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说道。
眼睛扫着报纸，他心里想的却是另外的事。
安慰周云涛？
她一直卷缩在屋子里，想着痞子蔡和轻舞飞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想着自己过去的生活，想着一种名为爱情的东西。
“你就这样答应了？没有其他条件？”
“第一次亲密接触？”
“你好像不怎么回李太太的房子。”陈启说道。
“那好吧。”
“熟悉？”
等到这姑娘离开，陈文羽、陈启父子坐在桌子前，大眼瞪着小眼。
不过，他的一些死忠粉还是表示坚决支持他，天启只不过凭着一点运气，哪里能比得上我们的大紫剑。
“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
沈梦海的人品或许有些问题，但是能力还是有的，知道必须第一时间安抚黄月海，只要黄月海不承认与侠客文化有关系，侠客文化就还有些缓和的余地。
这个房子比他想象中的要好上很多，是精装修的，家具电器齐全，卧室宽敞，阳台光照极佳。
“《白发魔女传》太好看，大爱练霓裳！我和风轩逸一样，练霓裳就是我最爱的械人物！”
吕文心点点头，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由不得他不走下去。
现在这篇恶意诋毁的文章出现，把《白发魔女传》推到一个风口浪尖。
“我们《侠客》杂志创刊十几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何况一份新出的杂志。”
“哼！”
“这《白发魔女传》算是毁了我心目中的思雨妹妹。现在一看到‘练霓裳’，我就自动带入秦思雨。”
可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你要她怎么回答？
这一刻，张曲文突然感觉心砰砰地跳，心田竟然不知不觉荡起一丝涟漪。
在之前，陈启投稿投了很多家出版社，那些编辑看着《白发魔女传》的确感觉新奇、好看，但是他们都没有察觉到《白发魔女传》真正的精神内核，所以他们才会只提出一个相对低的价格。
说着，吕文心替陈启倒了一杯茶。
就在吕文心要砸桌子的时候，突然瞥到了一份稿子。
看陈启没有说话，沈梦海继续说道：“首先名字就是胡闹。‘白发魔女’这四个字，就能赶走一大半读者。然后，便是内容，女主角怎么能如此凶残暴戾，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大魔头。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做女主角？”
只是陈启还是觉得，萍踪侠影好是好，但是他作为一个新人，萍踪侠影很难最快博人眼球。
“好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这个世界的陈启。”
“看过前几张，不过现在不看了。”
“是不喜欢仙侠这个类型？”
吕馨摇摇头，说道：“我挺喜欢这种掺杂着仙侠神话的小说，不过貌似又是一个大悲剧，我还是别看了。”
“才写了多少字，你就能看到它是悲剧？”
“你没有看到天启开篇就写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地是无所谓仁慈的，它没有主观感情，对待万事万物一视同仁，都是刍狗而已。这就是说，在中，无论是对待主角，还是配角都是一视同仁，不会因为身份而偏爱，不会因为遭遇而偏袒。”
“所以了，就算是哪一天小说中主要人物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觉得意外。”吕馨总结道。
“那个会不会是你想得太多了？才写了几万字，说不定后面的剧情，作者自己都没有想好。”陈启说道。
吕馨摇摇头，说道：“不是我想的多，而是你想的太少了。照我看，这个天启估计有着‘悲剧情结’，以后他的书我尽量不看。”
“悲剧情结？”
陈启几乎一脸黑线。
靠，他哪来的悲剧情结，选择这三本书表，不都是碰巧，恰如其分吗？
“我觉得你对这个作者可能有些误会吧，这些也许只是偶然。”
“肯定不是偶然！这本书还你了。”
吕馨的声音温和动人，但是语气却是很坚定。
她把茶几上的推向陈启，同时郑重告诫道：“你现在看到剧情似乎在往好的方向展，但是要不了多久，不，应该紧接着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大悲剧。”
吕馨露出一副“你好自为之吧”的表情。
陈启有些哭笑不得，他想要反驳，却又反驳不了。
这一期的，白魔女传已经连载到第二十五回，这时练霓裳已经收到了卓一航寄来的情诗，心中甜蜜，下定决心要与卓一航长相厮守。
看到这里，很多读者都认为练霓裳此行也许会有些波折，但是练霓裳和卓一航还是能冲破阻碍，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是事实却是……
“悲剧也有悲剧的好处，可以让人更加珍稀美好。悲剧震撼人心之处，不是一些喜剧能比的。”陈启只能如此说道。
“可是我就是不爱看悲剧啊。”
吕馨说道：“就算你说得再天花乱坠，我也不看！”
陈启和吕馨就这么聊着，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黑了。
“这么晚了，我要回学校了。”吕馨说道。
陈启看了看时间，的确不早了，便说道：“现在学校食堂估计也没有饭了，我请客，吃过再回去吧。”
“不必了，我还是现在回学校。”
“我也要出去吃饭，又不是刻意请你，一起吧。我来租这房子时，李太太可是说了，你要是对我有点不满意，就让我立刻走人，所以不能让你饿着。”
吕馨看了看手表，心中估计这食堂恐怕真没有什么饭菜了，便说道：“我请你吧，多谢你上次帮我找回了包。”
“也行。”
陈启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