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没有料到我的殷勤问候,鸿津英俊的脸上,那双眼眸要把我看穿了一样,语调淡淡,微微一挑的询问,似是关心,却有些嘲笑的味道。

即便是不再期冀爱情的我,也因为韩澈的问话,而不自觉的狼狈了。

可惜,我不再是当年那个一被他招惹,气的快要飙眼泪的笨蛋。

他会是因为看到了我在这里,我特地下车的吗?

在他的眼底里,我这个又懒又没趣的妻子算什么呢?一个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的工具?还是他最安全最可靠的情人旅馆?

“不错,以前做过的吧?”

想一想,我就忍不住想抚额头了,幸好雪梨不知道,不然这脸可是丢的辽阔了,还不被她嘲笑个三年五载的。

研究了鞋子的后面不合理的缝合处,我有些挫败,总不能现在就去买双鞋子,而创可贴之类的东西,我基本不带,平时穿惯了柔软舒适的鞋子,现在这种真的让我后悔不迭。

“起床了!”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平时黑灯瞎火,今晚格外明亮,卧室的灯光开着,他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清楚我的每一个角落。

但是现在看着他衣衫整齐的出去,想着刚才吃饭时的冷淡,我多多少少还是忍不住有些不爽的,没有爱情的婚姻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老公还爱着别人。

所以我面无表情的转身找到了枸杞,看着火候尚好,便赶紧做起来了汤。

这倒是我比较怀疑的,对于我这样的空降兵,估计人家不好意思说不要,于是做了一个迂回折衷的办法把我给打发了。

我不由叹气,以前他喝醉,自己往书房里跑,现在我直接把他扔到书房去,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时间不早,人早已不多,更何况是去包间的位置,所以在那一道纤细的身形从角门离开时,我还是很快看到了。

“是鸿津的妻子吗?”

上了车,便不由暗骂自己花痴,也在这时郭晓薇打了电话,让我不由想到了她的衣服和红酒。

我这么想着,就说了出来,多少语气间也表现出来几份身为*的自觉,有些关心和叮嘱的味道。

听着鸿津越来越平稳的呼吸,我知道他是真的放过了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我不觉皱眉,这是不是准备离婚的前兆呢?怎么都和平时不太一样。

老天爷,我实在不是害怕啊,我是不习惯。

“太太,先生~也进了卧室,身子估计还没好透,你多多照应着点!生病的人,比平常脆弱!”

“老公?”

“是吗?怪不得平时都不怎么和我说话,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呢!”

除却刚才自己语出惊人带来的尴尬,还有更多的是,在知道了鸿津的心底里真的驻扎着那样一个人,而可能危及到我们本来貌合神离的婚姻后,我连装作虚伪的热情,都很难表现出来。

雪梨听了,马上鄙视起来道:

可是理想总是那么丰满,现实却是如此骨干。

这个时候雪梨的电话打了过来,我连忙接听,又听得很是担心的追问:

“你读那么多年的书,都变成‘z’字符号了么?有空我找朋友帮你问问,给你介绍一些工作,你做做看!”

没有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导致的离婚,只是心疼雪梨刻意努力的坚强,更觉得婚姻,如同是安扎在地震边缘的帐篷,随时都有可能被狂风骤雨吹散,被地动山摇颠覆。

“你在哪里,雪梨,我去看你!”

看他的样子不似作假,想必是难受的很,脸色比之前还白了许多,不由愧疚,自己伺候个病人也状况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