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八年后毕业,哥的娃都会打酱油了吧?

话没说完,黑子被罗惜梦拿盆砸了出来,却是她正在洗内衣,开门的居然是一大早就过来串门的大白狗,这货一脸谄媚,尾巴一阵狂甩。

黑子当即拍板认可了这份计划,他相信有特色的产品,定然不会被人无视。

“刘向前心狠手辣,咱不见他。”罗惜梦也为黑子担忧。

新匠人们回了厂房收拾残局,本来他们就在意自己的饭碗,山里人,找份收入不错的工作可不容易,这些乡下人虽然没有大智慧,却懂得态度要端正。黑子见他们颇为勤奋,也很欣慰,至于刚才他们没来帮忙撑场子,也是怪不着他们的,毕竟,在这黑山镇敢跟刘家硬碰硬的,真不多。

“原来是刘公子,你在这里,那就太好了!”张局嘴角扯了扯,仿佛在笑。

“听起来,我没法反驳。”黑子点头。

“是我设计、制造的,不是捣鼓!”司徒龙飞很严肃地反驳,带着无比骄傲的神色。

瘸子蹦跶两步,把门关上,本背后就显出一个人影来,却是被绑了手挂在门后的挂钩上了。那老头骨瘦如柴跟一具干尸似的,给他一把斧头一个头盔,就能冒充游戏里的骷髅兵。所以,他虽挂在门后,但黑子方才推门而入竟然丝毫不觉得吃力。

“是我们的皮料!”张麻子很不爽地瞪了这个不负责的甩手掌柜一眼,不过,眼睛太小瞪大了也跟没睁开似的,效果甚是不明显,倒是惊悚起来的时候,眼睛睁得更大些,他咽了口口水,“你是说,刘家会破坏我们的出货渠道?”

黑子在写作……

制革也分两种,轻革和重革。

刘向前见黑子沉得住气,一直没提话茬,胃口倒好得很,心里就想,这小王八蛋敢当我的面泼我儿子,看来,那东西他真拿在手里了,此时需得退一步,找个好机会再弄死这犊子吧。

回家路上,雪丫嘟着嘴再次甩脸,不理黑子,黑子盘算着明天跟刘家的谈判,也没注意。然后,雪丫就哭了。黑子被大白狗的叫声惊醒,才发现雪丫泪流满面,问她原因,她也不说。过了好久,黑子不问了,雪丫就掐黑子,骂黑子没良心,去偷吃了姓罗的女人后,都不关心她了。黑子满头黑线,也不好解释,啪啪在小丫头屁股上打了两巴掌,丫头总算不哭了,问今天要不要再去家里偷只鸡去黑子家生蛋,黑子哭笑不得。

黑子开始讲故事,罗惜梦也听得认真。

去年的刘家家宴上,被人问到怎么没生养孩子,罗惜梦说没这打算,被刘奇禄听见了。刘奇禄以为罗惜梦说的是没打算给他睡,立刻怒火中烧,当众叫罗惜梦跪在地上,扇了几十个耳光还不解气,还踹了一脚,没有任何人拦阻。

黑子直言不讳:“上次你被刘奇禄打,喝了好多酒,我送你回家,你说胡话说你有刘奇禄的把柄,大不了鱼死网破。然后,还硬拉着要给我说……”

“门道不懂,但刘向前如果突然不卖皮料场,要连着他的股份转给我。我可能也就不好意思拒绝,得双手接着。”

“你真知道啊?皮料场要换老板了,还喊老子必须给他们收货,截了我十倍的利润,让我供货?我他妈上吊的心思都有了。”张麻子看了看周遭,才压低声音恨恨说道。

削苹果是个什么兆头?

结婚后,赵半仙依旧常往城里跑,骑着随从在青楼赌馆间来回厮杀,风光无限。女人在家给他带娃,偶尔见赵半仙半月不回家,就给他送换洗衣物来,当然,也经常被赵半仙打出赌馆,因为女人进赌馆不吉利,害他老输钱。不得不说,赵半仙效率比他爹高,仅仅两年,他就输光了所有田产祖业,爹被气死,死的时候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说是就是吧。”

这个女人红唇如刀,句句锋芒,剖心,裂胆。

“黑子能每年叫煤老板补偿我们秧苗费,每年一家能分到一千多。黑子死了,今年过年哪个敢去找那个姓王的老板要钱?”

富贵连连甩头:“不!不!她忙得狠,家里猪羊都离不开她!”

黑子厄尔一笑,拍了拍赵富贵的肩膀。

富贵走出几步忽然回头:“黑子,你生日真的是六月初六?”

黑子笑道:“那只是差不多五岁时,爷爷捡到我的日子,谁也不知道我哪天生日,就姑且把那天当生日了。怎么?”

“没什么,没什么……”富贵一溜烟跑了。

黑子摸不着头脑。

转过墙角,富贵啪啪直拍脑袋,嘟囔道:“难怪扎小人这么多年,都不管用!原来生辰八字不对!看来,是要逼我出绝招了!”

……

“来,咱们再拍两张!”

“拍了那么多还不够吗?不拍了!”

“多拍几张留着做纪念嘛!”

“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别闹了,过来看看这个!”罗惜梦红着脸啐了黑子一口,又对他招手,“终于有一家公司在知道我们的底细之后,没有一口回绝我们的邀请了!他们愿意跟我们商量合作的事情!”

黑子也收起玩闹的心思,走了过去。

“这家公司小有名气,总部在蜀都,这是他们的公司主页,旗下两个品牌,一个经营布匹丝绸名叫西蜀锦绣,另一个是成衣品牌,名叫西蜀布衣。这次要合作的,就是西蜀布衣,他们准备去巴黎展出他们今年的秋冬新款服装。”

罗惜梦抿了一口咖啡,指着屏幕道。

“对方怎么说?”

黑子滑动鼠标,粗略浏览了一下对方的网站,大致了解了一下,这是一家在全国都有些许知名度的品牌,特色比较鲜明,主要做西蜀地方特色的布艺。

罗惜梦道:“挺奇怪的,他们说要直接来咱们皮料场谈判,并且,点名要见咱们的设计师。对了,他们最先问起我寄过去的品牌宣传册是谁做的,我告诉他是我们设计师手绘的,然后,他们似乎就对司徒很感兴趣。”

黑子想了想,纳闷:“不会是来挖墙角的吧?司徒虽然长得对不起观众,水平还是不错的!”

罗惜梦莞尔一笑:“不置于吧?司徒是专做皮草设计的,而西蜀布衣不沾皮制品。”

“叫他们来吧。”黑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