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刚才的视频,已经足够证明西蒙伯爵金子般的荣誉和崇高的品格!伯爵阁下,你不用感谢我,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山图心情格外灿烂,毫不犹豫开启了嘲讽模式。

布鲁诺决定了,从对方的动机入手。

坐在这个秀场中的人,都是世界级名流大腕,不知道这张照片的人,少得可怜。并且,即便以前没有见过这张照片,也会为照片上那名骷髅般消瘦漆黑的女孩而流泪,她的肋骨一块一块,如刀刻般清晰。

“……如我所说,贪婪是原罪!正是因为有太多赵七这样贪婪又毫无良知的商人,才会让我们的世界变得如此支离破碎!”

梦工坊虽然跟范思哲关系很好,但这也太离谱了吧?难道山图知道梦工坊一定会赢?不然,他怎么可能赌上自己的名誉,担任这个主持人呢?

视频画面很粗糙,但明显能分辨出史泰坚和黑子、罗惜梦等人,但是明显有剪辑的痕迹。

“大家快看呀!我要告这个家伙种族歧视!人工驯养的动物不是动物啊?你还是人养出来的呢,别反驳!难道你不是人养的?”

然后,罗惜梦叫住了布鲁诺。

“你也去了?”

“况且,司徒龙飞在设计界鼎鼎大名,他完全有实力参加官方走秀,所以,他们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没有理由把司徒龙飞关在门外。对吗?”

一个记者问:“司徒先生,请问你当初离开巴黎,远走东方,真的是被西蒙伯爵迫害所致吗?”

巴黎时间,晚上七点,香榭丽舍大街,范思哲展厅门口。

于是乎,战局更加混乱起来。

梦工坊并非范思哲的旗下品牌,也不是合作伙伴,是一个**的新兴品牌。范思哲为他们提供展厅位置,并让出半个小时宝贵的官方走秀时间,完全是出于对该设计师的惊艳才华和该品牌坚持纯手工原生态的敬意!

保证让大家满意!

黑子抠门惯了,进了电梯还忍不住肉疼埋怨罗惜梦:“我的大美女啊!你要不要这么破费?没事儿订这么多房间干啥?周胖子身体宽厚,颇占空间,给他一间单独的房间无可厚非,反正他住房也不用我给钱。但你、我和司徒,咱们三个人,要两间房就够了嘛!”

山图亲自从冰箱拿出各种珍贵酒水,让黑子司徒等人品尝。

“那个男人是范思哲的大股东,山图·范思哲,就是张艺雅代言的那个奢侈品品牌!”罗惜梦简断截说,从张艺雅的称呼和语境,道出那个来头不小的白人男子的来头。不过,罗惜梦显然恨屋及乌,在开始复述张艺雅的话之前,先很不职业地发了一句牢骚,“这女人真够不要脸的!她正朝山图发浪,自我介绍了一下,又对山图表示感谢。好像山图是专门来迎接她的,她说她受宠若惊,啧!无耻!摆明就是在色诱这个山图!”

就在这时,司徒忽然瞄见黑子这货被四个大个子包围,这老货眼角就是一跳,大庭广众之下,这奸商要被强行搅基么?

黑子很淡定:“我就说我运气一直很好……”

张艺雅沉迷的当然是这男子的金钱,甚至,她都没想过要他将她明媒正娶,主动倒贴也是不亏的。论年龄,张艺雅已经三十出头,论姿色,她也并非绝佳反而气质略显风尘,她多少有些自知之明,这一行向来是新人笑旧人哭,她做不了多久了。

“哇!这些椅子都是皮的?真皮假皮?我掐一下……哦,这里的服务员很漂亮哦!哎,快看,那里有个歪果仁!”

这样一来,罗惜梦就更放开了手脚,直接去模特学校拎了十个班两百多号人来甄选,最终选出二十四人。个个水准都不低,身段气质也极具古典东方美,虽然比起世界名模差距巨大,但好歹人家是专业的。

吴园很想吐周胖子一脸狗屎,但篡位尚未成功,只能暂且隐忍,低眉顺眼点头称是,心里早把周胖子骂得千刀万剐。

司徒醒了。

“熟,当然熟了!”吴园再次激动起来,要去抓司徒龙飞的手,却被对方躲开,“我是三年前毕业于巴黎艺术大学服装设计系的学生,您教了我两年皮草设计!并且,我还经常想您讨价设计手稿的绘制手法。”

罗惜梦也听到了赵富贵的话,道:“富贵,喝茶还是咖啡?我给你拿,你别急,慢慢说。”

司徒几乎昼夜不休,赶制出了几款提包,并用狐皮做了一件风格飘逸的皮衣,产品的准备进度,还算不错。可惜,合作品牌始终没有找到,以至于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的黑子,迟迟无法真正开始准备t台秀的事宜。

“都喜欢!”罗惜梦抱着三个包,爱不释手。

哎呀,糟糕了!

刘向前忌惮的,并非是黑子的实力,他没什么实力,刘向前在意的是黑子这种借刀杀人的狠辣却恰到好处的手腕。如狼,凶狠、狡诈却又不失分寸。

石头都能拽出二两油来的黑子笑了起来,递给刘老汉一根烟,早就打定主意快刀斩乱麻:“你只能代表你自己,代表不了所有老匠人!你以为你们铁板一块?哼!那我怎么知道你们是受刘家指使的?我又怎么知道,刘向前让你二儿子给他当司机,工资开得很高?你以为你能代表所有人?人家服你吗?什么便宜都自己占了?”

赵七缩回手,脸皮够厚,也不尴尬,点头说一定配合。

要开战了?!

司徒龙飞无比郑重地道:“你放心,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老板了!唯一的老板!哈哈哈……”

“原子弹都有啊,原子弹鸡不鸡呀?”

张麻子顿时噎住,然后道:“我不饿,我们要快点想办法……”

可是,这关键时刻,这帮匠人们闹个什么?

确定了手工制作的道路后,黑子和张麻子就不再愁买机械的事情了,剖层和去肉的机器是有的,其他工序采用人工,只管招人叫熟练工匠们教着,先拿劣质点的皮料练手就好。

黑子笑了笑:“办好手续和交接,一个星期内,我把东西拿出来。”

姑妈疑惑地看着唐觅蝉,心里七上八下,这闺女是要玩引狼入室?会不会太刺激了一点?你们年轻人真会玩儿!

黑子知道,这样牵连了罗惜梦,但是,这可不是坏事,他道:“你知道我跟李秘书说了什么吗?我说,你是我的女人了,你把什么都交给了我,也包括那证词的复件。两个人知道证词,比你一个人知道,要安全得多,想想水库里那块绑着绳子的石头吧。你这么漂亮,死掉有些可惜!”

“你还是什么?嘿嘿。还是雏儿?”黑子问,会看相算命耍巫医的人,当然能看出罗惜梦还是处子之身。

但三年前黑子没有要证词,尽管他有一千种办法让罗惜梦亲手将证词送给他。没有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当时罗惜梦的母亲还在医院,如果跟刘家闹翻,自然会牵连罗惜梦母女。

……

“你这脑壳,窝在山沟里干啥?早该出来了!”张麻子喟然一叹。

……

是狗和鸡的叫声把黑子吵醒的,那时,太阳还没落山。

“哪个城啊?县城?省城?”

六月三伏,居然突兀生出一丝诡谲的寒意。

即便不是拍卖,在梦工坊和西蜀布衣的展品卖完后,义卖的金额也大大超过了百万欧元,而范思哲的高定时装才刚刚登场。

整个巴黎似乎都沸腾了起来,不少看电视直播的民众为梦工坊欢呼赞美,而在街头的人们也不会对梦工坊陌生,他们冲着动物保护协会的游行或者说广告队伍纷纷竖起大拇指。

而在这时,位于香榭丽舍大街的范思哲展厅,则被挤破了门槛。许许多多巴黎人,或者前来旅游的游客,涌进了展厅,冲上三楼梦工坊和西蜀布衣的小展厅,宣布要购买这些展出样品。对此,工作人员表示样品不卖,但他们仍然不退去,因为,他们已经从电视上、报纸上活着网络上,看到了梦工坊的精美设计,那些皮草,真的是——美爆了!

这一晚,巴黎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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