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我已经说过理由,我要回去。"没有回头,淡淡的说着,好象那话不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一般。

"快进来。"一把拉着他进房间,然后关紧门。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停顿。

"那是我的第一次,换来的,是从军妓换到这里。是不是觉得我特下贱?可是那时候,我真的很想活着,很想很想,如果当军妓,我没有活路。"

"是乞丐。不管在哪个地方,永远都不要小看乞丐。丐帮的消息,可是所有帮派中最灵通的。"许小三一副就知道你会那么说的模样,扬着头看着她。

“阿啾。”苏云祺忍不住咳嗽一声。不会是谁在念她吧,无缘无故的咳嗽。难道是北辰萧?不会吧。那他一定是在骂她,而不是在念她。

“别看了,你是想把我们的计划写在脸上告诉她是不是。”

苏云祺犹如吃了苍蝇一样,她怎么就老是忘记她不识字呢?看着这行云流水般的字,她除了感叹一声好字外,还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意思。

“小三你去找那花魁,最好有事没事去找她,提点东西。最重要的就是让素素看见。没问题吧。”

“甭管你是谁,要不要去试试。”苏云祺双眼发亮的建议。

“哟,哪里来的俊俏爷啊。瞧这脸长得,这般的精致。第一次来吧。”

“丽春院?谢谢掌柜了。”苏云祺偏了偏头,总觉得这个名字怪怪的。但想想这里所有的东西,在她眼里都有些怪,便觉得这最正常不过了。

“是。王妃进入玉林镇后,就象是消失了一般。告示贴出去那么久,竟然没有人找到她的线索。”

“可不是。我听说王妃逃走那一晚,萧王府都烧起来了,烧了整整一夜呢。”

苏云祺双眼眯成一条缝,紧紧盯着他的动作。虽然她是阴阳脸,但她还不想破相啊。要杀要剐,干吗这么折磨她啊。

“是,王爷。”苏云祺微微向旁边移二步,然后看到北辰萧在她的面前经过,她耸了耸肩膀,突然觉得有点冷。

“本王要去一趟左相府,去安排。”北辰萧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一切他早就料到,现在只有那个铁心肠的左相,估计太子也是碰了硬钉子才放弃的吧。

“死王爷。暴君。身为你的王妃,难道那种问题都不能问了?竟然罚我洗马厮。别等我有朝一日骑在你头上。不然一定叫你好看。啊。臭死了。”

“啊。吓死我了。你怎么冒出来的。”苏云祺一转身,一张放大版的脸猛的映入她眼帘,她吓得心跳加速,猛的退后一步稳住身子,才颤抖着声音开口问道。

感觉到来自白苏苏的敌意,苏云祺有些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嗯,谢谢你。”柳轻媚微微侧头,很感谢她没有再问下去。那件事,就让她烂在肚子里吧,从今往后,她便是孤身一个,再没有亲人。

“王爷,请喝茶。”苏云祺立在北辰萧的侧面,然后双手端着泡好的茶,递到他的面前。

“需要……当然是给有需要的人。”苏云祺刚说出需要二字,就看到北辰萧的脸色越发阴沉危险起来,当下生硬的转变话头,讨好的笑道。

“王爷。”祁玉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微微低头请示北辰萧。

“王妃,本王倒才发现,你有如此口才。”北辰萧一脸阴沉的看着苏云祺,语气冰冷的说道。

“真有钱。”苏云祺闻言只觉得天上下起了钱雨。她到底是嫁给了一个什么人,权钱一手抓。

“是吗?那我一定要尝尝。”苏云祺听到吃的,立马就把别的事抛到脑后。她有多久没有吃过大餐了啊。在王府里,天天活得提心吊胆的,好不容易出来了,她一定得捞够本才行。

“老板,这位公子有些东西,还请老板过目。”掌柜走到一扇帘子前便停下身子,然后微微弯腰恭敬的说道。

饭团难得的没有挣扎,而是任由她抱着。她总觉得饭团有灵性,现在看来,它似乎是能听懂她说的话?眼中慢慢浮现出一点喜色,她的心又蠢蠢欲动,驯兽师的本能让她心里痒痒,想驯服它看看。

“不教便不教,得意什么?”苏云祺看到他笑得一脸欢快,当下脸拉得更沉。不识字怎么了?不识字又没犯法。谁规定皇子就一定得识字。

苏云祺回去的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的。北辰萧这阴沉沉不说话的模样,让她总感觉有些不安。他不会秋后算账什么的吧,若再把她关入那什么地牢,她全身都好象有些发痒。叹了口气,暴君的脾气永远不可预测,真是让她好生烦恼啊。

“萧王。萧王这次平安归来,老臣敬萧王一杯。”

“哈哈,倒也是,听闻皇弟受伤,身为皇兄我也深感痛心,现在看到皇弟无恙,我便放心了。”北辰凌瞧着他坐在轮椅上,心里不禁一阵痛快。他虽然当着这个太子,但北辰萧深得民心,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现在看到他残了,少了这么一块隐患,他自是得意不已。

“我听到了,走吧。”北辰萧沉着一张脸,冷冷的说道。只是此刻要带那个麻烦进去,希望不要惹上什么麻烦。想到她对他那副态度,他紧紧抿着嘴角,握紧拳头,若不是看在她还有利用价值,他一定让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嗯。”

一只雪白的免子正坐在牢房外面,爪子拿着一块肉正啃着,她顿时眼睛一亮!总算是看到亲人了!她从来没有觉得,饭团这么可爱过。这时候也没有时间去思考一个素食动物为何吃肉的问题,而是略带诱惑的向着它说道:

"打扰萧王了。"长孙景璃看着北辰萧,能得到战神王爷这个称号果然不是简单的人物。刚刚那对视中,那气势压得他都有些透不过气。

"收拾好了,我们走吧。"其实苏云祺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就把那些值钱的玩意全都收起来了。毕竟她出了这张门,吃饭都得自己解决,没有钱就等于寸步难行。一把拎起跟着他过来的饭团,她笑着说道。

书房内,北辰萧若有所思的轻皱着眉头。现在他是四面临敌,加上他身上的伤势,早就有人对他的势力也虎视眈眈。他一手建立的王朝,他倒要看看,谁敢来动!那些人想吞了他的势力,也不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那人身着青衫,血迹隐隐从衣服里透出来,看来受伤不轻。双手无力的垂下,眼中一片空寂。只有胸膛那轻微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我姓张单名一个飞,那你字便叫翼德吧!语犹在耳边,她微微闭上双眼,不敢去看他的惨相。

"去吃饭,先去吃饭。"她明智的转移话题,觉得此事再谈不宜。抹抹额头上未曾出现的冷汗,她觉得她最近一定是印堂发黑,霉运罩头。要不要去寺庙救个保平安的带带?虽然她从小便被灌输反对迷信的教育,但她身上发生的事,似乎科学也解释不了啊。

"王妃,你刚刚做的这是?"厨房总管挥了挥手,让他们都忙自己的事,而他靠近苏云祺,低声的问道。

北辰萧眼角余光扫到她一个人在那里长吁短叹,脸上的表情,就象演了一出戏,不禁有些哑然失笑。南陵国的三皇子,倒是给了他很多惊喜。对于她怎么从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安全长这么大,他的兴趣更浓了。

"当然在王爷的房里。"张飞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却让苏云祺吃了只苍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