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至于姬二公子——姬二公子最近比较神秘。可是京城贵族圈里的人都知道、一向专爱柔顺貌美女子的姬家二公子最近也开始尝起了男倌的滋味。据可靠知情人士透露:姬家的二公子偏爱年纪幼小的那种。这姬二公子是什么人?那就是京城第一花花公子、专业一点的说法:那就是时尚教父啊。所以这个大风向标一转向、那京城大大小小的倌馆生意顿时兴隆的不得了。小倌们都快没时间睡觉了。而且各个倌馆都开始大量买进孩子、并且有越来越年幼的趋势?

第三天、新娘子要回门。按说大家族的新郎一般自持身份是不陪过去的。可是、姬三公子一大早就爬起来、亲亲热热地陪着自己的“小妻子”回门去了。这天姬府的女主人又开始在家骂人了。不过这次骂人的内容没人敢外传。

姬三公子看着对面小东西蹙着小眉毛、粉罗罗的一团、白皙的小手抱着自己的小弟弟摆弄来摆弄去、那个口干舌燥!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脑袋里灵光一闪。

自这次突发事件以后、直至出嫁之前张凡再也没有机会出容华院的主屋一步。

倌馆较妓院地位要低、因而有时就更注重身份,轻易不随便拉客。特别是这些有名气的大倌馆、更是装扮、行动的不似玩乐的地方。倒有些像书院,雅致的很。张凡点点头:装修的挺好啊!敢情这里的人也懂包装啊。妓院像酒楼、倌馆像书院。就不知道那真正的酒楼和书院又是什么模样了。

“爷、好爷!您就莫为难老身了。老身也是身不由己啊!”

范雍华忍不住了:“王爷!您可得给臣妾做主啊!”

“既然他们喜欢强奸人、那就让他们尝尝被强奸的滋味儿!老规矩!”只见那两个大孩子中的一个召来一边站着的太监将那几人围成一个圈;另一个则捧了个箩筐过来。我分明看到那里面有好多大根的胡萝卜、白萝卜!

第二日一大早那另外四位小少爷早早就赶到大将军府、催那三公子赶快起来祝寿。姬三公子甚是懊恼、好像自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这几人分明是赶着要看自己的笑话嘛!姬公子的母亲、大将军府的夫人宫诗韵也是反复催促叮嘱,要小儿子不要失礼:带上这个、带上那个,要和这个打招呼、也要记得和那个打招呼等等诸如此类的繁杂事儿。好一班忙乱终于收拾停当、一径众人直奔亲王府。

张凡此时已经疼的顾不上别的了:“我是王府里的九公子!不信你去问!”

张凡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傍晚时分在树林子外找到了一个废弃的破庙。果然有这种地方啊!这破庙外就蜷着好些个穿的破破烂烂的乞丐。张凡有些奇怪怎么不到里面呢。经过这些日子他好歹也谨慎了些。只是悄悄移到门前、从门缝向里面看去。

两人相对无语。容华想想这么着不是办法、早死早超生。于是对张凡说道:“鸿儿,你既是知道这始末,从今天起我也就不必遮着掩着了。这是为你好,鸿儿时间紧的很。你且把衣服脱下吧。”张凡本以为他会让自己缓两天,自己刚好趁机想折子。没想到容华竟然来个打铁趁热!顿时傻了。

“那我学什么?”

张凡算是大开眼界: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看到一个男人对着另一个男人情意绵绵外加无限怜爱、温柔无比。只觉的天崩地裂,以往的世界观被这眼神击的支离破碎。又觉的前途多艰、命运曲折。这这这,做人果然不是个好选择啊。待事情了结决计不再做人了!

两天之后,张凡终于确定自己是重新投胎了!这使得他非常之沮丧,临死那剎那他还想着终于解脱了。不用再辛辛苦苦的活着了:不必上班,不必为一日三餐奔忙,不必再讲违心的话、做违心的事,不必等待或找寻爱情,不必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终于,不必悲哀的活着了。

那男子转向姬二公子:“姬兄、请容我与他单独谈谈。”

姬无霜在一边吓了一跳。姬大公子的朋友都是些沙场上的人、功夫哪里适合王府公子练?所以姬大公子很不负责任地将这个任务推到了姬二身上。姬二是什么人?花花公子姬二虽然交友广泛、可是那都是吃喝嫖赌的主。哪里有什么真才实学的?就算有两个有些功夫的、他也不敢带回来给自己的弟媳妇做师傅啊。那帮色狼!早就对传说中的王府九公子垂涎三尺了!

没奈何、他随便拉了这个新认识的朋友来应付一下、而这个朋友言谈之间也可见是个心高气傲的主、铁定不会收这个娇滴滴的王府九公子为徒。这样也可让这不安分的小公子断了练武的心思。哪里就想到这个朋友竟然有答应的意思!骑虎难下啊。姬二只好闷闷地转身离开:唉、还是找大哥商量一下吧。

等姬二离开了。男子开口:“你有什么仇要报吗?亲王府的九公子。”

张凡也无诧异:“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还有、我母亲肚里那没出世的孩子!”

“我可帮你杀人。”

张凡冷笑:“我之所以决定活下来、就是要让那仇人尝尽人世苦楚、失去一切亲人和地位、一切珍视的东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忘川看着这个刚刚还温和淡雅、清如琉璃的孩子突然间满眼血丝、好似嗜血恶鬼一般。他笑了、这样的孩子才配做他忘川的徒弟!

“我说了、你的身体不适合练武。”他打断急切要说话的张凡、“但是我可以帮你改变体质。这个要吃很多苦、而且也不一定会成功。毕竟、你也有六岁了吧。如果可以、你可以再找一个合适的人选。一个完全属于你的奴仆、适合练武的奴仆。我把他训练成你的左右手、你的侍卫、你的死士。这样你的仇就更有保证了。这个孩子一定要很聪明、意志坚定、有根骨、有慧根。那么、我的徒弟、你有合适的人选了吗?”

不知怎么的张凡突然想到了他出嫁前去的清风馆里那个一脸阴沉的美丽的不似人间之物的孩子。

“是的、我有。”

世界上的事情真的很奇怪。张凡不是头脑简单、轻信于人的白痴、忘川也不是心怀慈善的烂好人。他们的性格也是差的不止十万八千里。人生的历练也是截然不同。可是刚刚不到几分钟的对视、却注定了他们师徒的名分、甚至也注定了那未来丝丝绕绕的牵扯。那么理所当然、水到渠成、以至于两人在对话之后很自然地立马动身去找清风馆里的那个孩子。完全忽略了介绍人姬无霜和正在某处大发雷霆地姬家大公子。

命运——在这一刻偏离了轨道、将本来毫不相干的几段人生连接到了一起。于是、开始。

忘川带着这个传说中的九公子坐上了马车。两人都不是多话的人。(你看见一天到晚絮絮叨叨的大男人吗?)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可是又理所当然。心里有一点奇怪、可是他本就是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性子、想不通?那就不要想了吧。还是看看那个被徒弟看重的孩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吧。忘川看着一边沉静如水的九公子、真的很期待。。。。。。

还是白日、清风馆里的生意还未正式开始、前厅里只有零星的几个客人。或者昨天的客人还在房中。当张凡一进那清雅如书院的清风馆时、就听见旁边几个小清倌的抽气声。然后一个孩子转身径直咚咚咚咚地往后院跑。不一会儿、清音就出现了。清音是迷惑的。坊间一直就是一个消息传的最多、最快的地方。九公子——这个在京城甚至大周国已成为人们耳熟能详、家喻户晓的称呼。他所代表的绝不仅仅是一个故事、一个爱情、一个美丽。在这背后是亲王府、是大将军府、是。。。。。。许多不能说、不能问、甚至不能听的东西。他以为、出嫁前的那次相见就是他这一生和这个贵公子仅有的一次相见了。完全没有想到、这位已经嫁为人妇的公子还会来倌馆、而且是在心爱的夫君在边关征战的时候、和一个名为忘川的男人在青天白日之下来到倌馆。他、是害怕的。

一瞬间的扫视、那个孩子瘦了。上次来的时候他还是圆润的、而现在。。。。。

“清音、我是惊鸿。”那孩子微笑着说道。

“是、奴婢记得公子。见过公子的人都不会再忘记公子的。”清音也微笑地答道。

张凡笑笑并没当真。

“清音、还记得上次那个推倒我的孩子吗?他还在吗?”

“在的。”虽然问话的还是个孩子可是清音仍旧恭敬地答道。

“带他过来吧。”

“是。”

不一会儿那个孩子被带到张凡的面前。还是那个孩子。美丽、阴沉、黑气森森。一双阴狠地双眼在看到张凡时闪出了惊讶的神色。

张凡笑着:“还记得我吗?”

“哼。”那孩子不屑地哼了一声。可是忍不住还是偷偷打量眼前的人。

张凡转头看看忘川。

忘川走过去要摸那孩子的根骨。刚刚才收起戒备的孩子突然像个被触犯的小野兽、发出愤怒的低吼。

“我们没有恶意。”张凡赶忙说道。

那孩子还是小心地防备着忘川。忘川突然一闪身、没人看清他做了什么动作。接着忘川又出现在座位上、哈哈大笑。那个孩子已经呆若木鸡。

张凡看着肆意大笑的忘川、奇怪的很、他好像能够隐隐能感到忘川快乐的心情。张凡转过头:“清音、我要买下这个孩子。”

很多年以后、那个人问:“惊鸿、那时你为什么会选我?”

张凡沉默、很久很久、他说:“不知道。也许、你和他、很像。”

习武

当张凡和两个一小时前还是陌生人(当然现在也未必就是熟人)的一大一小坐在马车内时——感觉好像在做梦。

他看看那两个:大的坐没坐相、正斜着身子单手支在车里唯一的一个大抱枕上。一脸坏笑地看着对面已经由黑气转化为黑雾的某个物体。那个黑雾的小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