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那信誓旦旦的所谓求婚只不过是一个借口,是为了取得女人的信任,以便达到长期占有她的一种手段。

虽然也曾经历过少男少女们卿卿我我、梦想多于现实的时代。但是,如今她已经人到中年,早就明白色彩斑斓的梦幻世界往往会被残酷的现实冲击得灰飞烟灭。

胡郭华急了,他一把抱住婶婶的大腿说:“婶婶……”

虽然在突如其来的幸福感冲击下有些晕头晕脑,但是,此时此刻的胡郭华对婶婶的一举一动都观察得比任何时候都要仔细。杨慧珠不经意间流露出略显羞涩的表情给了他无穷的勇气和胆量,只见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心慌手乱地将汗湿淋淋的小背心给扒了下来。

在他那已然完全成熟的男人的目光里,婶婶就是一位完美无缺的女神。虽然没有章子怡那么妩媚妖娆,但眉清目秀的她更显得端庄秀丽;虽然不似章子怡那样亭亭玉立,但她稍微有点富态的身躯凹凸有致,只是越发的令人浮想联翩。

按照安博瑞的安排,胡郭华当起了枫林湾88号院的生活车司机。

“那就好。”

然而夫妻之间不可能没有亲热之举。他俩只好缠绵归缠绵,睡觉归睡觉。耕耘播雨之后各回各的房,各上各的床。

“哼哼,小样儿!”上官紫玉冷笑一声,说:“你装什么装?姑奶奶我谅你也没有那个勇气!”说完,她正色道:“既然你是个没有志气的懦夫,那么现在摆在你的面前有两条路可选。”

横眉立目的上官紫玉反手抽了杨慧珠一个耳光,命令她立刻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你……”杨慧珠的泪水让夫人大惑不解,她不知道怎么又触动了对方的痛处。

杨慧珠是一位不喜欢说谎的老实人,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情,既然东家执意要了解当时的真实情况她觉得没有编故事的必要。再说,她认为只有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那么今天吃蒋菲菲的醋的原因也就解释得通了。因此,她爽快地回答说:“既然先生一定要知道,好吧,我告诉您,那天晚上我根本就没有醉。”

“我没哭。没有,没有什么委屈。”

望着杨慧珠离去的背影,蒋菲菲说:“瑞哥,我觉得你们家的这位保姆貌似有点怪怪的。”

长期以来,处于这种状态中的杨慧珠虽然感到憋屈,甚至都想永远都不再理会他。可是她不敢得罪东家,也经不起他时不时给予大把钞票的引诱,因此还是一如既往的有求必应。

事实证明蒋菲菲是多虑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安博瑞是那么的淡定,给人的感觉不仅仅是她俩之间啥事都没发生,而是貌似他们昨晚根本就连见过面的事实都不存在。

冷静下来的蒋菲菲在被子里仔细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她感觉衣裙和文胸啥的都好好的穿戴齐整,貌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安博瑞笑呵呵地说道:“呵呵,实事求是,实事求是嘛。”说完,他又煞有其事地哎呀一声说:“我说哪儿不对呢,瞧瞧,天使般的美女秘书出席酒宴,脖子上光光的,岂不让人笑话咱安氏集团忒寒酸。”

蒋菲菲的下文是不知道董事长让自己找吕部长去做什么,安博瑞明白蒋菲菲的意思,于是笑眯眯地打断了她,说:“不用问了,去了你就知道是什么事儿。”

蒋菲菲大喜过望,她激动地喃喃自语。

瞅着面试主考官几乎是欣喜若狂的表情,蒋菲菲都差不多快要哭了。这叫什么事儿嘛,难不成这安氏集团准备改弦更张,从此不做正经生意了?

可是还没等蒋菲菲对她的这个“好”字作出什么反应,就听见女人的指令:“蒋女士,把衣服脱了。”

亭亭玉立的蒋菲菲是一位外貌十分漂亮的女孩子。上大学的时候,就有一帮学习不用功,却喜欢整天色迷迷地对女同学评头品脚的无聊男生推崇她为“校花”。

骚扰蒋菲菲的小胡子眼看着自己犯了众怒,情急之下只见他抬手就给了蒋菲菲一个耳光,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他妈的我打不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婊子,在老家偷了人,竟敢躲到京城来撒野!”

他的本意是希望婶婶能够心甘情愿的与其长期交往。万一将她逼疯了、逼死了岂不前功尽弃?

为了尽量的消除婶婶对自己的反感和厌恶,他觉得还必须装孙子,把女人的心哄软来才为上策。

“婶婶,我对不起您。”胡郭华装出一副无穷懊悔的样子说道:“我就是一不要脸的畜牲。这么多年婶婶您把我当亲儿子宠,可是,可是我却犯下了如此大逆不道的罪行。”

胡郭华的这一席话勾起了杨慧珠的伤心事儿,她忍不住屈辱地呜咽起来。

“不过,这也实在不能全怪我……”

杨慧珠一听这句话就急了,她恼恨地打断了胡郭华,说:“不怪你,那倒是该怪我了?怪我下贱勾引你是吧?”

“不是不是,婶婶您别急。”胡郭华慌了神,他赶紧解释说:“刚才我没把话说明白。我的意思是,原本我也不是要想故意伤害您。谁叫我一时兽性发作,自己根本控制不了自己。请您相信,我决不是为自己找借口,其实您是真不知道男人在那种状况下的感受。”

杨慧珠狠狠地剜了胡郭华一眼没有吭声。

“唉!正如婶婶您说的,我是想女人想疯了。”顿了顿,胡郭华又说道:“不过,话又得说回来。书上都说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注:正因为此人没读书,所以曲解了诗文的原意)。人家君子都盼望能够搂着女人上床,何况是我这种不着调的人呢。再说,我也二十好几了,瞅瞅村里那些玩伴,孩子都打酱油了,这能不眼馋吗?您说,我想女人不是也很正常的,对吧?”

或许杨慧珠觉得他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于是接嘴说:“满世界的女人多的是,干嘛吃的你?”

胡郭华沮丧地说:“您还不了解我吗,像我这样的,会有女人看得上眼吗?”

一听这句话,杨慧珠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几乎要跳起来吼道:“那我就该着让你欺负是吧?”

“哎哟哟,我的好婶婶,亲婶婶,这您可就冤死我了。”胡郭华站起身来,他一边作揖一边充满激情地说:“我爱您。不管您信不信,我是真的爱慕您!”

“又在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我爱您,我想您,我想您都想得白天茶饭不香,夜晚辗转难眠。真的,我都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

这世界上多有受不了女人引诱的男人,也不缺少经不住男人纠缠的女人。

胡郭华的这番表白虽说不可能那么容易的就能消除婶婶对他的反感和厌恶,但是他这一而再再而三的示爱的确在不经意间让婶婶莫名奇妙的心头微微一颤。

杨慧珠本来打定主意不与胡郭华搭话,这时也忍不住数落说:“人家是少男少女,花好月圆。你放着年轻的、漂亮的女人不去追求,偏偏跟我这老寡妇过不去。见过没出息的,还没见过像你这样的!”

胡郭华嘻嘻一笑,说:“萝卜青菜,各人喜爱。嗨,不是‘情人眼中出西施’有这么一说嘛。”

杨慧珠半真半假的嗔道:“嘁!都让黄土埋了半截身子的黄脸婆,咱还西施呢。就你一张死嘴会说。”

“说真格的,我从小就觉得婶婶您长得好看,喜欢跟您在一起。长大了,我发现您跟其他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在女人堆里那就是那鸡群里的白鹤,混在鱼目中的珍珠。当然,漂亮的女人也不止您一人。可是若论心肠好、忠厚老实、温柔贤淑还真没见过能够赶上您的。”

胡郭华这一顿赞赏的话让杨慧珠觉得心中很是受用。为了掩饰自己,她故意拉长脸说:“难道这就成了你心生邪念的理由?”

这胡郭华虽然是个不着四六的角色,可他倒是有些观颜察色的小聪明。他就知道婶婶现在已经被自己这一番迷魂汤灌得心情开始舒畅了。因此,他欲擒故纵地问道:“婶婶您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杨慧珠乜了胡郭华一眼,虽然心里已经不觉得有多难受,可她仍然没好气地说:“废什么话呀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