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松绷着脸看了看柯暮霭,柯暮霭很淡定地走进去,许乐天正在洗一大盆的碗,看见柯暮霭进来,有点尴尬:“木木来啦?进屋吗?”

忽然间想到,这就是母亲常说的,找个可靠的人过日子的感觉吧?

小受的父亲是个人渣,总裁的母亲是杯绿茶

柯迅霆两颊红肿,满嘴流血,看着柯暮霭,还在艰难地笑。

这两道菜,因为太过费工,柯暮霭等闲不做,但一旦做出来,也是真好吃,景云松吃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太好了!木木,我这些年在外头吃的,什么几星级的大厨,做出来的菜跟你这个比起来,简直都成了狗屎。”

“不会吧?那片子那么好么?竟然还要拍续集?”

“好儿子!”景云松过来抱起他,“以后你就是我儿子,我就是你爸爸,将来有谁欺负你了,别说打你,就是碰你一手指头,你就回来告诉爸爸,爸爸帮你报仇。”

办公楼的一楼是正中央是接待大厅,左右是商场,二楼是各种功能室,包括办公室,会议室,保安室……还特地设置了一个医务室,从市里请来一个医生,倒不是多么高级的,就是个普通的医生,自己开过诊所的,只不过折了本,就关门不干了,柯暮霭不要求他能看什么疑难杂症,只要他能够应对骨折,中暑这种突发性伤病就行,急救了之后自然会送往大医院医治,在他看来,山上有这么个医生坐镇,有时候,是能够救人一命的,毕竟这里距离市里实在是太远了。

等保安走的没有影了,景云松弯腰把柯暮霭打横抱起来,迈开一双大长腿,飞快地往别墅方向跑,两条大狼狗不知道主人发生什么事了,看样子仿佛很紧急,也都跟着紧张起来,绕着两人围前围后地奔跑,还不是探寻底轻汪几声。

“盖别墅不说成本,就算盖好了,现在也没人来,毕竟这里太偏远了,得倒好几趟车。”

七年时间匆匆而过……

景云松穿着白色的雪白毛衣,越发衬得小脸白得可爱,他看了一会,终于没忍住,轻轻吻了下去,本来想吻嘴的,不过两人嘴唇相差不到半厘米的地方转移了地方,亲在了左边脸颊上。

又做了两个八角形的,比六角的更大些,也是两层,画的是鲤鱼跃龙门,摇钱树,聚宝盆一类的喜庆画面,这个用的是红纱,挂在大门口,八角边棱上都缠上霓虹彩灯。

柯永利虎着脸:“那怎么整?难不成让我一路要饭去南方?”

景云松的母亲是个妓女,拜当初柯凌霄和王爱民所赐,几乎整个学校都知道,这会都大家都以十分异样的目光向柯暮霭看过来。

景云松拿过一罐露露递给他:“你坐住了啊,别倒了。”

许乐阳犹豫了片刻,说出在家里跟柯暮霭定的价钱:“手工费一组是十块钱,两组二十,锅炉二十块钱,暖气一片十五,你给一百五吧。”

“草他妈|的!”柯永利一脚把面前的茶几踹翻了!

“景云松!四年一班的,仗着学习好,老师都向着他,今天我爸来了,被老师一通数落,你说他们打人还有理了。”

杨老师看不过去:“抓什么抓?他还没有成年,警察来了也不会抓人,你别吓唬小孩子!”

肖旺有些无语了,事实上,他今年也只有十二岁,对于同性恋也没什么更深层次的理解,最后只能说:“你可想好了,同性恋是受大家鄙视唾弃的,要是让别人知道你俩是同性恋,都会往你们脸上吐口水。”

然而天不遂人愿,他是打算吃完早饭就带着景云松回镇上,哪只白玉环那里菜刚下锅,外面就传来大队部的喇叭筒广播:“西山剧组需要群众演员,西山剧组需要群众演员,要十五岁以下的男孩,要十五岁以下的男孩,家里有合适的请到西山报名,家里有合适的请到西山报名!”

唱腔一起,唢呐声就开始下降,开始婉转起来,铜钵节奏也变慢,租到节奏,柯暮霭拉着景云松挤到人群中,看见他大表哥肖中凯正坐在三轮车按电子琴,肖满金吹喇叭,肖满银打铜铙,两个女儿披麻戴孝跪在花圈堆里,许乐贤只是哭,属于伴唱,哼哼唉唉,随手那火点纸,不停地从后面堆积如山的烧纸里拽出一张,放进面前的瓦罐里点燃。

这下把所有人都给弄愣了,正在撒泼哭嚎的王淑芝也瞬间哑火:“怎么回事?”

李厂长任他怎么说,只是不白要人参,最后柯暮霭收了二百块钱才算拉倒。

第047章水泥厂

这算是柯家开天辟地头一次过上的肥年,一来柯暮霭感觉自己活的太压抑了,从上辈子开始懂事一直到现在的重生,哪怕是跟郝剑箫相依为命那几年,也是风里来雨里走,辛苦到不行,今年是他重生之后的第一个年头,代表新的开始,他手里有钱,就想好好过上一次。

“你疯啦!”柯暮霭又是感动又是好笑,擦了擦眼泪,拉住他的手,“我没事,就是看我小舅现在这样子,心里太难受了,哭出来就好了,咱们走吧,再不回家就要天黑了。”

柯暮霭彻底没了脾气:“你爱叫啥就叫啥吧。”

过了会,饭菜都做的差不多了,柯永利也开着车来了,和白玉环一起,拿了两箱啤酒,一根大腿那么粗的香肠,一只烧鸡,二斤干豆腐,还有五袋油炸豆。

“掐哪了?”柯暮霭按照他指的地方,撩开衣服后襟,看见从左肋到肩膀,全是一块块的青紫,他揉了揉,“现在还疼吗?”

被窝里小哥俩抱团取暖,景云松捏着柯暮霭的胳膊:“小霭你好瘦啊,胳膊这么细。”

柯家老宅在村子中央的后街,门口有两棵大柳树,树下堆着苞米秆垛,在柴禾垛和院墙之间,有一道缝隙,那里面住着一窝黄鼠狼,据说已经有二十来个年头了,它们吃老鼠,吃癞蛤蟆,很少吃鸡,个别食物短缺的时候会偷鸡,,但只吃别人家的鸡,但是从来不祸害柯家的鸡。

一条大河从西北向东南缓缓流过,将山脉切断,夕阳照耀之下,河面上波光粼粼,真像岳阳楼记里面写的那样浮光跃金,野鸭们成群结队地在水面上游弋,少说也有一百多只。

每个山上都有泉眼,溪水汇集,形成两条河,最终汇集到朱雀山下的一块小湖里面柯暮霭也给它们起了名字,东面的叫东阳河,西面的叫西凉河,那个小湖泊叫翡翠湖。

“你不要说了!”柯暮霭又羞又气,哭喊一声,勉强把裤子套上系好腰带,又赶紧穿上衣。

“提了啊!我就说,我哥是王爱民,中心校扛把子!他们就说,王爱民算个屁,还扛把子,怎么不是抗耙子?我说你骂我行,但是不能骂我哥?他就说,我就骂你了你能怎么地?我就上去跟他理论,他就打我,二话不说给我一个眼炮,你看这打得,都红了。”

王爱民伸手在他眼眶上摸了摸,倒是有点发红,他磨着牙:“谁啊?这么不给面子?”

另外那三个少年也都跟着问:“到底是谁啊?敢不给民哥面子,活得不耐烦了吧?”

“景云松!四年一班的,仗着学习好,老师都向着他,今天我爸来了,被老师一通数落,你说他们打人还有理了。”

“草!”王爱民把烟头扔地上,用脚碾着,“不就是景云松么?有名有姓就好,麻痹的明天让他知道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第074章受伤

作为一个十四岁的中二少年,王爱民的手段十分的简单粗暴,他直接带人在景云松放学的路上来堵他,他选的位置也挺好,就是在下了主道,拐向南街的一段小路上。

暑假里采的山货还没有卖完,柯暮霭又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空间里拿出来一些添补进去,还剩下好多,堆在厢房里,眼看着要十一放假,两人商量着假期里到哪赶集把东西卖出去。

刚转过路口,就看见王爱民站在大路中间,手里拎着一根方木,看样子应该是学校里的凳子腿,转回身想往大路上逃跑,苞米秆垛里钻出另一个同样拿着家伙的拦住去路。

王爱民嘴里叼着烟,痞气十足地看着两个小孩:“你们俩……谁是景云松谁是柯暮霭?”

景云松拉着柯暮霭往前走,毫不示弱地来到王爱民近前:“我就是,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