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热,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太阳见了我,也会躲着我,它也会怕我这把爱的火;沙漠有了我,永远不寂寞,开满了青春的花朵……。”

江明月白一眼花千语,捧起面前的酒杯嗤声道:“花兄,别这么小气嘛,我会好好疼爱你的红莲,保证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人群再次喧哗了起来,有人指着红莲跳着脚喊道:“开价多少才能一见红姑娘的芳容?东方公子,您给个价吧!”

拨腿跑上三楼的雅间,推门而入的那一刹那,江明月愣住了。里面居然坐了好几个人,风清流,白银霜,红莲,还有花狐狸。

江明月低头一看,她的左肩下方赫然印着一块手指头大小的殷红的月牙形胎记,看上去诡异又妖媚,祸孽重生的样子。这这这,这也太邪门了吧?这块胎记前世明明长在后肩的,而且颜色也是胎青色,不是这种妖孽的红色呀,真是太离谱了!

惹怒?这就怒了吗?真是遗憾,她还没有说完呢,要是听她说完,他还不得气成爆米花了?

秦万涛躬着腰上前两步,垂恭敬的说道:“恭迎太子殿下光临寒舍,太子殿下,您请上坐!”

还没等江明月开口,江枫一把拉过江明月,笑盈盈的说道:“少将军,相府就月儿和我来此赴宴,大将军和少将军不会感到失望吧?”

江明月笑了笑,温婉的说道:“爹,不如就让枫儿陪月儿去吧,这样我们姐弟俩也好有个照应。”

翠烟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轻快的应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只怕花少主永远也胜不了这位小公子了!”红莲又是抿嘴一笑,竟然不再抬眼看看花千语。

半个时辰后,三个俊美如斯的男子一前两后走在燕城某条宽阔的大街上,频频引来无数倾慕的眸光和频频回头的娇笑。面对这些,龙三仍旧一张冰块脸,翠烟则畏畏缩缩的缩着颈子死死抱着怀里的包袱,一个劲儿的往江明月身上贴,而江明月一张俊得迷死人的脸上露着一丝丝邪气,流星般的眸子像水波似的转啊转,转到谁家姑娘小姐的脸上就成了一抹无法抵挡的诱惑。

江明月眸光一沉,抬头问道:“大夫,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是隐疾,什么是麻烦?说清楚!”

风离痕手一挥,悦声笑道:“我已经禀明了父皇,父皇说过些日子准备宣月儿进宫,再问问江丞相父女的意见,这事儿也就能定下来了。亦飞,你快去帮我把这些东西处理掉吧,想起月儿提到银子时两眼光的样子,呵呵,我都在怀疑这个月儿是不是原来的月儿!”

“我没问你,我在问他!”江明月眸光灼灼的看着江枫,冷冷的问道。

江明月顿了顿,伸手在他屁股上揉了揉,没好气的问道:“还疼不?好点没有?要不要去请个大夫看看?”

“她,现在在我府里。”

“月儿,你怎么这个样子就出来了?”看着披散着半身青丝的江明月,江夫人一脸的诧异。

陈大全抹了抹脸上不断溢出的冷汗,嗫嚅着说道:“是,大小姐,小的、小的知道了,多谢大小姐提点!”还好,没有把他的退路给堵死!

龙三像一棵松树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面无表的看着不远处的一片绿植,脸上的刀痕像一条丑陋的虫子无时无刻不刺激着翠烟的眼球,很快,这丫头便借故开溜了。

“月儿,枫儿实在是不方便,不如下次……。”江子恒迟疑的说道。

“好……哎呀,翠烟,我忘了一个人!”江明月腾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急急的拉开房门,趁着夜色往外跑了出去。

“月儿,你没事吧?”江夫人急切的抱住江明月上上下下看了看,眼里是又惊又怕、又怒又恨的神色。

江明月眸光一寒,不动声色的看了江枫一眼,心想这小子还当真是翻脸无,就为这点小事就要把两个好端端的丫头送到去,还亏得那个笨丫头还在心里画着饼呢,我呸,明明是踩到狗屎了好吧。送到哪里她倒是无所谓了,只是怡香院已经被封,现在送过去也没什么用,不如暂时把她们留在府里,就当是杀鸡儆猴吧。

翠烟点点头,叹声说道:“夫人走后,相爷也大病了一场,是二夫人衣不解带的服侍着相爷,连二小姐高烧几天几夜她也不闻不问,一心扑在相爷的身上。后来,相爷的身子恢复以后,便与二夫人拜堂成亲了。相爷和二夫人一直觉得有愧于小姐,想补偿对小姐的亏欠,可是小姐却从来也没有正眼瞧过二夫人,对待二夫人还不如一个粗使的下人。不过,二夫人也从来不在意这些,仍然对小姐照顾得无微不至,事无巨细都让下人准备得妥妥当当。”

风清流莞尔一笑,悦声说道:“江丞相,今日是你们一家团聚的好日子,本皇子不便打扰,待过些时日再来探望月儿。”

“对,带他回相府。你可以说他是你从大街上捡来的小乞丐!”很不错的主意,不是吗?

“嘻嘻,小东师傅,咱还是去房顶吧,要玩就玩真格的,假山有什么好跳的!”

秦亦飞固执的牵着马站在王府门口,脸上没有一丝急切或不安的神色。他穿着一身银灰色的锦袍,一身的儒雅和温莞。看见两个人影远远过来,他欣喜的迎了上去。

江明月倒吸了一口冷气,瞪着圆溜溜的一双大眼啧啧叹道:“真牛叉,居然敢逃婚!不过,我喜欢,哈哈哈!”

“王爷”,秦亦飞耐心的说道:“月儿抗旨逃婚在前,失忆后的习性又变得异常古怪,谁能料定她会不会再出什么乱子?若是王爷直接把她带回王府,万一她想起了什么再次对王爷不敬,那王爷又该如何是好?王爷不会忘了上次差点要把月儿灭口的事吧?”

“原来是二皇兄啊,臣弟还以为是官府在查案呢。二皇兄,出什么事了吗?臣弟头一次在这怡香院留宿,却不知怎的接二连三多次被扰,这才恼怒不过正准备下楼问个究竟呢!”

江明月吞了吞口水,不由自主的伸手抚上了他的胸。两个人拉拉扯扯了半天,连风清流腰间的腰带都没解开。一气之下,江明月用力一拉,腰带断了,风清流的里衣也散开了,露出了一大片晶莹如雪的肌肤。

掌柜的双手开始止不住的抖了起来。做了这么多年的当铺营生,这块玉一看就知道是出自皇宫,只是,超过一千两的当票他一个掌柜的做不了主啊!眼珠子一转,掌柜谄媚的说道:“姑娘,小店的少东家出门去了,一时半会不能回来,当票太高的话得等咱们少东家回来才能定夺。如果姑娘不急着用银子,不妨先当一千两,待离王过来赎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呀,对不对?”

风扬名摇了摇头,怅然的说道:“自从你娘走了以后,朕几乎就没有再武刀弄枪了。以前朕最喜欢的就是和你娘在御花园习武,或者是我们一块儿双剑齐飞,或者是朕练剑她弹琴,或者是朕吹曲她舞剑,和她在一起的日子真的是神仙般的日子啊!唉,二十多年了,朕已经老了,那份练武的心早已经随着你娘去了,留下来的只是一副躯壳。朕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是清儿你,朕怕万一朕死了以后,你的那些兄弟不肯善待于你。可怜的清儿,你若是平常人家的孩子该有多好,朕不求你一生王权富贵,只愿你能平安终老的度过每一天!”

“月儿,我带你回王府,你暂且住在府里……。”

“不知刘公子所犯何症?在下可否有帮得上忙的地方?”花千语笑盈盈的看着风清流,和颜悦色的问道。

江明月蹙了蹙眉,抽回手淡然的说道:“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换个房间吧,这里的味道太难闻,我会过敏的!”

楼下,一辆急驰而过的马车朝着江明月摔落的地方驶了过来。

江明月微微一怔,抬头看着花千语,淡淡的说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不好奇为什么太子要追杀我?你不好奇我的身份?你不怕惹祸上身?”

护卫领带上闪过一丝尴尬,不自然的说道:“花公子,末将等奉了王命,务必挨家挨户的搜查离王妃的下落,这……,能否请花公子行个方便,让末将……?”

月儿,你在哪里,你到底去了哪里?月儿!

江明月呆了呆,愣愣的望着花千语,忘了问话。

也对,她学的是内功心法,顶多力气比别的女子大一点,身子更灵活轻盈一点,跑路的时候快一点,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所以,当秦亦飞看到她挽着衣袖露着雪白如玉的一截胳膊钻进一窝臭烘烘的男人当中吆喝着扔骰子时,他肠子都悔青了,千不该万不该告诉她最赚钱的是赌博这回事。

江明月奋力抽回双手,直着脖子吼道:“死了死了,她已经死了,被你活生生的压死了!我已经不是那个小乞丐了,不是,不是!”

“哈哈哈哈,好浪的sao娘们,想不到在这种地方也能看到这等好戏!走走走,兄弟们,老子受不了了,去怡香院,快走,哈哈哈!”

静远张了张嘴,闷闷的垂下头走到门口,低声说道:“主子,静远不是有意的……。”

拉着秦亦飞蹲在墙角,江明月臭屁的打开包袱,露出一堆的黄灿灿、银晃晃。

江明月慌忙站起身跑过去扶起小乞丐,心疼的问道:“撞疼了吗?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