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斯内普仅仅给了个用来在课堂上镇压她的眼神,但她没有让步。“这没道理让我买这么贵的东西!”她小声坚持道。

“好吧,”罗恩说理似地。“这意味着至少我能活到四十岁,而在那之前我不必操心对任何人认真。”他看向赫敏,又故意移开镰,赫敏觉得她的脸红了。

斯内普不由自主低笑,而赫敏惊异于这自然的声音。谁能料到这个阴沉的魔药大师能有如此美好的笑声(我咋看咋觉得美好这词用在这让人寒得很……不过先凑合着吧……)。

男孩礼貌地说,“谢谢你庞弗雷夫人,”努力让自己别看起来有一点对明显的损伤物证感到高兴。赫敏藏住对于他的反应的微笑,毫无疑问他会是今晚餐桌上的注意力中心。

“这是堂魔药课。如果你在这学习魔药我会十分感激。如果你无法及时地完成其它的家庭作业,我想我会建议你削减课程负荷。”如果来自斯内普;这会是个严厉的讥讽;而在克拉尼教授说来却是个带着遗憾的关心和抱歉的声调。赫敏表示了一个微弱的了解,然后急忙跟上同学们。

“庞弗雷夫人;上周圣诞节假期结束后半个学校的人都染上了急性流感。我帮你和克拉尼教授酿制了成打的驱寒魔药,记得吗?我的症状都只是轻度的流感而已。”

“好,我要嫁给你。”她阐明道,而突然间,那环着她的胳膊欢欣地收紧,令她微笑起来。她不确定是否下了最好的决定,但能给他带来的快乐令这看起来没错。

“什么时候?越快越好。”

“能安排上多快?”赫敏试着回忆巫师是否也因循守旧,在结婚前要登报宣告。她明白不必指望这能耽搁他启程,但她宁愿现在就嫁给他,好过再多等。

“要是我们赶紧的话今晚就行,不过明天应该更好。我会跟邓布利多说。他是首席男巫,能缔结婚约。”西弗勒斯抽开身,手罩住她的脸,心不在焉捋着一缕散发。“我们还需要戒指和两位证人。按惯例是一男一女;我会问问瑞摩斯他是否会支持我。你想请谁都可以。”

“金妮维斯莱可以吗?”她尝试性地问道。“她已经知道这孩子了。我一直有在考虑。要藏住这个越来越难了,”她把手放在隆起的腹部上。“我想一次性向双方公开。”

他的唇上浮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这么说你嫁给我只是因为没能想出个令人信服的谎话?”

“你知道我的撒谎技术不值一提。”

“是的,我知道。或许你能被教导。”他的表情松下来,变得更为认真,拉起她的两只手。“我没法说我爱你,赫敏。我非常地在乎你,但往昔我曾言不由衷,我决不会用此凌辱你。”

“我明白。”她慢慢地说道,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双握着她的修长强壮的手上。“我想这是个开始,而且我能老实说我宁可与你做伴,好过独自一人。”

“我看我会把这当作赞赏。”他干巴巴地说道。

西弗勒斯从容不迫地把她的手带到嘴上,亲吻每一支手指指背,他的唇温暖而柔软,接着温柔地吻向她的额头。

作者注:只是以防万一有人从没听过这个——

只为少了一颗钉,

那蹄儿就落了。

只为了少了一只蹄,

那马儿就没了。

只为少了一匹马,

那骑手就没了。

只为少了一骑手,

那消息就没了。

只为没了一消息,

那场仗就败了。

只为败了一场仗,

那战争就输了。

都为少了一颗钉。

译者注:该英国童谣第一句来自翻译家任溶溶先生,因为没能在网上搜到该翻译的全本,以下句子皆由我代打。

邋遢王埃塞雷斯:ethelredtheunready,英国历史上有名的糊涂国王,为了夺回王位将维金人引来侵略不列颠。老实说我不清楚ras的这句话的具体含义,只是大略的清楚这是模糊的指代。

这一章实在太长了,而最后的一部分是一个整体,很难划分开来。我左右权衡了一下,决定大致按内容分为四部分来发。

1、婚前清算

2、梳妆打扮

3、心绪准备+婚礼

4、新郎新娘独处+正格新婚之夜

希望不会有人漏看了,毕竟这是本文中很重要的章节。

第十三章一

处在某种昏眩当中,赫敏离开了医疗翼,游荡回格兰分多塔。她说好了。她真的要嫁给西弗勒斯斯内普了。胖夫人为她开了门,尽管说实在的她都不记得有没有说口令。学生们刚好都从下午的课上回来,瘫在公共休息室里头的家具上,谈论着假期计划和抱怨家庭作业。

就在赫敏踏入屋里的那一刻,哈利便留意到她脸上劫后余生似的表情,立即离开同五年级的追球手的魁第奇讨论,来到了她身边。

“你还好吗?怎么了?”

她觉得胃里有点犯呕;喃喃道:“我得和你谈谈,”

哈利飞快地往房间里扫了一眼,一只手环过她的肩,领她上楼梯走向他的宿舍,期望别有什么自作主张的智者会打算质疑;为何女学生会主席会来到男生侧翼的楼梯。很走运;宿舍是空的;他很快锁上了门

“咋啦?”

“我答应了。”赫敏冲口而出。

哈利眨了眨眼,推了推眼镜。“答应什么?”

“结婚。我答应了。我要嫁给西弗勒斯斯内普了。”

“哦。”他回道,努力把嘴合上。

“你就只会说这个?”她喝道。“哈利。我要结婚了。说点什么!”

“不好意思,就是有点震惊。”他耙拉着头发。“这让我好像是在自打嘴巴。”

“你不会打算拉我一把让我说个明白吧?这可是你起的头。”

“你想我这么干吗?”

“是。不。我不知道。”赫敏叉起双臂,开始踱来踱去。

她的姿势令松垮的学校长袍勾勒出了她滚圆的轮廓,哈利的眉毛随之上下挑动。“哇噢,”他喃喃道。“你可真是怀孕了。”(你小子废什么鬼话……)

这评语给他赢来了个轻蔑眼神,足可摧枯拉朽,被门边传来一阵捶打声打断了。“喂!谁把这鬼门给锁了!阿拉霍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