你已经被人扶上花轿,我就将计就计,找了一顶同样的轿子掉包了。”

说完,蓝翎羽眨了眨眼睛,那样子好似在说:快来表扬我,我有派人保护你,这么做的决定十分正确吧。

李朝朝也眨了眨眼睛,感觉蓝翎羽正露出狐狸尾巴在那摇啊摇的,说是保护自己,还不是想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还有脸来求表扬,不过她还是没有发飙,就算蓝翎羽是将功补过了。

李朝朝忽视心底那道暖流,说道:“果然是锦娘。”

想到那个叫锦娘的女子居然想绑了李朝朝,嫁给知府家的瘸腿小儿子李代桃僵,蓝翎羽压抑在心底的小火苗倏然崩裂,他沉沉道:“等下可有热闹瞧了。”

“怎么?”李朝朝眯着眼睛看过去,就见蓝翎羽笑得一脸灿烂,“等花轿到了知府家,他们发现里面是空的,自然会追究起那个锦娘来。”

蓝翎羽又得意地翘了翘身后的狐狸尾巴,“朝朝,我现在有没有那么一丢丢和你相配,对害我们的从不手下留情。”

李朝朝看着蓝翎羽那骚狐狸样子,无语地抽了抽嘴角,“这也叫心狠?连入门级的都算不上。”

还想和她相配,呸!

蓝翎羽这不正经的闷骚狐狸男,满脑子里都是交配的配!

蓝翎羽有些不服气,“那你说该怎么办?”

李朝朝勾起嘴角笑得诡异,“就让你瞧瞧你我之间的差距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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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蓝世子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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