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朝见何妈妈是真的急了,眼中的笑意更深,“我不过是随便说说,怎么连妈妈也信了。”

李曼曼见大夫人故作如此,眼眸一转,冷冷道:“这还不简单,反正都是自家的女儿,不如让她们一起嫁过去。”

三姨娘跪在地上低泣道:“老夫人,求您看在锦娘从小到大都安分守己的份上,请您做主给她换门亲事吧。”

老夫人看了秀娘一眼,二姨娘瞧见偷偷拽了下她的手,低声道:“别惹你祖母不开心。”

“大夫人……”福妈妈有些担忧地顿了顿。

五姨娘说小时候与家人走散,被拐子卖到府里做下人,后来就被李永卓借醉酒拉上床收了房,她也不曾想过反抗命运,安心地偏隅在府内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也曾试着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但始终没有结果。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香尘跪在地上片刻,闻着空中的香味,只觉神清气爽,心旷神怡,连日头火辣也并不那么燥热了。

李朝朝垂眸敛眉,冲着大夫人跪下,“母亲,今日的事也不能全怪三姐姐。”

来之前李博星就做好了被大夫人盘问的打算,他只是没想到李朝朝果然还是告状了,目光阴狠地瞪了一眼旁边的方向,沉沉道:“母亲,儿子不过是来办事,请您不要相信小人谗言。”

经小姑奶奶这么一提,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看向秀娘。

她冷厉的眼神忽然收紧,摇身一变成软绵又无辜的小白兔,泫然欲泣地缓缓跪下,“母亲,我和春喜素来没往来又无恩怨,怎么会害她?若不是她方才做出那丢人现眼的事,让咱们李家扫了颜面,我何必去计较那么多,总归是母亲身边体面的丫鬟,就是给了蓝家又如何。”

今日又借着整治了曹氏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不仅落了蓝家的颜面,还打了曹氏的脸,一箭双雕的算计简直是让人忍不住拍手称奇了。

李朝朝额边的太阳穴砰砰直跳了两下,“何妈,去一旁守着,我和蓝世子说两句话。”

现在就李朝朝这么一个庶女在场,只能问她的意见,蓝翎羽故意把难题抛给李朝朝。

蓝翎羽走到众人面前时,自然把春喜的话一字不露地听见了,他的眉头微蹙,却在与李朝朝视线相撞的瞬间,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随即又噙起浅笑走上前见礼。

这话是说李朝朝无理取闹呢。

她放在手帕下的手狠狠地捏了一把李朝朝,目光里隐隐有暗示之意,李朝朝不动声色地笑道:“母亲教训的对,只是朝朝素来不爱穿金戴银,还请蓝夫人勿要见怪。”

蓝滕安越想越来气,也就没了什么兴趣去园子里,反正今个儿来此就是为了瞧瞧那个五姑娘的摸样,现在已经见识过,简直连晌午饭都快吐了!

“我这身可是花了大半个时辰才打扮好的,怎么能不让正主相看一眼就走了,岂不是浪费我的心血。”

“妹妹照过镜子,而且还是照着书上所记原原本本的对比着穿着。”

※※※

只是轻轻的一句话,所有人都感觉到李朝朝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还有她收放自如的自信和说一不二的做派,让人不敢再用以前的态度对她。

除了置身事外的李曼曼,还有李朝朝也背脊挺得笔直地站在原地,她拦住刘姨娘,“刘姨娘且慢,既然是三姨娘惹母亲生气,自然该由她去端茶认错才是。”

活在这样的朝代早晚会嫁人,曹氏想让她嫁去蓝家,就是撕破了脸她也不会同意,她已经打算好只要是姓蓝的人就绕道而行,宁愿选择个庄稼汉成为寒门妻,也绝不做什么高门妇。

站在身边的福妈妈宽慰道:“夫人莫要为了贱婢生气。”

她绷起小脸,呵斥:“谁和你耍嘴皮子,我是问你在这里做什么!孤男寡女在一处,让人家看见留下诟病,难道母亲平时教你的规矩都忘了吗?丢人现眼。”

他趁着李朝朝不注意,拉起她的手躲到梅林不远处的假山后。

李朝朝笑吟吟地眨眨眼,“我不过就是腿麻了,歇息一下就好了,你瞧我能跑能跳的,再说你衣裳都湿了怎么伺候我,我一向待你如姐妹,你就不要客气了,不过是小事一桩,你不告诉母亲,她自然不会责怪你逾越的。”

春晓走进来看到李朝朝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心里不由有些得意,她把旧色灰大氅披在她的身上,然后绕到前面系带子,“五姑娘,她们都走了,咱们也去后院休息下吧。”

蓝翎羽想不到李朝朝会说出这番话,震惊地哑口无言,难道说她方才是故意受了那一脚?

不只众人都屏住呼吸期待李朝朝接下来的话,就连新娘也蹙起眉头看着她。

他顺着李朝朝的“目光”看去,就听见不远处的牢房里,有人扬鞭怒喝:“妈的!你到底走不走?再不走,老子可就拿鞭子抽你了!”

“现在看来你还是比较疼我的。”

云呈祥拿出腰间上的帅印,“微臣愿意去守皇陵。”

这梦境倒是真实,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梦见了谁,我觉得有些好奇,不由往前走了两步,谁知那女疯子像是受到了惊吓,呼啦一下站起来,手持一把匕首,在原地胡乱地挥了挥,大吼了一声:“云重紫,你再过来我就和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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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猜是谁掳走了李朝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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