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让你猜对了,只是我逛了这么多久的南风馆,怎么没见过你?你是哪家的头牌?”

到那时,就是五姑娘不想嫁给大姑爷当继室,为了保全名声也不得违抗大夫人的意思。

不好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李朝朝僵硬地扭了扭脖子,看着堂中央有个大大的奠字,还有满屋子哭丧的人,这个画面她经历过,这些统统不是为了她,而是那年冬天嫡母曹氏生养的初娘子死了。

她脚步稍顿,问了句:“前面是不是有片梅林?”

李朝朝听到女子的骂声忽地仰天长笑,那声音充满戾气如同夜枭惊悚,声音盖过喧天的锣鼓,尖锐得传过来,只想让人捂住双耳。

狱吏粗声粗气地喝了一声,见牢房里关着的小妇人没有反应,不由恼了,推开门探头走进去,骂骂咧咧地吼道:“你个瞎婆娘还愣着做什么,没听见本大爷说话吗?皇上已经赦免武乡侯府之罪,你们侯府里能使银子出去的许早之前就走光了,就剩下你和那谁了……快点走,今个儿可是你夫君迎新夫人的大喜日子啊……哈哈哈……”

外面有人突然跳着跑进来,喊了声:“爹!我回来了。”

大元国安顺十三年冬,云锋把信鸽里得密信摘出来敲开书房,“大将军,京城来信。”

又折腾了两个多小时,虽然脑中还是很兴奋,但实在支持不住困意渐渐入睡,只是临睡前我还在于虚幻中的云裳搏斗着……

李朝朝觉得整件事都透着令人无语的蹊跷,她见李曼曼的视线已经扫到假山这边,暂时收起冰寒的目光,低头从假山后走出来,喃喃自语:“到底丢到哪里去了!”

好似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李朝朝急得满眼通红,一抬头就对上李曼曼恶狠狠的眼神,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四姐,你怎么在这?”

李曼曼看到蓝翎羽嘴中的姑娘居然是李朝朝,恨得直瞪眼,但在外人面前,她还是忍住上前掐住她脖子的冲动。

她没好气地哼了声:“我到是要问问你,你怎么会在这!”

“我不在这又在哪?”李朝朝无辜地眨眼反问。

“你不是应该……”

李曼曼确实很讶异,她没想到李朝朝不仅没在大姐夫的房里等着败坏名声,居然还在这和蓝翎羽遇上了。

她绷起小脸,呵斥:“谁和你耍嘴皮子,我是问你在这里做什么!孤男寡女在一处,让人家看见留下诟病,难道母亲平时教你的规矩都忘了吗?丢人现眼。”

啧,李朝朝在心里咂舌,这可真是踩到李曼曼的心尖上了,不然以她白莲花的性子,断然不会在外人面前露出凶相。

若是以前,她定会伏低做小,只为在曹氏母女眼皮子底下混个安稳,希望她们念在她还算乖巧指一门靠谱的婚事……现在想想那会子自己可真是犯贱。

她都死过两次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李朝朝有些局促地看着对面的女子,“我……我的绣帕丢了,所以跑到这里来找。”

她四处瞧了瞧,看到之前扔掉的绣帕连忙捡起来,像是松了口气似的拍了拍胸口,“还好没被什么不三不四的捡去,不然我就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李曼曼瞧她真是丢了绣帕,脸上不由难看了些,正要说几句补救的话,就见李朝朝浅浅一笑,继续扬着无辜的表情,说:“姐姐说的是,孤男寡女的确实让人说三道四,不过姐姐放心,我一定不会和外人说姐姐和陌生男子偷偷见面。母亲教咱们非礼勿言非礼勿视,姐姐以后还是不要再说这样的重话,不然母亲会伤心的。”

蓝翎羽心里觉得好笑,方才李曼曼话里指的是他和李朝朝两个人孤男寡女,想以此责难她,说出丢人现眼这样难听的话,结果被李朝朝四两拨千斤地呛回去,让李曼曼找不到一点破绽。

蓝翎羽心想:她装得可真像一只小白兔,可是小白兔再怎么蹦跶,最终还是要被他这只老狐狸吃了。

他见李曼曼脸色涨红像是要发作,忽然眉头一紧,猛地咳嗽两声,“咳咳……原来这位姑娘是你的妹妹,先前我就见到她好似在找什么东西,没等上前问清楚,她就走了。”

李曼曼要发作的话立即收回,僵硬地对蓝翎羽笑笑,然后又转过头对李朝朝不冷不热地说:“以后把绣帕可要仔细收好了,幸好是找回来,要是让不清不楚的男子捡到上门来求母亲娶你,看你怎么办。”

“姐姐教训的对,我记下了。”李朝朝十分乖顺地点点头。

“你们姐妹感情可真好。”蓝翎羽插话。

李曼曼听到蓝翎羽赞自己和妹妹关系处的好,立即装作和李朝朝很亲密的样子,拉起她的手,“我和庶妹向来亲密。”

她借故说出李朝朝是庶女身份。

蓝翎羽像是没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前一刻还精神抖擞,忽然换做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一直咳嗽不停,李曼曼瞧见大为吃惊,“听说世子来江南养病,不知世子是哪里不舒服,我家认识一位医术高超的大夫,可以引介你们认识。”

李曼曼想上前关心一下,却被李朝朝一把拦住,凑到她耳边道:“姐姐,我瞧他咳得厉害,该不会是肺痨吧?那可是要传染的。”

她的声音偏低但也不至于旁人听不见,蓝翎羽掩在袖下的嘴角抽了抽,心道:李朝朝真是不放过任何机会打击自己。

李曼曼大惊,吓得惨白着小脸倒退了小步,瞧着蓝翎羽的眼神都变了,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我想起母亲那边有事,蓝世子,我们先告辞了。”

李曼曼俯了俯身子,拉着李朝朝转身就走。

她并不是相信李朝朝的话,而是她确实早有耳闻蓝翎羽身染恶疾才会来江南养病,之前她见蓝翎羽活得挺精神的倒把这事给忘了,听李朝朝这么一说才想起来。

李朝朝跟着李曼曼往前走了几步,不着痕迹地回头一看,就见不远处的狐狸男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的背影,他二人的目光交缠在空中,嘴角各自勾起诡异的弧度。

走得远了,李曼曼不耐地扔开李朝朝的手,“今日的事谁也不许说,让母亲知道只会说你的不是。”

李朝朝清楚李曼曼是怕曹氏知道她私下见了蓝翎羽,却拿自己当幌子,她抿了抿嘴,“姐姐的丫头是个明白人,可是春晓要是问起来,我该如何搪塞过去。”

李曼曼刚才听到李朝朝回呛自己的那番话,还以为她长本事了,没想到她居然连个婢女都压不住,不由觉得自己想多了,一个被母亲拿捏了多年的庶女能有什么能耐。

她戳着李朝朝的额头说道:“瞧你那不争气的样子,一个丫头敢多嘴还留着做什么,她没把你伺候好,让你到处跑丢了绣帕,犯下如此大错就该趁早发卖了出去。你虽为庶出,但也是寄养在母亲名下,比起锦娘和秀娘不知道好到哪里去,怎么可以窝囊得连个丫头都治不住,让那两个白白笑话你,只会给母亲丢脸。”

李曼曼的优点是冷艳高贵,缺点也是自持身份什么都瞧不惯,见她上了自己的套,李朝朝忍下笑意,唯唯诺诺地应了,“姐姐说的极是,可是春晓跟了我这么多年,把她发卖了,母亲怕是不允。”

想到春晓没办好母亲的差事,李曼曼冷笑了几声,“怕什么,这次我给你撑腰。”

李朝朝也在心里冷笑起来,不费力气就发卖了春晓那臭丫头,装软糯也是有好处的。

不过她没想到,蓝翎羽那厮装起柔弱来也挺像回事,他不是废柴吗?怎么感觉和前世不太一样了?

难道他也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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