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尚且听得,李姗姗便放开了手。

柳清叶扯下了无菌口罩。

黎翊眨了眨眼,他根本就没看清柳清叶的动作。只觉得面前风声一过,一个晃影,保安就已经被撂倒了。

听到他凶狠的拷问,黎翊挤压在心中的悲愤顿时喷薄而出。

“逃?不会的。那时候是半夜,所有人都睡着了。起火是非常快的,而且火灾产生的浓烟也是很致命的。”

头发花白、贼眉鼠眼的副院长摇头晃脑地:“你们现在这个情况,应该去找相关部门。我们小医院,要收你们,手续上也不合法呀。”

“什么?”瑜颜墨惊,他居然睡了这么久,这么说的话,悦菱也在孤儿院等了他一个星期了?他心一急,一把掀开了被子,正想从病chuang上下来,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完全没有知觉,挪不动半分。

哭声,是从一楼最靠门前的地方传来的。那里因为处在风口上,火又是从二楼烧起来的,暂时还没有完全把那里包裹起来。

然后牵着管子原路折回。

可偏偏,他的任何行动,都无前兆。

玻璃应声而碎,可窗户却纹丝不动。为了防止受到虐待的孩子们逃走,孤儿院的窗户全都装上了铁栏。

“翊哥哥,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她担心地关问着。黎翊的身子,比瑜颜墨的还要沉。

为了等他,她不得不放弃离开这里的机会留下来。可是留下来,却要面临着被李院长控制,而不得不嫁给其他人的命运。

可是柳清叶,这个十七岁就从剑桥大学医学院取得硕士学位的医界天才,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好像他们家大公子只是不小心拿扫把错当了牙刷,最后牙疼得晕倒了而已。

“不……没有。”悦菱慌不择口地掩饰。

原来雅姨妈的女儿在这里。

“妈妈!”正说着,李姗姗推开门,跑了进来,“妈妈,你还记得我吗?”

杂物房里那个烂蹄子,居然是什么c市豪门水木家的千金小姐?现在她家的管家正在妈妈的办公室里,等着她给他一个确切的答复。

他当然知道,李姗姗恨悦菱。

可是,谁能告诉他,她无所遮拦的衣衫,还有满身的伤痕和吻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瑜颜墨眼里有丝讥讽:“连自己孩子都能抛弃的母亲,有什么资格让你为她珍惜什么礼物?”

徐管家清了清嗓音:“其实,这次我来这边,是来处理我个人的一点私事。因为老爷很担心堂少,我就自告奋勇过来。想着也许能协助一下堂少,顺带处理了自己的事。”

“嗯……”听到他不自觉的呼唤,她轻咛了一声,双眼悠悠地睁开了。

“你好像很担心他?”就在她以为四周已经无人的时候,耳畔突然响起了这个魔魅一般的声音。

这样的男人,让你感受到造物主手法的精湛,也让你体会到上帝本性的邪恶。在他的身上,美与恶完美结合,却让人忍不住不寒而栗。

“老爷,大事!是小小姐!”

“是吗?”李院长冷笑一声,“好啊,我可以给你药。不过,我觉得你现在病得一点也不重!”

喻颜墨已经躺了下去,背朝着她,一声不吭。

微微侧过脸去,她能看到他危险的眸子,带着一种慑人的气势,那种如鹰一般锐利的目光,令人心生畏惧。

悦菱拼命抹着眼泪,哭声混杂在滂沱落地的大雨声中,显得那样的无力。

“她会怎么样?”黎翊已经吓呆了。

可是柳清叶完全无所谓地耸肩:“智力下降,瘫痪,失语或是失忆……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