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青自坐主位,吴东方坐在了对面,王爷蹦上了二人中间的座位,刚蹦上去就被吴东方给拨了下来,王爷恶狠狠的瞪他,吴东方回瞪,王爷移开视线趴在了地板上。

“得了病,又受了伤,流了好多血。”吴东方尽量把‘流了好多血’大声喊出来。

“你说过要请我喝酒的。”王爷继续往前跑。

吴东方没跳,七八米的高度,跳下去之后肯定不能立刻奔跑,黑牛会趁机冲过来攻击他。

“布上的那些符号你都记住了?”狐狸猜道。

吴东方点了点头,这条路很荒芜,荒芜到不像是路,但狐狸对周围的环境很熟悉,上蹿下跳的跑在前面,明显之前曾经走过这条路。

“花姑是什么人?”吴东方坐回了火堆旁。

由于刚刚做了他的生意,老头儿态度还可以,“城外有三条路,你走中间的那条,翻过东面那座山就是木族了。”

走出十几里,雨大了,他找到一处树干腐朽的大树,自树洞里蹲了下来,拿出面饼缓慢咀嚼,时间太长,面饼已经霉了,还沾了血,他只能凑合着吃,想在夏朝活下去比在现代要难的多,他庆幸自己是个受过特殊训练的军人,如果是个普通人,现在已经死了好几回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路的时候,路开始宽了,行人也多了,再走几天,又看到了城池。

“可能不到一百年,我记不得了,那时候我刚刚能变成你们的样子。”狐女说道。

老头儿一歪脖子,吴东方闻到了浓重的酒气,这家伙满脸通红,说话颠三倒四,很可能是喝醉了。

闪电一共劈下三次,三次过后天雷和闪电立刻消失,雨停云散,明月当空。

见众人离开,吴东方长出了一口粗气,大喊一声操你妈,把对方打趴下甚至是杀死,看似痛快,实则非常愚蠢,军人不是莽夫,值得打才打,不值得打坚决不打。

吴东方又累又冷,又渴又饿,迫切的想要休息,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转身离开了,不能因为过河了就松懈了,出现意外情况是自己无法控制的,自己能够控制的一定要做好,不能因为自己的疏漏和松懈留下后患。

吴东方看了猎人一眼,又看了看猎人手里的弓,别看弓箭只是一根木头一根弦,弓身和弓弦可是有讲究的,猎人手里的这张弓弓身呈黑紫色,一看就是有年头的东西。

吴东方心中一凛,翻身站起靠上了石壁。

这时候他的前面已经没有人了,而他距离城门只有不到一千米,守门的士兵放走两个老人之后,有几个士兵开始关门,其中一个士兵现吴东方就在不远处,便示意关门的士兵等一等。

“你眼花了吧,别过去了,他不可能比咱们还快。”声音再度传来。

他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误导追兵,将追兵引向下游,浪费了大量时间也没有办法,对方的度比他要快,不能跟对方比度,只能比脑子。

“你要这个做什么?”娰妙问道。

“帮我和些朱砂。”老头儿说道。

“你是纯木血脉?”老头儿有点意外。

水路不行,旱路不行,那就只剩下从空中逃走了,他先想到了热气球,但是一想到土族那些能够上天入地的天师就打消了这个主意,热气球升空太慢了,不能用。

吴东方心里有气,却又忍不住想问,“它拿到了木牌,接下来会干什么?”

天黑之后,奴隶们回来了,冬天皮肤和骨头特别容易受伤,来索药的人排成了很长的长队,老头儿用铜勺每人分一些给他们,奴隶们用手接住,或小心的捧走,或当场涂抹在伤口上。

老头儿见到此人,急忙站起来给对方行礼,他本来就是驼背,行礼连弯腰都省了。

“我走不走关你什么事儿?”老头一副不怕挨揍的神情。

“应该有四千多人。”吴东方自言自语,这群奴隶穿的跟叫花子差不多,破衣烂衫,无法凭借衣着判断出男女比例。

“人质怎么送这儿来了?”黑塔冲搭档问道。

“不推卸责任,不找借口,可怕,可怕呀。”云平检视着酒架上的酒坛,现大部分都被吴东方给喝空了。

“舀离。”女人答道。

“你服用了我们的疗伤丹药,三天之内伤口就能愈合。”云平说道。

“你打断了祝的鼻子,牙齿也打掉了三颗。”冥月说道。

见此情形,吴东方双手急合,挡住了对方的右膝,膝盖和手肘力度很大,绝不能被撞上面门。

清晨和傍晚是打猎的好时机,大清早吴东方就起来了,带了弓箭外出狩猎,饭桶跟出了几十步,不跟了,调头想要回去。

“这些事情以后再想办法,我先将我们金族的练气方法说给你听。”冥月说道。

冥月现他忽然没了动作,慢慢睁开眼睛看向吴东方,眼神之中既有紧张,又有迷离,除此之外还有不解和疑问。

“我们那时候有书,有电视,还有广场上打太极的老头老太太,这些对我们并不陌生。”吴东方摇头说道,交流和沟通是两码事,能流畅的交流不表示能够流畅的沟通。

“老三果然没有看错你,我以金神蓐收的名义赐你白虎fuguodupro印记,以后你就是我们金族的巫师了。”皮球说着自怀里拿出一方古拙的铜盒,这东西跟现代的砚台差不多,应该是盖章用的。

“对了,那个云角是夏帝本人的侄子还是夏帝老婆的侄子?”吴东方问道。

“等我慢慢跟你说。”冥震抬手示意冥月不要着急。

“你分明很关心我,为什么非要耷拉着脸,搞的苦大仇深的。”吴东方撇嘴说道。

“我咋啦?”

“我不太清楚,他知道的比我详细。”冥月放下陶碗,站到了天师的旁边。

“你躺着别动,我去找人帮忙。”冥月小心的放下吴东方,转身向东北方向跑去。

“准你快就不准我快呀,我还没准备好你就把面具摘了,我准备好了你又扭扭捏捏,别拦着,你快放我进去。”吴东方皱起了眉头。

回到房间,吴东方抓起水罐喝了几口水,放下水罐跟冥月问道,“咱今天晚上住哪儿?”

“如果你做的决定是正确的,我自然会听你的。”冥月说道。

“天师刚才在测试他们是不是纯金血脉?”吴东方又问。

凌晨三四点钟,吴东方被院外传来的杂乱说话声吵醒了,醒来之后现冥月已经起来了,正坐在床边梳头。

“你是第一个看到她样子的男人,她以后一定会来找你。”女巫师说道。

“你为什么肯告诉我?”女巫师问道。

“你们……”他本想问金族的祖先为什么不把法术通过文字流传下来,话到中途才想起夏朝还没有文字,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文盲。

隔了这么远的距离,吴东方仍然被它那极具穿透力的吼声震的站立不稳,急忙扶住了北侧的青石。

费青接连用了四个“别有用心之人”,再傻的人也知道他已经认定费庐就是假冒的,而真正的青龙天师早在三十多年前已经遭人陷害了。

“得防着土族撕破脸皮,要是真不要脸了,金族根本就打不过他们。”王爷趴在了吴东方旁边。

吴东方点了点头,这件事情险之又险,处理不好会引群殴,处理好了也可能引群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