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黑子摇头,又递出罗惜梦为他准备的名片,“现在认识也不晚啊!你好美女。”

没有人知道,张麻子在办公室关起门激动得打滚,他的股份又可以增加了!黑子这招,真够贱的!不过,我喜欢!

罗惜梦回过神来,抓起那份潦草合同走了。她又不傻,当然知道这份合同对于梦工坊来说,自然是好处多多!

罗惜梦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愤愤地在黑子耳边咒骂一声:“你混蛋!”

周胖子翻看了两分钟就失去了耐心,吩咐两个女秘书帮忙研究,又在儿女翘臀上摸了两把,就叼着雪茄来找黑子。黑子也看得头昏脑胀,他就将事情都丢给了罗惜梦,麻溜地跟周胖子勾肩搭背走到外面走廊上胡吹海侃起来。

吴园闭口不言,隐晦地给黑子递了一个眼色,大意是说:你看到了吧?我们的老板就是这种饭桶,我们想不造反都难!

黑子转身进屋,赵富贵期期艾艾不敢踏入,偷偷撇了一眼,见罗惜梦端坐墙角的办公桌后面,脸色微红。他这才敢走进去,眼神却忍不住往罗惜梦身上瞄,然后,他赫然看见罗惜梦今天穿的那条短裙,放在另一张椅子上,心就扑通扑通跳起来。他想,这对狗男女果然在办公室大白天的干坏事!裙子都脱了!

想到这里,黑子就忍不住想起唐觅蝉那绝美的容颜,那日,她打电话来,竟然主动认可了黑子成为她的实习男友。黑子高兴之余,始终觉得梦幻,难以置信。当然,唐觅蝉说过,做她的男朋友,哪怕是实习的,也很危险,黑子自然没有当真,心说,难道你命硬克夫?那不怕,咱会堪虞之术,逆天改命什么的,也玩过,虽然是坑钱的把戏,但算命的从来不信命,跳神的绝对不拜神,黑子不迷信。

“进来吧。”

最后,黑子与他们又商量了许多关于厂房改造的话题,张麻子主张用刘家赔偿的十万块,进行大刀阔斧的改动,把皮料场弄得更加高端大气上档次一些。国际大腕司徒龙飞表示反对,他倾向于粗燥质朴的风格,增添艺术氛围。黑子赞成了司徒龙飞的想法,因为这个方案糜费最少。

李秘书亦步亦趋跟在刘向前身后,见了好整以暇也不起身迎接刘向前的黑子,眼神就有些凝重。他又想起了之前跟唐觅蝉通电话时,对方轻松甚至带着戏谑的态度,仿佛笃定黑子能摆平一切艰难险阻。

老匠人们却是呆若木鸡了,久久无法回过神来,完全想不通为什么刘奇禄会被抓走。他们不知刘奇禄犯下的案子,只以为是黑子手眼通天,心下更加惊惧,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方才漫天要价时候的桀骜不驯荡然无存,现在,只剩下满脸笑容,跟黑子示好。

张局本就脸色不太好了,最后还被刘奇禄指着鼻子骂了一顿,脸色就更加阴沉了:“警方办案,还轮不到你插嘴!”

“嘿!这算什么?还有更狠的呢!”刘奇禄更加得意,“强女干妇女,罗惜梦将会指证你对她犯下的恶行,说你威胁利用她。嘿嘿,老子在里面也有人,**进去以后,就别想出来了!”

“为什么?凭什么?”

不过,这老头装扮实在风骚动人,一条鲜红色紧身七分裤愣是被他穿成了喇叭裤,精致的绿色马甲也能传出随风飘动的风衣格调,一头银发还扎了个辫子,是粉红色的绳子扎的,让人不忍直视。

黑子说罢,啪的一声扣下了电话。

这个事情,有些玄幻,但却是有事实基础的,不算子虚乌有。

“做你妹……”张麻子几乎吐血,当即就反驳了起来,“要是手工能解决效率问题的话,机器拿来干什么?”

“霍子松说你想做生意了?”刘向前擦了擦嘴。

一半凶,一半茶?

事情的真相往往不会被大众所熟知,津津乐道的恰恰是谎言。村里人都说黑子是属猫的,有九条命。七年前,黑子十一岁被人贩子绑走,没半个月黑子就回来了,是坐公安局的大越野回来的。局长亲自送黑子回来的,还开了表彰大会,说黑子有勇有谋,不仅把人贩子送进了局子还救了其他被绑走的孩子。

“什么?”罗惜梦惊得坐了起来。

罗惜梦懊丧地拍了拍脑子,一点也想不起来了,自己怎么会那么蠢呢?黑子不是不可以信任,实在是这件事情太严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说起来,拿到这个重要把柄,还跟黑子的出谋划策脱不开关系的。

“明天吧。顺便给我弄三十万贷款,你脸够大。”

“刘家你惹不起,金家你更惹不起,还想怎样?”黑子扯了两块牛肉喂狗,算命的神棍,情报工作要做好,况且,这还不止是为了算命,更为了收命,收刘家的命。

黑子不傻,直说:“你娘家那外甥要是还想见到明天的太阳,就该老实点,雪丫这种读书人,是他那种挑粪都要摔跟头的土狗敢瞅的?”

赵半仙的钱,是一个姓刘的外来人赢走的,或者说出老千骗走的。自然,这姓刘的也就接管了赵家的地,赵半仙一无所有了,他女人却很高兴,说他终于不赌了,女人跟赵半仙下地干活,赵半仙坐草堆里抽烟喝茶骂老天,女人锄地耕田无怨无悔。

“你记错了,不合,不合。”黑子笃定道,只是,后面还有半句没说出来:在还没有见过唐觅蝉之前,我们八字还是比较合的,见过她之后嘛,那自然就不合了。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对她生出一丝歹念,被一刀戳中,黑子招架不住,没敢接茬。

“妈,我以后遇到不会做的题去问谁?”

却是这货以为被人发现了,若是自己扎小人的事情传到黑子耳朵里,这货铁定会弄死自己的,他连八百斤的熊瞎子都能乱刀砍死,何况区区一百六十斤的自己?到时候,自家那如花似玉的金莲,岂不是就真的被黑子巧取豪夺了?

原地蹦了两下,赵富贵回头,苦苦哀求:“别告诉黑子,求你别说出去,我再也不扎小人了,我再也不扎了……咦?是你?”

“怎么?你跟赵七有仇?”

此刻,站在赵富贵身前的是刘向前。

“我……没,没有……”富贵不知所措,他认得这是黑山镇的土皇帝。

“别怕!我当然不会告发你,毕竟,我也想赵七死。”刘向前笑容可掬地拍了拍富贵的肩膀,“我认得你,你是赵村村长赵有根的儿子富贵。如果你想让赵七四无葬身之地,光靠扎小人可不够,我可以帮你!”

富贵退了一步,摇头,乱颤的肥肉上爬满了汗珠儿。

刘向前不以为意地轻笑道:“没关系,你当然也可以选择不跟我合作,我也不能强求你。不过,我很好奇赵七那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如果知道你在背后扎小人害他,他会怎么做?”

富贵僵住。

“我的名片,想通了打给我。”

递给富贵一张名片,刘向前悠然转身,踱步走了,心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刘向前方才跟着刘所长来抓黑子,却被告知黑子早已离开,心下气愤,心知是刘所长故意走漏了风声,却又没有证据。于是,刘向前赶紧打电话给吴家通报情况,总要确保吴家在他儿子的事情上继续出力才好,打着电话就绕到了皮料场后面。

而后,刘向前又跟吴家的人在电话里商量了许久关于营救刘奇禄的事情,不知不觉到了日落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