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说着,引着我们从石子铺就的小道前往清梨间。

那清梨间虽然名为房间,却相当于个小小的独院。南风馆对各个小间很是下过番心思,比如着清梨间给人的感觉便是精致秀气,院角还栽了两株梨树,阳春三月的现在正是花期,枝头开满了白色的细小花朵。我和东方在飘散着淡淡梨花香气的院子里安然坐定,隔着石桌喝茶。

其实,喝茶的只有我个,东方不败虽然很给力地没有当场发飙,路上却都阴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不管我怎么挑起话题,他都爱搭不理的。

灌了半壶茶下去,南风馆的小倌们也纷纷就位,在我和东方前面站了,副任君挑选的样子。

我瞟了眼东方不败,人家倒是真的在看那几个小倌。可是,他眼神怎么不大对呢?

我面不改色的干笑两声正要说话,却因为东方不败的记眼刀把话咽了回去。

东方不败随便拿出几片金叶子撒在桌上,叫南风馆的小倌们退下,想来东方不败教主模式全开的样子实在太有气场,几个小倌居然真的不顾我的眼色眉开眼笑地下去了。而且,他们看我的眼神怎么那么暧昧?

别告诉我,他们以为东方教主之所以赶他们走,是因为我抢了他们的活计

你们有所不知,东方教主他是有心无力呐

我趴在桌上,内心十分的r,难道教主改变主意要在这里咔嚓掉我了么?

想到这,我不禁坐直了往东方教主那边看,正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眸子。

“你是断袖?”他神色淡淡的问我。估计是因为瞧见门口的青衫小厮见面就认出了我而误会了什么——天地良心,我只是意外结识了那位性格很有趣的明倌人,不时过来听听小曲而已。

不过对于我这种穿越了很多次,早已男女不拘的人来说“我是断袖。”认了也无妨。

东方不败没想到我回答的这么轻松,愣之下,脸色反而古怪起来:“据本座所知,你是家中的独子。”

“呃,我想爹爹娘亲还没到不能再生的年纪。”

“”东方不败沉默了。

“说实话,只要你有双善于发现同类的眼睛,就会发现天涯何处无芳草”话还没说完我便僵住了。东方不败伸出根手指按上我的嘴唇,虽然力道轻得就像只是为停留而停留而已,却惊得我完全说不出话来。

那双狭长幽深的黑色眸子定定的看着我,仿若引人沉沦的黑色漩涡。

我是第二天日上三竿之后,被明哥儿叫起来的。

本来正睡得舒服,却被几道让人打激灵的可怕琴声惊醒,这可真是个噩梦。

我顶着头鸡窝坐在被窝里,怨气冲天地抱着被子对他发火,可还没说话,脑子的起床气就被强制驱逐了。我环顾房间许久,这才茫然问他:“这是哪里?”

明哥讽笑声,垂眸随手拨了几下琴弦,“自然是在清梨间。”

“我个人来的?”

他抬起眼睛,用那张堪称妖颜的脸蛋冲我粲然笑,“那位红衣公子大早就走了。”

“”我少有的沉默了。纠结了。傻眼了。

“怎么,人家把你吃抹干净就走人,心疼了?”

不,不是心疼,是蛋疼。

“看开点,小清儿你啊,只是容貌生得比那位好些,可若是论起气度和威严,又哪里及得上那位公子?说起来这晚还是你赚了。”明哥儿如既往的犀利,可是事情跟他想的完·全·不··样。

“”我仰起头,捂着嘴巴盯着房顶发呆。

“我说小清儿,你不会真的陷进去了吧?”

“别用那种见鬼的叫法叫我。”

“呵,你这样子可真唬人,若是你这种淡漠性子的人都会开窍动凡心,我改天弹琴定会绷断了弦。”

我翻个白眼,“后面准备好热水了没?”

“时刻备着呢,那位出手倒是大方,包了这清梨间三天,只为让你安心休息。”

“那他说了会回来么?”

明哥儿神情僵,气得把琴搁在桌上,走过来揪我耳朵,恨铁不成钢道:“你这小子,人家都把你扔下个人走了,还想着他作甚?你可知道,我当初就是就是”明哥儿敛去脸上的悲色,没好气道,“原想着你是个明白人,没想到也是个糊涂蛋!天下好女子多得是,何必非要追逐个你捉不住的人不可!”

明哥儿说得义愤填膺,却不知道他从头到尾都想岔了,我晕晕乎乎地听着他的长篇大论,却也慢慢从“自己昨晚把东方不败给吃抹干净了”这样难以置信的事实中回转过来。

沉着脸捏了捏睛明|岤,我明白东方的不告而别意味着当初的协议就此作废,我的小命也莫名其妙地保住了。

可是,我怎么觉得这事结束得这么不对劲呢?

花了两天时间安静地思索心里面的违和感究竟从何而来,第三天我辞别了仍不死心给我洗脑明哥儿,打点行囊,直取河北。

误会

林清歌躲在树上,手里抛着小石子,冷眼看着被摔得瘸拐的杨大总管冲旁边的日月神教属下大发雷霆。

这是林清歌混上黑木崖的第三天。今天早上,他终于转弯抹角地打听到了东方不败的居所位置,刚准备去找东方不败,没想却半路上见到了杨莲亭。

随手捡了个石头子偷偷射过去,武功相当差劲的杨莲亭下子就趴地上了。在属下面前丢了面子的杨总管黑着脸从地上爬起来,还以为自己是踩到了什么而崴了脚。

见几个人影远去,林清歌拍了拍衣服跳下树,接着往东方不败的独院走去。

教主的居所附近,护卫的排布呈外紧内松状态,那些暗卫也就是起个防止闲杂人等惊扰到教主的作用,至于东方不败本人以他的武功和身份,在黑木崖上,用得着别人贴身保护么?

感谢在以往的穿越中总结出的些翻墙和潜行方法,感谢入川出川路上东方不败给予的指点,感谢余沧海童鞋的小金库里私藏的其他门派的高明轻功,林清歌路有惊无险地进了东方不败的院子。

避开了几个侍女,林清歌还没往院子的里间走,就听见另边的房间里传来的水声——他抬起头看了下天色——大中午的沐浴?

第六感突然阵警报,他唰地往旁边跳开,身后的梧桐树上面,钉在树干上的列绣花针正闪烁着熠熠寒光。

房间的窗户陡然打开飘出个人来,林清歌看着裹着身红衣头发上仍不停滴着水染湿了衣裳的东方不败,先是喜,然后是怔,最后心里边居然有点发堵。

“你”

“——这么说那天你只是和我玩玩?”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开口,但相比东方不败的惊讶不悦和迟疑,林清歌则非常干脆地把自己的来意和疑惑说了个明白,压根没理会东方不败竖起的眉毛。因为这时他满脑子都是:杨莲亭刚从这里走,东方不败就沐浴了,难道他们

想到这里,心下觉得更加不舒服了。

本来林清歌上黑木崖,只是为了给那天的事情问出个结果。他不知道东方不败那天之所以会要自己抱他是出于怎样的心理,但在潜意识里林清歌未尝没设想过,东方不败这样做是不是因为真的有点喜欢自己。

林清歌的第辈子在十五岁就死掉了,那时候还没来得及谈恋爱。而后各种穿越的时候,要么因为身份的问题而没有自主恋爱婚配的权利,要不然就是穿成残疾人或者老头老太太心有余而力不足,就算穿越的总年头加起来已经超过百年,他对于爱情这回事也只是会纸上谈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