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露出一身腱子肉的胡郭华,杨慧珠略微迟疑了一下,随即一边转身伸手打开大衣柜一边说:“华子,我给你……”

对于这位与叔叔离了婚的婶婶,从小到大,胡郭华就知道她对自己特别的好。他也对这位漂亮的婶婶格外的有好感。

说起来当生活车司机还真的没有啥事儿干,无非就是接送安博瑞那位正在上初中的小儿子安国靖,然后就是派出去跟厨师买买菜,偶尔也要接受杨慧珠的指派,送她去街上办点儿事。

杨慧珠笑了,说:“这有什么好想的,你俩是夫妻,同时又都是我的东家嘛。”

“你笑什么笑?安博瑞,告诉你,我是认真的!”

“动手哇,赶紧的!”上官紫玉用冷冰冰的声调再一次催促说。

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杨慧珠战战兢兢地捡起衣裙。她既委屈又伤心,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有这么难堪的一幕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觉得自己应该申辩些什么,可是遍身是嘴又能够说明什么呢?就算有理又能够向谁倾诉呢?万般无奈的她唯有一路哭泣着跑回了自己的卧室。

夫人一听,很警觉地问道:“家里出啥事儿啦?”

“啊?”虽然早就在心中存疑,但是杨慧珠自己亲口说出实情还是让安博瑞大吃一惊。他忍不住追问说:“为什么?慧珠你为什么要装醉呢?”

“你过来,坐这儿。”此刻,与美女一道用过餐的安博瑞的心情还不算坏,因此他叫杨慧珠坐在自己身边,拉着她的手,柔声说道:“刚才我发脾气了。”

“是吗?她平常可不是这样子的嘛。”

杨慧珠都不敢想下去了。

安博瑞的表现似乎让蒋菲菲有点失望,但她并没有影响自己的情绪,该干嘛还干嘛。

假如自己真的是在昏睡中被安博瑞轻薄了,蒋菲菲觉得比什么都憋屈和羞辱,甚至比在武力的征服下被人强暴了还要悲催十分。

说着,他从屉子里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礼品盒。打开后,蒋菲菲看见里面有一条晶莹剔透的珍珠项链。

“好说,好说。”安博瑞起身来到蒋菲菲的面前,笑容可掬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十分和蔼地吩咐说:“蒋秘书,现在你去找行政部的吕部长吧。”

也许是为了安慰蒋菲菲,女人进一步证实说:“当然。这一切当然都是真的。”说着,女人又问道:“知道我为什么看好你吗?”

蒋菲菲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仅仅剩下的巴掌大一块布,有些迟疑地自言自语:“这……,还要,干嘛还要脱呢?”

蒋菲菲以为自己的听觉出现了问题,她傻呆呆地望着女人,下意识地、犹犹豫豫地问道:“您是说……”

“猪头……,狠心的猪头……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待菲菲呀……”

突如其来的大耳刮子把蒋菲菲打懵了,小胡子的混帐话也让车上的乘客们无所适从。

再说了,如果真要送他去坐牢的话,自己被他强奸的事情根本就瞒不住老家的父老乡亲。原本就因为丈夫出轨而闹离婚,弄得满城风雨,现在又被他的侄子强奸了。山里人思想保守,作为女人,这也就失去了名声,将来回到老家让人指指点点的也确实不好做人。

想到此处,杨慧珠觉得现在真的还只能自认倒霉,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于是,她一跺脚,指着还裸着身子跪在面前的胡郭华,恨恨地说道:“畜牲,算你走运。滚吧,赶紧披上你的臭狗皮滚得远远的。老娘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杨慧珠说完了这番话,可是胡郭华却仍旧跪在原地毫无赶紧消失的意思。她以为这人鬼迷心窍,根本就没有听懂自己的话,于是瞪大眼睛呵斥道:“你干嘛还不走哇?我已经答应不要你去坐牢,怎么没听懂呀?”

“不是,我听懂了。能够得到婶婶您的原谅,我打心眼里感激您。”胡郭华觉得总算有了说话的机会,于是就那么一丝不挂,直挺挺的继续跪着说道:“婶婶,您听我说。”

杨慧珠没有好气地说:“还说什么说,没有什么好说。赶紧的,你赶紧给我滚出去!要不然,老娘我改主意了会要喊人的。”

胡郭华接嘴说:“婶婶,我知道,您心肠软,不会喊人。但是,就算您要喊人也得让我把话说完。”

杨慧珠烦透了,她恶声恶气地催促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赶紧说完滚尼玛的蛋!”

“好吧,谢谢您。我就说两句话。”得到婶婶的允许,胡郭华认认真真地说:“我再次的正式向您道歉。”说完,他又在地上轻轻的磕了一个响头。

“胡郭华,你个王八蛋什么意思?求求你不要再来这一套好不好,我烦,烦透了!”杨慧珠真的有点受不了了。

接下来的话虽然先前已经说过一遍,但那是紧急情况下的权宜之计。现在胡郭华要郑重的、正式的再重复一遍,于是他觉得害羞,有些难以启齿。磨磨唧唧的耽搁了半天,憋得满脸通红的他喊了一声:“婶婶……”

杨慧珠白了一眼,没有理他。

“我,我……”胡郭华温柔的目光紧盯着杨慧珠,他给自己鼓了鼓劲,然后声音颤抖着轻轻说道:“我要向你求爱,我爱你!”

“你,你说什么?”之前,胡郭华说出这话让杨慧珠觉得忿懑,以为他是以这句话来作为强奸自己的借口。现在他再次提起了这个话题,而且是一脸的真诚,这让她真的吃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