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仿佛有声音传来,像被罩在钟里一样,远远地荡过来,嗡嗡作响。

“应该是失忆伴随的失语症,对认知能力也有一定的影响。”

医生和护士赶到vip病房内,满地狼藉。药水、鲜花、凳椅全都散乱一地。瑜颜墨跌在地上,拔掉了针头,正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此时,见到李姗姗的举动,她依旧如往常一般板着脸:“教训佣人的事,就请小小姐交给我们来做就好。”

一旁的女医生懵了,不知道这是演得哪一出。

嘭!棍子掉在了地上,保安也四脚朝天睡在了地上。

机械性割伤加烫伤,伤口感染化脓,未打过破伤风,可能已经需要截肢,鉴定完毕。

因为有瑜颜墨的关系,柳清叶受到了厚待。但也并不代表着,他能听到实话。

“麻烦你们了。”李院长悄悄递上了一个厚厚的红包,“我们孤儿院发生这种事,我当院长的实在是伤心得很啊。谁现在多问我一句,我的心脏病、高血压都要发作了。”

“一个星期。”

“我去。”黎翊咬着牙,撑起来。

她翻上了顶楼,火苗已经窜到了这里。她扑到水箱上,顺着铁梯上去,把胶水管的一头固定在水里面。

以往都有些惧怕老爷子的水木华堂却只是不以为意地瘪了瘪嘴。

“妈妈!失火了!有人吗?失火了!”情急中,她从一旁抓起一条凳子,击向了对面窗户。

“翊哥哥,你喝醉了。”悦菱把他扶到了桌子边坐下,“我去给你倒杯水。”

如果他回来,却发现她已经嫁给了别人。那她该怎么办?应该怎么解释?

瑜颜墨全身一抖,紧闭的双眼颤了颤,只觉得整个人都在往深渊坠下去……

“难不成,你是和别的什么男人搞出这些来的?”李院长试探着,“悦菱啊,你和别的男人做了?”

他冷漠地收起了枪,头也不回地朝营地的方向走去。

“姗姗……”李院长假装思索着,“这个名字好熟,哦……是那个女孩,对,就是那个送到山头那家人去养的女孩!”

纸条上写,那个徐管家盯得李院长很紧,所以,余下的事都只能让李姗姗去干。而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抢到悦菱脖子上的那条看似不起眼的项链!

“小菱受伤了,今天不可能干活。”黎翊冷漠地看着眼前的李姗姗,这个孤儿院的“公主”。

见到悦菱醒来,黎翊激动地抓住了她的肩膀:“小菱,你有没有事,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一定替你报仇!”

她宝贝地捂住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这条项链,是从我婴儿时期,送到孤儿院时就带着的。虽然很难看,但这说不定是我亲生母亲留给我的礼物呢。”

待到徐管家一行离开营地,驱车踏上了山路,渐渐隐没在山林之间。水木华堂才放下了手中的夜视望远镜。

“悦菱……”这是她回答水木华堂时说出的自己名字。

“悦……悦菱。”好久没说话,一说,竟扯得脸上的伤口疼。

……他的头发尽数往后而梳,却飞横跋扈的张扬而立;一对飞眉入鬓,似乎英气逼人,但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又似乎带着无限的恶意。他的嘴角自然的弯起,像在笑,却又像在嘲讽。他的脖子和他的腿一样,长、直、挺,带着三分优雅,令人想到静静湖面上游动的雄性天鹅。

“没错。”徐管家答道,“王妈说,当年她儿子上学要一大笔钱,才受人指使,放了那场火。但是她当时心中还存有善念,在最后关头,把小小姐抱了出来……她害怕被人报复,这么多年都不敢告诉任何人这件事。现在她儿子死了,自己也不行了,觉得无论如何要告诉我们这个真相。”

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告诉妈妈……“我,我觉得自己淋了雨生病了,”她撒着并不高明的谎,“我想要点药,我好难受……”

他的身子,好烫!

可是,此时,她却完全跌在了这个男人的怀里。她能感觉他的胸膛,比方才起伏得更厉害了。他呼出的气,轻拂着她的耳垂,有些酥痒有些禁忌。他的手握住了她的腰,指尖轻轻用力,仿佛是猎人擒住了他的猎物一般。

悦菱只看见她跪在妈妈的房间门前不停地哭和求饶,后来,来了一群人,把芳芳姐拖走了。

哼,她喝着精酿的玫瑰花茶,斜视着一旁的水木雅,应该好好谋划一下,找个机会,把这个女人推到湖里去淹死了才好。

水木家的人,死一个就少一个对手,偌大的家产,很快就能到她和李院长的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