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屏凑上去看,果然,里面的人长相跟盗墓老者所说相同。剃了个光头,而且脑袋明显比旁人大,此刻喝得醉醺醺的,左拥右抱,正上下其手忙个不亦乐乎。

陆锦屏故意装出很摆谱的样子,大刺刺地瞧着他说:“我听说你能帮人配阴婚?”

究竟怎么回事?

这位看来应该是新娘了。陆锦屏很想掀开盖头瞧一眼新娘长得怎么样,水不水灵。先前他听金大富说了,举办婚礼的是他三公,而金大富已经是人到中年的,那他的三公应该至少有七八十岁了吧,这样的老人要吃嫩草娶什么样的女子呢?陆锦屏倒很想看看这位老来俏的三公长得什么样,还有没有力气娶妻生子。

金族长接过看了一眼,点头说:“没错,正是娘留给你的。”回头对陆锦屏拱手道:“多谢爵爷,这个手镯若不是母亲遗留下来的,我断也不会如此在意,今日找回来,多亏爵爷破案如神。”

“我看看。”

金族长哆嗦了一下,又赶紧说:“爵爷,小人还有一点赔罪之礼奉上,是对爵爷姐姐表示歉意。同时也是对爵爷千里迢迢来过问这件事表示一点心意。”

金老说:“那手镯绝对不是你偷的,只是下人们胡乱猜疑,以为是您,便自作主张把你关在这,我刚刚才得到消息,过来赔罪,请你大人不记小人怪,原谅老身这一招。老身有眼无珠,不知道你是爵爷的姐姐,当真惭愧无地自容,还请夫人你恕罪……”

谢司法赶紧躬身施礼,正色道:“爵爷请放心,这件事卑职的确不知,爵爷亲自查办此案,卑职那是肯定要随同一并前往的,务必查个水落石出,还爵爷姐姐一个清白!”

看见陆锦屏还是低头沉吟,叶青青便起身道:“既然是爵爷姐姐生死的大事,要不,我再去问问究竟什么事?”

回到家中,陆锦屏立刻对从李将军奶奶坟墓和王老爷母亲的坟墓里面提取到的几个检材分别进行dna检测。结果现在李将军奶奶坟墓里面现的唾液分属于个男人,而从王老爷母亲的陵墓中现的陈旧血痕,经过检测,正好是这人中的一个留下的。

许敦子打了个哆嗦,惊骇惶恐的望着陆锦屏。

陆锦屏对王村正道:“从体表尸检初步判断,死者死于他杀。伤势如此明显,他丈夫却秘而不宣,而且匆匆下葬,所以,他丈夫有重大作案嫌疑!”

陆锦屏扭头看了看地上的叶青青,她依旧昏迷不醒,而且是侧身朝着自己,看不见这恶心的一幕,这才放心,骂道:“奶奶的,先把裤子系上!”

盗洞很快掘开了,露出了盗洞。

连续两个墓葬都没有任何发现,这让陆锦屏感到有些沮丧,只剩最后一个目标了,他们到第三个被盗墓穴的村子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的神情没有逃过陆锦屏的眼睛。陆锦屏道:“老人家出了什么事吗?”

他爬得很慢,因为他要观察盗洞上面是否有痕迹留下,可是,遗憾的是,并没有现任何可疑的痕迹。

“整个洞全部堵死了吗?还是只把外部口子堵上?”

听到陆锦屏都这么说了,罗司法这才似乎下了决心,说:“是这样的,有个很棘手的案子,已经一段时间了都没能侦破,最近催得很紧,我们压力很大,所以,上次那个案子破得很漂亮,我跟熊捕头琢磨,这个案子要是有爵爷帮忙,那应该还是有希望侦破的,只是不知道爵爷是否愿意帮忙?”

陆锦屏把手里的书放在桌上,站起身拱手道:“拜见罗司法!”

这女子,当然就是叶青青。

说到这,常寡妇已经泣不成声。

陆锦屏此前提取了常寡妇的唾液检材,与裹胸上提取到的微量表皮细胞进行dna检测对比,认定同一。证明裹胸上粘附的脱落表皮细胞是庞岩的。从而印证这条裹胸就是勒死庞岩的凶器。

“什么模范夫妻,他庞岩做的事,他娘子又怎么知道?哼!”

死者平安下葬,庆祝小孙子平安降生,白事又办成了红事,人人都是兴高采烈,吆五喝六。

听到门口仆从通报,周员外抢步来到门外,眼见陆锦屏,赶紧躬身一礼,笑吟吟说:“爵爷,昨夜睡得可好?”

“张开嘴!”

“你帮他只怕不仅仅是为那一碗酒吧?”

6锦屏已经看见里屋的桌上有笔墨纸砚,便进去拿了出来,铺在茶几上,提笔写了点点两个字,说:“这就是你的名字,来,我教你写。”然后握着他的小手教他怎么握笔,从哪笔开始写。

陆锦屏嘿嘿冷笑说:“不对!刚才常寡妇说,尸体不在这个位置,而在那边,靠窗的地面,是仰面朝天躺着的,不是趴着的,这又作何解释?”

牛犊子讪讪说不出话。

那牛犊子本来涎着脸说的,可是听到这话,偷眼瞧了一脸寒霜的陆锦屏,赶紧把嬉皮笑脸收了,又垂着头,跪在地上,不敢再吭气。

陆锦屏问:“你没问他伤势怎么样吗?”

“那是什么时辰?”

自古百姓怕官,特别是怕这些狐假虎威的捕快,一听这话,酒坊里喝酒的几个酒客赶紧爬起来就往外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