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的处于养尊处优的状态,他原以为收了徒弟之后会变得非常忙碌,但是事实上却是非常清闲,有徒弟就是好啊!

“我知道啊,徒弟你想吃什么?”

“走反了,这边。”男孩看着青年第十一次走错路口,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了,不然,照这么下去,天黑之前都没法回家。

进入城镇之后,入眼的景色与青玉坛上永远的暗夜与白昼全然不同,这里非常热闹,大街上传来小孩的嬉闹声与小贩的呦呵声,来来往往的人群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歇,比起青玉坛上的宁静悠然,这里倒才是真正的人间,寂静被尘世的喧嚣所填满,不再是一成不变,太阳东升西落,白昼交替,让他觉得分外的好看,比起青玉坛,他更喜欢热闹一些的地方。

帕西菲尔再次恢复了意识的时候,脑海中已经没有了那些纷乱的记忆,也没有了精神与双重的剧烈疼痛,这一认知让他松了一口气,虽然并不惧怕疼痛,但是如果再来一次的话,那滋味他可不想再承受第二回,真的是太疼了,加之那些断断续续的记忆之中的负面绪,他自己都混乱了好长时间才调整过来。

“老头子,我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身前出现了有着五芒星的金色法阵,金男子动了攻击,蕴含着庞大力量的金色光芒冲向了地面上的黑青年。

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把扇子,花开院秀元眯起眼睛望向周围负伤的百鬼,土蜘蛛是无法杀死的,如果是当初的小奴良的话,或许胜算还能大一些。

“鲤伴的话,与你很像,平常的时候很慵懒,经常会突然消失不见,但是一旦有重要的事生时,他总能很好的承担起一切,是个很可靠的人”

看着正座上身材矮小,脑袋形状怪异还是秃头的老人,帕西菲尔怎么可能相信这个老头是滑瓢,滑瓢不是秃头,滑瓢很年轻,滑瓢的声音也不对,所以虽然有些熟悉感,但绝对不是滑瓢!奴良组到底是怎么了?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多出了个假冒滑瓢的家伙,鲤伴也不在,还有个儿子突然冒出来,他觉得这一系列生的太突然,接受不能

庆功宴在两人无厘头的对话中很快过去了,大家都闹到很晚才各自去休息,毕竟参与了一场大战又闹了一天,妖怪也是需要休息的,所以闹过之后,奴良本宅除了守备人员,其余人都去睡了。

“有蹊跷。”

敏锐的抓住了重点,鲤伴从来没有听过青年的过去,也从未提起过,可是‘死之前’这个词语已经明显说明了博雅是死过一次的人,而且基本上可以确定生前是个人类,否则不会羽化成神,人死之后灵魂会保持原来的性格与样貌,这说明博雅死前还很年轻,所以应该是非自然死亡,可是,按照对方那迷糊的性格,又有谁会去杀他呢?

半饷,滑瓢的眼眸又恢复了往常的轻佻,松开了牵制着青年的手,懒懒散散的走回自己的位置继续抽起了烟,算是对这件事的默许,他活了很长的时间,自然有一套看人的眼光,相信鲤伴那小子也是看出了什么,才会把人带回来的,嘛,反正他已经退休养老了,这种事不归他管啦。

“路上捡来的这种说法鲤伴大人”

源博雅,已经死了。

两人出了宅邸分头行动,一个赶往了封印早良亲王怨灵的祠寻找补救的办法,一个赶往了宫中寻找附身于道满身上的早良亲王。

这么想着,晴明倒是也没含糊,只要是能保命的东西都没留手,作为一个完全没有自觉的神,博雅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又没有安全意识,能多一张底牌是一张底牌,他护得了一时,却护不了永远与那颗赤子之心,何况博雅骨子里其实是很独立的,不会甘愿被他护在羽翼之下,所以他不强求,只不过至少要把安全完善。

希绪弗斯留着血泪剜出了自己的心脏,那颗鲜活的心脏一点一点的变得死寂。

“博雅若是喜欢就拿去吧。”

他现在对‘为什么’这三个字极为敏感

“啊?什么见面礼?”

“咔。”

看到树上的瓜被戳得直晃悠,男子哆哆嗦嗦的往后退去,额头上已经被吓出了细汗,生怕这瓜生什么异变。

“不明白。”

皱了皱眉,他放出自己的精神力想要将围绕自己周边的精神力顶回去,但是那股精神力异常强大,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将刚才生的事以及自己的猜想叙述了一遍,赛奇看着自家兄长露出同样吃惊的表,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女神殿内走去,他猜测的事到底对不对,只有去女神那里才能得到证实。

“你叫帕西菲尔是吧,为了公平起见,下面十二宫的守护者你可以任选其一,只要你击败了他,我就准许你留在圣域之中。”

失去了一半能量的史昂脸色有些苍白,他警惕的看着眼前的黑青年,却觉对方没有一丝恶意,就只是吸走了他的一部分力量。

一步一步的迈动着有些沉重的脚步,有着银蓝丝的青年走来,每走一步,都有殷红的血液顺着金色的铠甲滴落而下,身后蜿蜒着一条血色的痕迹。

“感谢你的帮助,这是他们的样貌,作为请你帮忙的谢礼,希望你务必收下这些。”

“唔…甜的?”

“6行鸟?”

身着白大褂的研究员走进训练场,在与几人打过招呼后,带走了帕西菲尔,至于去干什么,他们三人都不陌生,无非就是实验而已,这是身为实验体的作用之一。

“哦…受伤…是什么?”

“帕西菲尔?”

他明白,自己赌对了,而这个名义上的师尊倒也没让他失望,居然真的克制了下来,不过,积蓄那个法术可是耗费了他很多灵力,即便那一刀刺下了,他也有办法保住自己一命。

脑海中充斥的暴戾与杀意渐渐消退,帕西菲尔喘着粗气,‘闻着’食物的香气,然后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

脖颈一痛,欧阳少恭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还咬着不松嘴的某人,嘴角一抽,对于这类神转折显然还适应不能。

然后,等浑身酸痛的帕西菲尔醒来后,见到欧阳少恭的第一句话的就是

“徒弟,你对我做了什么?”

“”

默默将领子往上提了提,挡住喉间那鲜红的牙齿印子,欧阳少恭反手几道法术就打了过去。

虽然刚才没做什么,但是现在做什么也是可以的,如果丹芷长老死于高阶妖兽的爪下,想必会异常美妙。

欧阳少恭黑着脸,嘴边勾起一抹阴森森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