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看的他心里好不舒服,眉头皱的像个川字,就在这个时候,一万三忽然凑过来。

也许受在菲律宾的经历影响,罗韧承认,自己在感情上,有某种程度的洁癖,这感情,包括爱情,也包括亲情、兄弟情、友情。

前两天,他跟神棍又通过电话,神棍发狠表示:自己近期不离开尹家村了,就是要跟尹二马同吃同住,真诚相交,一定要把他的话给套出来。

不是?神棍完全懵了,还想再追问,尹二马身子往前一倒,脑子往桌面上一磕,鼾声如雷,酒气冲天。

他朝老栓头买了些玉米、棒子面、外加一挂长串大蒜瓣和红辣椒,喜气洋洋拜访尹二马去了。

神棍好生郁闷。

郑伯那一关也过的艰难——郑伯的策略是不多话,只是深深看了他们一眼。

项思兰醒了。

进化?木代抬起头看罗韧。

那人好生恼火,骂骂咧咧:“你有病吗,大半夜的敲什么敲!”

“而如果对方悲伤或者沮丧,那么温度几乎接近冷感的蓝色。”

罗韧问起二楼尽头处那间房子,还有里头的东西。

而他们参与之后,对凶简的缉拿算是走上正轨了。

罗韧笑,搂住她肩膀,一如任何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他在群里发问:“有可能是这个女人吗?”

炎红砂更怒了:“我怎么二货了?”

木代静静听着。

于是脱了外衣,t-shirt下摆往上一掀,从脑袋上拽下来。

如果真是一万三推的,那红砂的处境就比较尴尬。

马超骇笑:“不至于吧?”

炎红砂很意外,但也知道车子不能老堵门口,赶紧绕到另一边上了副驾。

他看向木代:“对何医生的论断,我仍然持保留态度。但如果我们假设他说的是真的,你的三个人格,其实有共同目的,那就是保护你这个人本身。”

炎红砂听的愣愣的,连罗韧都禁不住重新审视他:“可以啊一万三。”

宋铁是个老实的普通人,四十来岁,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时不时就紧张。

曹严华气的想跳脚,碍于“身份”,还是把火压下去,胳膊往桌子上一支,把“纹身”朝向马超:“小兄弟,想找你聊个事。”

罗韧有一两秒没说话,过了会说:“别乱动,不然下针不稳。”

又问:“那凶简呢,现在应该第四根了吧,凤凰鸾扣有指引吗?”

“是跑了。”终于等到他发问,陈向荣恨不得把所有的话一筛子抖净,“都不以为她会跑,听说她一开始很配合,人又漂亮,文文气气,谁能想到她会跑啊,而且……”

罗韧回答:“慌有用吗?”

先不急着吃,示意曹严华坐下。

郑水玉说:“合着你讲大话呢。”

端过去给她,说:“我请你的。”

罗韧听到他喃喃:“又不是打地鼠,出来一个打一个,这中间,总是要有联系的吧……”

一万三说:“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她有点精分?”

“没有。”

曹严华怔怔的,觉得有一线凉气在脊背上爬,罗韧还交代了些什么,诸如自己要回医院,让炎红砂帮忙把最后一块胭脂琥珀归位等等,他一点都没听进去。

郑伯定了定神:“好像说,做了事故现场还原什么模拟,说是,如果真像司机说的,木代是自己站起来,然后被撞飞的,那么大的冲力,当场死亡也是有可能的,他们觉得有点不对……”

这么一想,老蚌简直是可亲可爱起来了。

她还是不动,黑暗的光轻柔笼在脸上,打过睫毛、鼻梁、唇角,密密的廓影,最细致的笔触也画不出的精致的画。

他冲回甲板,冲着对面大叫:“我们船不能动了,你们先走!先走!再想办法,别让你们的船也废了!”

这老头,还真是没安全感,不过也对,采宝的人排外,人越多分账的就越多,因此宁愿小锅小铲的干,看谁都像居心不良谋算自家的。

“木代都那么忙,你反倒闲着了?”

罗韧和她并驾,驮鞍前头有专门的置环放马灯,手里攥着两头骆驼的勒绳,间或轻拽控制方向。

耳生?一万三深深感觉到了被忽视的耻辱:“我之前发过言的,你问凶简有几根的时候,是我答的,七根!”

这就是她的感觉?罗韧额角青筋都不觉跳了一下:“你还真是……直白。”

如果向人表白遭拒也算“谈过”的话,确实谈过。

木代想也不想,一个前扑接住聘婷,但她到底臂力不擅长,虽然姿势位置都对,还是被那股力撞的连退三四步,差点错足摔倒,好在门口挤的人多,帮她挡停。

有一种生死间走了个过场的感觉。

“罗韧,你跟聘婷之间,其实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吧?”

曹严华一张胖脸涨的通红:“木代妹妹,我上次被抓进去教育过了,我真不偷了。你做了我师父之后,我要是再偷,你可以把我挑断手筋脚筋废了的。”

木代原地站了一会,叉了块烤羊肉递到嘴里,情绪低落,吃起来也味同嚼蜡。

顿了顿又强调:“正事。”

他连对“她”的时候,都没有手软!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

她是觉得李坦挺可怜的,先前跟霍子红那么说,只是为了烘托效果绘声绘色,但是现在,越想越是恻然,枕在自己手臂上入睡,觉得这个晚上分外凄清。

当晚大雨,酒吧里人不多,木代独占一张角落里的桌子,明知道曹严华不大可能发信息来,还是一遍又一遍地刷手机页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