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银子,小飞,你的后半身又有保障罗!江明月移开地上的古琴,四处看了看,跑到风清流面前,不顾他呆滞的表解下了他的腰带,又哗啦一声从中间撕破了长裙,把长裙变成大大的摇摆裤,又用风清流的腰带在膝间一绑。最后想了想,又从裙子上撕下一条白纱,把满头的青丝散在脑后,斜斜的在鬓角挽了个彩云飞的髻,然后叉着纤腰往茶几上一站,朝着风清流盈盈一笑,开始舞动。

谁料,风清流伸手一揽,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无限的贴着她的脸低语道:“月儿,咱们进去,一会儿花狐狸就会寻来了!”

“哼,你不是说她是离王的人吗?现在怎么又改口了?”风清流暗笑。

江明月娇而不媚脆而不软的声音透着十足的性感,再加上她一身素白的罗裙和一头与花千语同样凌散的墨,更添了无限的柔媚与风。花千语顺势搂住江明月的柔软的腰肢,将她揽入怀中,柔款款的哄道:“小宝贝儿,是花郎不好,走,我们上楼,让花郎好好向你赔个不是!”

逃!一个声音在江明月的脑海里闪过,她迅速折回chuang上拿起包袱打开房门就冲了出去,不顾迎面走来的小丫头手捧银盆对她一连声的叫唤:“公子,公子……!”

“你若愿意负责,那花郎自然是欢喜,可是,你若是脸皮薄的话……。”

“谁?谁请我?你家公子是谁?我不认识他,我还要赶路呢!”抱紧怀中的包裹,江明月侧身就想溜过去。

秦亦飞的心猛的一震,一种怪怪的感觉涌上了心头。“月儿,你是说,我们俩个置办一座宅子和一些田地,以后,我们俩个就……就住在一起?”

“嘻嘻,主子,王府就这么大,最热闹的也就数马房了,您不会是想把静远派到马房去刷马吧?”静远呵呵的笑着,丝毫不以为然的样子。

“你……!”

秦亦飞无的点了点头,转身出了书房。

男子邪魅的眯了眼笑道:“本王未来的离王妃在大婚前夕逃婚,本王才是受害者,是丞相府欠本王一个交待。父皇费尽心思为本王指了这样一门人人羡慕的婚事,如今面对本王所遇到的困境,他不该给本王一个说法吗?”

“明月,你……?你今年十八,我今年二十有二,现在记住了吗?”

把一套男装和一套女装打了个包,拿起乞丐服往包裹上盖了下去。破烂的衣衫内侧,一个略显臃肿的补丁引起了江明月的注意。随手拿起旁边的剪刀挑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块写着字的巴掌大的白色锦布。

“呃……电视呀,电视就是唱大戏!”忘了这是不知名的古代,连电源都没有,哪来的电视。

靠,这样也能睡着?汗水浸透了薄薄的衣衫,身上粘稠的汗液令江明月百般不适,两条胳膊又酸又软,胸口的沉重压得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一阵疲劳袭来,她歪着头迷糊了过去。

“大乘功?易筋经?韦驮献杵……横担降魔杵……掌托天门……,什么东西,像是强筋健骨的心经,倒是可以给那病秧子顺顺筋骨……!”

说话间,江明月伸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爬起来转身哭哭啼啼的朝马车冲了过去。两个年轻男子一时之间愣住了,待明白过来想跳下马车去拦住企图撞车的江明月时,岂料她一个抽身纵身扑进了马车,车帘晃悠悠的盖在了她露在外面的两截如玉的小腿上。

秦亦飞嘴角抽了抽,怪异的说道:“你确定……你要把这块玉当了?”这是什么样的缘份,都逃到外面来了,还能得到她未来夫婿的贴身信物,还真是邪门!

“我呸,谁死了?你才死了呢!”江明月平生最讨厌别人说她死啊活的,带着从娘胎里带来的恶疾,她随时都有可能倒地不起,对死亡的话题最是敏感。

唉,许下的承诺就是欠下的债,好吧,为了江明月,为了这个江明月和那个江明月,也为了江明月的……相好,咱豁出去了!

“月儿,我带你回王府,你暂且住在府里……。”

“不行不行不行,停车,快停车!”江明月猛的想起了什么,一下子从软榻上跳子起来,猛拍着车门喊道。

嘶的一声长鸣,马车停了下来,江明月来不及的跳下马车,探头探脑的四处望了望,拢着嘴低声说道:“风清流,我不能跟你回王府!太子派人到处在追杀我,我不能连累你。你放心,我现在有好多钱,我会找个地方先躲起来,等风声过了再去找你玩。你在家好好念经,不要担心我,我保证下次活蹦乱跳的像条泥鳅似的出现在你面前!走走走,快走!”

江明月竖起大拇指往耳后指了指,猫着腰轻手轻脚的闪进了旁边的小胡同里。

“公子,她走了,您就这样一不的让她走了吗?”高云沉闷的说道。

静远难得的没有说话,撅着嘴不满的看着那道白影消失在眼前。

“走吧,回王府!”风清流微锁浓眉,沉声说道。

回到王府,风清流径自走进书房,提笔写了几个字,折成一个奇异的半圆形后,把信交给了高云。

高云接过半圆形的信纸一看,神色倏变,颤声说道:“主子,您、您这是……?”

风清流淡然的笑着说道:“高云,我以为,这一辈子我都不会用到娘留给我的任何东西了,可是现在,我真真切切的需要用到她留给我的力量。我和月儿在车上说的话想必你和静远都听到了,我说过的每一句都会应验,而月儿,她也会用生命起誓她许下的承诺,我和月儿现在已经是一体了!高云,明日天亮以前把这封信交给龙三,让他照我的安排去做。还有,这件事我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包括那老头儿!”

高云的手抖得异常厉害,他虔诚的捧起那张半圆形的信纸小心的贴身放好,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身出了书房。

“主子,管家在外面求见主子!”静远从一旁跑了过来,回头看了一眼跑远的高云,急匆匆的说道。

风清流挥了挥手,斜靠在书房的椅子上,缓缓闭上眼。

一名五十多岁的男子稳稳的走了进来,站在书房门口恭敬的俯说道:“老奴见过八皇子。”

风清流眯了眯眼,满脸疲惫不堪的样子,柔弱无力的说道:“何事劳烦童管家亲自过来跑一躺?”

童管家腰身弯的更低了,和蔼的说道:“禀八皇子,卫公公适才来过府里,说皇上想见见八皇子。”

一旁的静远蹙着眉不悦的说道:“童管家,您老真是糊涂了不是?八皇子如今这身子骨最是虚弱,如何能够出的了王府?皇上又不是不知道八皇子的病,怎么还舍得让八皇子劳累?”

童管家弯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听卫公公说皇上龙体违和,心中甚是挂念八皇子,故而卫公公大胆走了这一遭。八皇子若有不便,老奴这就派人去宫里回话。”

静远撅着嘴还要说什么,风清流挥了挥手,软绵绵的说道:“童管家,去告诉父皇,就说本皇子稍稍准备一下,晚点再进宫。”

童管家欣喜的点点头,躬身退了下去。

“主子,您才从外面回来,怎么着也得歇息一会儿啊,万一伤了身子可怎么办?”静远着急的说道。

风清流莞尔一笑,淡然的说道:“父皇怕是知道我体内的寒毒是时候一不可收了,他只是想最后再见我一面。若我真的命不久矣,无论是父子还是君臣,我也得去见他一面,不是吗?”

“主子!”静远嗔怪的看着风清流,一张口,眼睛却红了。

“高云有事出去了,你让东茗备好马车,待我沐浴过后再进宫。”

“是,主子!”静远依退了下去,俊朗的脸上却掩不住一片愁云惨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