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屏径直找到了坊州衙门的谢司法,呈上信件。

陆锦屏愣了一下:“我姐快死了?怎么回事?”

这个案侦破算得上是一个意外之喜,罗司法现在最紧张最担心的还是云麾将军奶奶的尸骨被盗案。所以他把话题转到了这上面,问陆锦屏那件案该怎么办?

王敦子张大嘴,有些不知所措,他显然没有想到陆锦屏安慰了几句之后,居然要他说出那个给他夫人确定病情的郎中出来。张着嘴,像离水的鲤鱼一般,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青青还是有些害怕的,但是,既然这是爵爷的吩咐由不得她作出选择,只好硬着头皮帮着把尸体衣裙都脱了。

从相机液晶显示屏里,陆锦屏看清了对方是奔跑,而不是传说中僵尸的跳跃,更确信对方是人,是一个中年男人,正双手提着裤子往前跑。

叶青青听他这么说,便扭头望去,果然,先前出现鬼火的地方,那鬼火已经不见了。她赶紧不好意思的离开了陆锦屏的怀里,四处张望,说:“真奇怪,我刚才分明看见鬼火了的,吓死我了,怎么不见了呢?”

当他家人听说衙门要重新打开盗洞查验,同样也是老大不高兴,只不过不敢得罪衙门,只好同意。盗洞打开之后,陆锦屏爬进去亲自查看,这一处坟墓安葬的死者已经死了十多年了,他在空空的棺材里,除了发现一小截散落的趾骨外,没有找到遗骸,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痕迹。

李村正介绍了说这些人是村里的农妇,听说今天要来贵客,都过来帮忙的。爵爷和司法这样的官,在村里头那是很难见到的,尽管他们村出了一位云麾将军,但是将军基本上没有回过故乡,村里的百姓也很少有人见过他。这段时间见得多的反倒是罗司法来查案。至于五品爵爷,那更是难得一见,所以这些人一方面是乡里乡亲帮忙,另一方面则也想过来瞧瞧爵爷长得什么样,看了将来好给人说古去。

盗洞是倾斜向下的。陆锦屏吩咐李村正拿来一支火把,绑在一根长长的竹竿上,慢慢送入盗洞,观察火焰并没有熄灭,而且燃烧也很充分,应该是盗洞打开之后,盗墓之人已经等了一段时间,让里面的污秽气散尽之后这才进入,而盗洞重新封闭也不过一个月,所以空气相对比较新鲜。

陆锦屏视线回到了李将军祖奶奶坟上,这坟比其他坟墓也没有特别之处,坟堆四周整齐的用石头堆砌起来,坟包上长满了青草。在坟墓的一侧,有一个盗洞,大小差不多能钻进一个人,虽然回填了,但是案子没破,所以仅仅是简单回填,也没有进行修补,相比旁边的长满青草的坟墓而言,一眼就能看出回填的盗洞来。

“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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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屏狠狠咬了一下舌头,立即恢复了片刻清醒,然后凝视着常寡妇,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充满磁性:“看着我的眼睛……,你能从我眼睛里……看到浩瀚的星空……,繁星璀璨……,你能看到浩瀚的大海……,浪花拍打着岩石……,白色的沙滩一望无际……,海水,冲上沙滩……,又慢慢的退下去……”

陆锦屏说:“你这是何苦,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他是上门女婿,不可能再娶别的女人的,只怕也没有权纳妾,所以,你根本就没有希望。为什么要喜欢一个你根本不该去爱的男人?”

“哦,什么证据?”

常寡妇的脸色更加难看,轻轻咬了咬嘴唇,盯着他不说话。

“这没必要,我该查的都查了,还是让死者入土为安吧,老是这样停着,对你女儿的康复也不合适,让这上百号人呆在你家这儿乱糟糟的,她也不能好好休息,我也不能好好查案,还是赶紧按照原来的安排下葬,让各位亲戚也好各自回家去。”

第二天早上,陆锦屏起床之后,叶青青服侍他洗漱完毕,告诉他说,周员外来看过几次说是她女儿很想当面拜谢陆爵爷救命之恩,想见见陆爵爷。

陆锦屏却若无其事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说:“好了,今天就调查到这,不过,在案子没破之前,你不能离开本地,如果有特殊情况要离开,必须得到衙门批准之后才能离开。明白了吗?”

6锦屏说:“你们俩究竟什么关系?为什么她要学蛤蟆叫,叫你出去呢?深更半夜的。”

6锦屏说:“你会不会写自己的名字?”

陆锦屏冷笑,淡淡的语气说:“那好,那你接着说,后来呢?”

牛犊子一张黑脸变成了猪肝色,讪讪的说:“是……,是我捡的。”

牛犊子想了想说:“那天晚上我在酒坊喝酒,我喝得好好的,庞岩却拿眼睛瞪我,我气不过,就说:“你干吗拿眼睛瞪我?他瞪着我说让我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喜欢常寡妇,我就生气了,把酒泼在他的身上,他就起来要打我。常寡妇就拿棍子来把我们隔开,把我们撵出去,说要打就到外面去打。我们两就出来到外面。到了小巷子里,我趁他不注意,给了他腰杆一膝盖,他哎哟叫了一声,扑过来打我。他力气大,人又肥壮,我打了几拳打在他身上,一点事都没有。他却把我按在地上打,还掐我的脖子,问我服不服,我气都喘不过来了,只好点头。他这才起来,又狠狠踢了我两脚。然后骂骂咧咧的说,再看到我对常寡妇动手动脚的话,他就把我往死里打。我心想来这里的酒客哪个不跟常寡妇动手动脚?干嘛偏不让我动手动脚,他庞岩不也是跟常寡妇搂搂抱抱的嘛,我摸常寡妇,她自己都请愿,你管哪门子闲事,人家喜欢我……”

“他跟谁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