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重重地点头,表示记住了。

声音是从胸腔里出来的,不大,却铿锵有力,充满了力量和决心。在场的个人听了内心都颤抖起来,一股热血冲向脑门,眼眶热,抬头看着公冷峻的面容,他们齐声应道:“血债血偿,报仇雪恨!”

“这是什么菜?感觉味道很特别,却很好吃。”韩桂宁眼睛一亮,看向小寒问道。

旁边的管事见此很惊慌,连忙过来施礼解释:“钱掌柜,刚才这个人是奔着招工来的。我跟他说人已经招满了,他却还不死心,苦苦相求。我看他人还算老实,没堆他怎么样,没想到却是个无赖。”

那目光,让小寒的心颤了一下。没办法,这可是个美男大叔啊,而且还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为嘛我不早出生几年呢?为嘛你不晚出生几年呢?这样也许我们就能一起逍游于江湖之中了,小寒怨念地想。

原来是林氏追上来了,她看见唐云站在史梅面前,连忙上前一步把史梅拉到身后,问道:“这不是唐云吗?你不是和小寒退亲了,来这干什么?”

“春分乖,我们都相信你是好孩,好孩是不会说谎的。”小寒忙搂着他,摸着他的头安慰道。又抬起头愤怒地盯着林氏:“大姑,春分是个孩,当然是看见什么就说什么了。你这么大岁数了,说话也不积点口德。”

“为什么?你可知道你这外甥女是什么行?你又知道你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一直忍着她们,为了不让你为难,今天都欺到我头上来了,我不忍了。”

嫌弃你别来啊,谁稀罕你来!小寒心里骂道。

“只不过是你爹的干兄弟,和我们林家算哪门亲戚,伺候这些日已经算很不错了。怎么,进财每天辛辛苦苦挣的钱就是让你花费在这不相干的人身上的?”

为了让灶王爷在上天后替自家多说好话,不要说坏话,所以这一天人们摆上清茶果,和一条煮熟的五花肉,烧香点烛,送灶王爷升天,把旧的灶君像揭掉,直到大年十祭祀时才贴上新买回来的像。

“什么龟息**?”楚昭惊诧地问道,“这功法是我师傅自创的,他老人家姓玉,便命名为玉氏闭气法。”

“娘……”何牧很窘迫,眼里却闪出希冀的光,随即又黯淡了下来:“小寒现在这样优秀,他们家又做了这样一大笔生意,以后家境会越来越好,我配不上她。”

“什么?”韩桂宁瞪大了眼睛。林进财几个更是觉得不可思议,张口结舌地望着她。陈氏焦急的站起来,张嘴就想说话。小寒连忙摆手,示意他们自己话还没说完。

“娘,棉衣做好了没有?明天去镇上要穿的。”小寒突然间走进来,看到爹娘亲热地抱在一起,慌忙转过头去。

“柳婶婶,地上凉,你坐那干什么?快起来吧,到屋里坐坐,喝口热水。”小寒和颜悦色地说道,“咦,莫非你腿软,站不起来了,没关系我来扶你吧。”说着伸手正要把她扶起来,柳八婆见林小寒示弱,以为她怕了,偏赖着不起,心想你能奈我何?

立夏虽然也感觉不好意思,但看着时间已不早了,便催促着赶快离开。

小寒便仔细地打量着传说中的陷阱:是一个大约一米高,直径五十厘米左右的大坑,坑底凹凸不平,坑上面用细细的树枝交叉覆盖着,再铺上树叶,最后撒上些泥土,弄得和地面差不多。

童言童语惹得人哈哈大笑,春分懵懂地望着他们,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什么好笑的。小寒一边笑着一边说:“对动物来说,其实我们人类最可恶了,不过动物界的法则就是“弱肉强食”,弱小的就活该被强大的吃掉,别说什么不公平,谁让你生来就弱小呢。不过万事万物都有一个法则,如果某一样物种被吃得多了,濒临灭绝,那当然不行。但是如果没有别的物种吃它,任它长着,这个物种迟早也会灭绝。大自然就是这样维持着生态平衡”

“我曾听人讲过这样一个故事,我觉得和今天的情形很类似。”小寒向着看热闹的人高声说道:“故事是这样说的,有位大诗人名叫苏东坡,他与僧人佛印是好朋友。一天,两人在闲聊。苏东坡问佛印:以大师慧眼看来,我是何物?佛印说:在贫僧眼中,施主乃我佛如来金身。苏东坡听他说自己是佛,自然很高兴。可他见佛印又胖又矮,却想打趣他一下,笑着说:“但是依我看来,大师乃牛屎一堆。”佛印听苏东坡说自己是牛屎一堆,并未感到不快,只是说:佛由心生,心中有佛,所见万物皆是佛;心中是牛屎,所见皆化为牛屎。佛印说的很有道理,就像刚才,本来我们坦坦荡荡,举止正常,却因你心怀龌龊,满肚的男盗女娼,所以看别人的行为皆是龌龊。如若你心胸宽广,那么眼前的一切自然风光月霁。唐秀才,你心胸狭隘、嘴巴臭了,回去要多拿盐洗洗嘴巴,为自己积点口德吧。”

掌柜的一挥手止住了他要说的话,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位小哥和这位姑娘,如果刚才店小二有说错话的地方,我让他向你们道歉,但是辣白菜,我们这儿并不需要。”说着,厉声呵斥店小二:“侯,跟这位小哥和这位姑娘道歉。”

他们人都没有觉,一墙之隔,有一人也听到了小寒的话语,内心也很震动。那个柔弱的女,身处困顿之中,尚有凌云之志,不颓废、不怨尤,难道我堂堂男汉还不如一个柔弱女吗?他也暗暗握紧了拳头。

一番忙碌后,菜已经差不多做好了。厅堂里点上了灯,陈氏让何牧去把他娘也请了过来陪客。

汪氏把她好一顿埋怨,说她出了这样的事也不告诉自己,自己要是早知道肯定来给外孙女撑腰。陈氏懊恼地说没想到会生这样的事云云。

“哥,你们上山干什么?”小寒疑惑地问道,难道去玩。

待收拾完毕,天已经黑了,小寒在厅堂里点上一个炭盆,大家围着烧得红红的火盆一边烤着手一边聊天。

春分擦干了眼泪,坚定地点头,小小的脸上也是肃穆的神情,哥哥姐姐的话让他稚嫩的肩上担起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春分高兴地在院里跑起来,装着扑蝴蝶的样,林小寒咳嗽一声,着张氏的声音装模作样地在后面边追边喊:“哎哟,我的好孙女,慢点慢点,别摔倒了……”

“你今年都十五了,你看村长家的儿李长生跟你一般大,前两个月成的亲,这个月媳妇就怀上了。都怪娘没用……”

“林叔、林婶,我就不进去了,我得回家给我娘做饭。”何牧看着事情结束了,就要告辞。

突然一声尖利的喊声在大门口响起:“陈翠花,你给我出来,看你生的好儿,干的好事,把我儿打伤了,我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们不可……”

“我干嘛生你的气,我高兴还来不及。我说过了,我早对他没意思了。这种男人就是个渣,我这一朵鲜花怎么能插在这坨牛粪上呢,只有嗡嗡叫的苍蝇才喜欢闻这种臭味呢。”林小寒昂着头故作不屑。

春分和夏至小口小口地喝着鸡汤,细细地味着。兄妹喝完了鸡汤,又分吃了一个鸡蛋,虽然每人只吃到了一点点,但是大家都觉得美味无比。

“他跳下河救小寒,我怕他被冻坏了,让他赶紧回去换下湿衣服,喝点姜汤,再捂捂汗。”小寒的爹回道。

黄家兄妹走后,何牧则留在这里,他还要帮忙打米饼呢。刚才的事虽然很让人生气,但在小寒的有意调节和春分的配合下,大家很快就忘了,开始高高兴兴准备打米饼。

这时候,张氏也拿着糖、花生、芝麻等物过来了,和陈氏一起,准备煮糖水。

煮糖水的糖可用白糖,也可用黄糖,因各人的喜好而定。煮糖水是个技术活,水不能放得多,也不能放得少,放得多,形不成糖丝,放得少,会焦糊。糖汁稀的话会使米饼黏在模具上抖不下来,稠的话则米饼无法挤压成型。这小寒就插不上手了,只是在旁边拿个小凳坐着看,间或帮忙递点东西。

待糖水熬到可以抽成糖丝时便可以了。

糖水稍微冷却后,陈氏拿出一个大案板,洗净用布擦干后,用碗舀了两碗米粉倒在案板上,在粉的中间做一个窝,然后舀起一勺糖水倒入其中,双手便快速地搅拌起来。这个步骤要快,慢的话,糖汁便会流出来。待搅拌均匀后,米粉用手抓起来成团状,就可以打米饼了。

张氏这时也把花生米炸好了,接着是把花生米碾碎,和黄糖、黑芝麻搅拌均匀用一个小盆盛着,预备做米饼馅。

接下来就要打米饼了。打米饼要有饼模,饼模是一种长条形的木块,上面有各种造型。通常是圆形的,里面刻有花样图案,也有的刻有福、寿等字,也有的雕刻成鸡、鸭、鱼等形状图案。

往饼模里放入米粉前,陈氏让小寒先用油把饼模擦一遍,以防止待会放米饼时候粘连,打不下来。

陈氏先给大家示范该怎么装米饼:先往模里放一半米粉,然后再放点馅,再把米粉填满模,用一根圆木棍在饼模上来回滚压了两遍,压实后,用刀把饼模四周沾的米粉刮去,就得到了平整的饼。然后把背面沾有花生油的小瓢羹(勺)用力在饼上打圈抹,直到把饼的背面抹得光滑,这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