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对我是…啊?莎莎受伤了现在在市中心医院?!好好好,我马上,马上过来!”

这个人,就是昼焰行啊…

离了十字路口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长途客运下客点,秦莎大包小包的从车上下来,一眼就看见了街边有只萌兔子——咦,那不是小阿零吗?~秦莎犹豫了一下,笑着朝那边走去。

房门一关上,张妈妈就嚷开了:“孩子是谁的?!”

“…嗯?我在看电视!”

“哪有!…我怎么会,怎么会不要雪盈呢…”昼美瑜跌坐在床上,嘤嘤哭泣起来,“我只是可怜我的雪盈,就算治好了,她又该怎么面对外头的那些风言风语,怎么好好的活下去?!”

女孩长得很漂亮,一头栗色的长柔顺地披在肩上,摸上去的触感比她身上的真丝睡裙还要滑。还是和昨天夜里一样,女孩刚一到就热情地贴了上来,周身香软的味道熏的老张头一阵意乱情迷。

另一边,接收到林放冰冷视线的安子惜脸色又是一白,自方才起就一直不正常的神态全部落在了好友张晓敏眼里。

“这个昼小姐,会不会有什么病啊…”人群中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窸窣的人声立刻就传开了。

“你怕什么怕?!…不怕哈,是,是我三叔要我来找你的,他在那边等你…我三叔你知道是谁不,就是你爸爸呀…”昼雪盈强抑住怒气,在周围人狐疑的目光中放缓了声调,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来。

某伴郎受伤:“为什么呀小阿零?有干爹可是很开心滴哟,逢年过节有双份红包拿哦~”

当时,那害怕被现的恐惧,那背叛所有人的罪孽,那偏要试一试的叛逆,所有的一切都在那坏坏的男人眼中的轻佻和掌心的熟捻中化作了极致的快感!那充满罪恶的她的第一次,至此让她疯狂沉沦,有了第一次,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今夜,她赌了一把,暴露了自己的痛苦,为了勾起他哪怕是一点的怜悯,只是看来,她还是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安子惜失神的想着,想着他们的过去,想着他们的如今,直至那身侧的桌椅出一声轻动,她才恍然抬头,看着他抽出长桌尽头的一把椅子,坐到了她对面。

听着沈梦谨冷冷的指责,昼焰行面无表情,偏头淡淡望向了站在一边默默无声的孩子。整个过程中阿零都没有看他,小脑袋垂得低低的,两只小手无意识的绞着裙摆,已经没了方才那一瞬流露出的期待和欣喜。

想着,昼耀天靠上立柱重新将目光放到舞池,在看见那脸色苍白如同一朵不胜凉风的娇花般轻晃到舞池边的安子惜时,唇边的笑容加深了几许。

愉悦?这是什么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语气?就是因为有这么个笨蛋妹妹她苏晴才会愉悦不起来的好么!冷冷回头将苏娅白了一眼,苏晴恨铁不成钢:“你倒是还有心情吃吃吃,人家都那么高调出来秀‘女儿’了,你看着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身装扮,配上他一贯清冷的表情,就像是要去参加葬礼似的本该让人觉得压抑,但是此时此刻,周围那嗖嗖射向他的小眼神却完全不是那回事~在一片或倾慕或八卦,或暧昧或不爽的目光中,昼焰行冷冷抬眼望了一圈,直至看得大家冷飕飕的纷纷转开头去,这才面无表情地牵起身边的娃娃入了场。

入夜后的苏家庄园在灯火的映衬下呈现出尊荣奢华的气氛来。今夜宴请的,是A市和临近城市的世家大族和权贵高官,觥筹交错间,大厅内到处可见打扮得或精致或脱俗的太太们。

近日已入秋,日头落得早了,夜也变长了,晚上,新入职的小民警尽职地开着警车在郊外巡查,最近常有抢劫案发生,必须小心谨慎。

两厘米,一厘米!快了,马上,马上了!

下一刻,莫语琪突然大喝一声,一把抽开了淋浴房的门!那一刻,哗哗的水声贯穿耳膜,浴室的吸顶灯骤然一跳,一瞬的漆黑中,莫语琪捏着佛祖玉坠插着腰破口大骂,尖利的女声响彻了整个浴室。

这个昼焰行,他居然,也不是人!

是吗是吗!那个昼焰行呢,他居然要来看她还要等她收工呢!他果然是很喜欢她的吧,不然圈里和昼总交往过的女生那么多,他为何单单能为了她做到这样?!九点之后…会是怎样的安排呢?莫语琪想到这个暧昧的时间点,脸上扬起一抹不自然的来,再是转眼瞄上对面的佘青,鼻子冷冷哼出一口气——含长得妖艳又如何,现在的男人,就是喜欢她这种清纯的~

刚刚在沙发上坐下正整理着大包小包的秦莎闻言一瞬愣住,猛地抬头对上了李媛淡定的笑容。

啧,小丫头又被迷晕了:“不喜欢,不要!”

“奶奶…”

——那么,交代呢?

“老三,这里是昼公馆,显东和美瑜是你的长兄长姐,还有我这个姑姑和老太太在,你不要太过分了!”昼美瑜话还没说完,就被昼国丽的沉声指责打断了。五十多岁的昼国丽穿着一身深紫色旗袍,保养得益的圆脸显出了几分常年在昼家打理上下培养出的威仪,她上前几步直视昼焰行的双眼,脸上带着长辈特有的威严肃穆。

“哪里伤着了?”

昼家的这一顿家宴吃得无比安静,所有的人都细嚼慢咽,不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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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去陌生的地方还没有夜福跟着,看来是有些害怕吧,昼焰行想着伸手过去,本来想揉揉孩子的头,结果看见那大大的蝴蝶结,顿了顿,转手捏上了娃娃的脸。

想着,林放就晃了过去,在昼焰行身边站定,望着两人在镜子里的样子微微挑眉,不知在笑什么,笑了半天,才微微揶揄开口道:“昼大少,貌似前两日,您又收了个新妹子入后宫?~”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随后,咔嚓一声,直接挂断了。

“啧啧啧,真不知道现在的小姑娘们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不好好读书天天做一些明星梦。”开车的老王嘟囔了一句。

瓷杯里碧色的茶叶根根竖立如针,昼老夫人端起瓷碗用杯盖轻抚水面,拂动一室茶香四溢。半晌,老太太忽地开口:“那个丫头,同你是什么关系?”

八卦杂志上的那篇报道昼老夫人肯定看过了,不用她明说对方也一定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伤心。

聪明人都知道,在一个权贵遍地搞不好就会得罪到惹不起的人物的地方,最不能招惹的,就是不认识的孩子;否则,下一秒很有可能就会被护犊的父母或者溺爱的亲长记恨上,后果非常严重…

张晓敏迈着熠熠生风的步伐,瞬间就赶到了马场边,将孩子连人带马拦了下来:“喂!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你和昼焰行那混蛋是什么关系?全部从实招来!”

“嘿嘿,其实我现在最好奇的,是安家那位此刻是作何感想哇~先是退婚,再是劈腿,连娃都有了!啧啧,名媛也不好当哇~”

昼焰行回过头,一眼看见身边扒着雪糕柜子,因为身高不够垫着脚尖有点急又十分期待的可爱小丫头,心中一笑,伸手把人抱了起来。

耳边拂过微弱的风,伴着那细细的抽泣,一点一点,慢慢沉寂;

——

巨蜈蚣把握住机会,嘶鸣着瞬间往昼焰行体内钻去。那本就是他吸纳的傀儡之一,此次受了重创,估计今后再也不敢妄图谋害主子了。

吼声刚落,便是一道迅如闪电的攻击,细长的黑灰色触手一下从崖底抽上来,重重砸在了峭壁前的空地上。

然后,毫无意外的,她再一次回到了二楼的楼梯口,和那诡异的半身人像相遇。就像是为了证实赵丽心中的恐慌,就在她的目光望过去的那一霎,人像的双目忽然淌下四道鲜红的血痕,缓缓流向了它一瞬上扬的嘴角。

话出口的那一刻,夜福只觉自己就像立下了必死的决心。说出了这样的话,不是死谏又是什么?他居然连清衡殿下的名讳都敢提出来,这不是作死又是什么?

“不对…”阿零感觉主子笑了下,冰凉的气息缠绕在她耳畔,“再给你一次机会…阿零,你是谁?”

昼焰行骤然出手,一瞬朝着身前的地面击去。彼时正逢一个惊天落雷,直直打向地面的闪电发出耀眼白光,那一瞬地面就像是被闪电击中了一般碎成了无数块,破碎的沙石被灵力操控飞到空中,调整出尖锐的一头朝着怪物猛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