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打了他肩膀一巴掌,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说这些干啥?好好说怎么回事?”

他摸着下巴,瞧着这几辆马车,沉吟片刻,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他想到了受害人腿部伤口里头发现的那红色的小残片,那东西推测应该是车轮下碾压后油漆残片脱落掉到里面的,而从这几辆车的形状,油漆的新旧程度来判断,显然不是同一批制造,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转头问云子说:“这几辆车是你们一起买的还是分别买的?是在哪买的?”

云鹫说:“没有,我没有撞到人,那天我在家睡大觉。哪都没去,怎么可能撞到人呢!”

旁边男的年纪比那少女稍大些,身材魁梧,皮肤黝黑,一身的腱子肉,尽管已是初冬,却还光着半个膀子,把一只袖子缠在了腰间,脸上满是笑容,呵呵的对熊捕头抱拳拱手,用生硬的汉语说:“衙门捕头来访,稀客稀客,门房不懂事,不与他一般见识,不知哪位是爵爷大人?”

掌柜的摇头说:”这个不大清楚,不过我估计没有别的人看见,因为当时已经是三更半夜,家家户户都吹灯睡觉了,街上也没有什么人。”

他让熊捕头把死者画像拿给自己看。这一看之下,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那画像画得倒有几分像死者,为了表示脸上的肮脏,涂了不少干涩的墨,使用的是山水画里的披麻皱的技法,这一画上去,原本还有几分像的脸,顿时污秽不堪,哪里还能认得出本来面目。

陆锦屏转身问不远处站着的罗司法:“那几个发现尸体的人是否说过他们移动过尸体?”

在得知事情前因后果之后,李将军沉默了。他也是个极其孝顺的人,他也曾听说过这位祖奶奶是改嫁过来的。而且到了他们李家一直是郁郁寡欢,至于什么原因不得而知。想不到却有这样复杂的背景。

罗司法很是兴奋,叮嘱熊捕头做好万全准备。在青楼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最好不声张,悄悄把人带走。

老者沉吟片刻,说:“一万文,低了不卖。嘿嘿”

不过,他有些好奇,自己俯身的这书生居然跟姐姐没有血缘关系,那其中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老妇人新娘傻傻地接过了抱在怀里。

谢司法拱手道:“原来陆爵爷当真有此神奇法门,我原先听了爵爷所说,还觉得有些半信不信的,因为从没听说过有这样一种专门破案的道法。现在看来果真如此,爵爷也就在更衣室里做了道法之后,便知道究竟是谁偷了这东西,如此神奇,当真是让人惊叹。”

因为紫外线会对指纹中的细胞造成破坏,如果下一步需要对指纹中的dna进行检测,就有可能会因为紫外线的照射,使得指纹中含有的极微量的体液中可供dna检测的细胞受到破坏,而使得dna检测归于失败。他不知道后面会不会需要进行相关的检测,所以必须尽可能减少紫外线对指纹的破坏。

陆锦屏对身边的姐姐陆凤娘说:“他们关了你这几天,赔偿是应该的,这些钱你收下吧。”

陆凤娘终于明白了,肯定是弟弟重新风光起来了,得到了官府的重视,才让这位金家族长夫人如此惶恐来赔罪。她当然知道刚才这位金老所说,只不过是李代桃僵,想把罪责都推到手下身上,先前她和金老爷都曾当面威逼自己务必要赔偿金手镯,不然就交官府法办,而现在却推得一干二净。

当下,谢司法叫来了坊州捕头,带着一队捕快,跟着自己,随同陆锦屏他们浩浩荡荡赶奔金山村。

叶青青哼了一声说:“爵爷可不想听你废话!”说罢,伸手就去关门。

但是,盗墓是损阴德的事情,又是犯王法的,所以这一行非常隐蔽,外人难以打入内部探听消息。要侦破这种案,更多的是靠运气,即使陆锦屏拥有领先一千多年的先进刑侦和法医技术设备,对于这种海底捞针式的排查,在检测设备和药剂其有限的情况下,同样显得非常困难。

王敦子先前被捕快带走,他们家人正在惶恐,看见捕快又来了,赶紧上来询问怎么回事。

陆锦屏摇摇头:“还是先等罗司法、熊捕头他们来了之后再做决定。不过,你可以派两个人在他们家附近蹲守,防止这小子临时有事外出,但不要惊扰他。”

光棍王赶紧跪在地上,高举双手,嘴里不停的哀求。

叶青青黑夜里置身于一片坟山,本来就很害怕,刚才又看到了鬼火,更是惊恐不已,可事到如今,没有退路,只能畏畏缩缩的点头答应,硬着头皮守在坟墓外。

罗司法正好顺着台阶下,愤愤的嘟囔了几句,带着人撤出了村子。

陆锦屏有些好奇:“祖奶奶回不来,什么意思?”

人体唾液中含有的血型物质以及口腔黏膜脱落的上皮细胞中的dna,在唾液斑中是可以长期保存。因此,提取唾液斑之后便可以进行dna鉴定。

“他们家在村里还有人吗?”

陆锦屏说:“你们抓了那么多人,手段都用尽了也没破得了这个案子,我只怕也是无能为力。”

“哦,有什么差事?”

叶轻轻莞尔一笑说:“刚才我见她抽出剪刀,当真还吓了一跳,正想一飞镖射落她的剪刀,没想到她自己也被迷倒了。——这人真是笨,自己点的迷香,自己还要被熏倒,没有比她更蠢的人。”

常寡妇低声饮泣着,接着说道:“我骂他是骗子,骗了我。我不让他走,怎么都不让他走,我哀求他,陪我喝酒,今晚我要喝醉,等我醉倒在床上睡着了,他再离开。那我以后再不会缠他了。他答应了,大碗大碗的喝酒,我知道,其实他心中也很痛苦,也想大醉一场。所以,他最后醉倒了,倒在我怀里。我用力把他拖进了卧室,把他绑在了我床头,脱了他的裤子,我要拿这条裤子去给他夫人看,让她知道,她的丈夫跟我上床了。他爱的是我,不是她!”

陆锦屏有些意外说:“你还会抚琴?”

“呸!”常寡妇狠狠啐了一口,“那小贱人自作多情而已,庞岩半点都不喜欢她!庞岩倒插门到他们家是被家人逼的,即便那小贱人耍这些花招,庞岩也不会爱他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