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局长走后不久,陈国坤赵晓茹几人也来到了医院,说起他们在双发屯的调查结果,几个人都是悻悻之色,一看就知道调查的结果很不如意。

我招呼小青来看看,不过小青却躲得远远地。我回想起刚才说到纸人时候她的神色变化,这才醒悟她原来害怕纸人!

张荣军摇头,抬手就是一枪,顿时白狗身子一震,随即在地上翻了个跟头,我看到那白狗竟然被张荣军一枪就把狗头射了个对穿。

我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跟小青他们一讲,顿时就引起了几个人的注意。有道是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这时群体的智慧立时就显现出来。

说罢,我一剑就斩到血尸的双手上,趁血尸后退,我进步转身,又一剑斩向血尸的脖颈,血尸猝不及防,被我斩了个正着,顿时血尸的脖子被我割裂了三分之一。

小青转头看了看祭台下边那些跪拜的百姓:“你看祭台底下的那些人虔诚的样子,没有一个露出悲悯之色,就好像祭台上死的只是一只鸡或者一头猪而已。”

等了一会,我看到那些人影在那里依然故我,就失去了继续观看的的兴趣。

我点头。

没走出几步,一声女人的惊叫突然从前面传了过来,听声音,像极了小青。

小青再一点剑指,那桃木小剑便向着剑尖所指的方向慢慢悠悠的飞了过去。

但是小青不一样,她在阴阳术方面的造诣很深厚,我以前想不通的环节在她嘴里三言两语便能得到完美解释,让我茅塞顿开。

大约四十多分钟的时间,随着一张聚阳符飘落井中,地面突然震动了一下,千尸井顿时塌陷了下去。

张鹏听了忙问我什么事。

王海东瞥了我一眼:“感情不是你往回送,谁知道这玩意有多大力气,要是一时出个差错,我可找不到第二个阴阳术士。”

不料,那血尸一近身,我的符纸直接拍到了空处。我一惊,没想到这血尸竟然这么灵活。看样子要制服这两句血尸还真要费些功夫啊。

“我发现这里面真的太诡异了!要是我以前碰到这样的案子我肯定会动用各种手段去检测分析,但这回我绝对不会了。”

两个专案组的成员一个姓陈叫做陈长辉,另一个叫做李亚光,两个人都是专案组从省公安厅刑侦总队抽调来的精英,路上有米东会这个话痨,一来二去还没有到柳林镇,几个人就已经好象是相处了发多年的老朋友了。

那帮人进去大约十五分钟左右,一群人的惊呼声突然在底下齐声想起,然后就有几声惨叫传了出来,紧接着墓道里的人就开始玩命的往出跑,一边跑还一边喊:“有鬼!有鬼!”外面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跟着跑,片刻间墓地四周就空出来好大的一片场地。

看我进来,老妇人起身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膝盖一曲就要往下跪,我急忙上前一步扶助老人家,说:“大娘,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要再这样你儿子以后再遇到这事我可就就不管了。”

辞别小赵,我钻进张荣军开来的越野车。在车上我赶紧向几人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407室门口的长椅上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无精打采的坐在那,见我走到病房门口停住了,两人警惕的看者我。

我又问:“有人提醒过那那三个警员天葬岗是个什么诡异情况吗?”这是我现在最担心的事。

撂下电话我呆立了半晌,还是感到棘手无比。

“靠!”我这个气怒交加啊,好不容易一个大好机会就这么丧失了。那边小胡身体再次从地上弹起,又扑了过来,我刚要上前迎战,就觉得腰一紧,被人牢牢地抱住了。

王海东点头,回头就安排去了。

“啥?”两人一愣。

王海东接过默默点头。

黑雾散去,那干尸头部僵硬的转向了我,然后就像发现猎物的猛兽,然后一伸干枯的双手,齐齐像我抓来。我心顿时生出一种无力感,要是只有一具干尸我还能一边控阵一边和干尸周旋,但是两只干尸一起上,我就绝对的回天乏力了,看来努力了这么长时间,最后还是没能挡住阴气对周围的侵袭啊。

“这两位先生能接受一下我们的采访吗?”一个声音突然在我俩身后响起,我回头,一个上身穿着t恤,下身穿着牛仔裤,脚上一双球鞋的年轻男子站在离我俩两米左右的地方,这个男子旁边一个保安正用力把他往外拽,男子者用力挣脱保安的手,脸上带着职业的微笑:“我是晨报的记者,可以问两位先生几个问题吗?”说罢还看看满地的符纸铜钱。

“幸亏张先生出手,我代表我们全体警员谢谢张先生了。”还有一个稍微有些苍老的男声。

我一想,米东会说的也对,就对他说:“那我一会,我总感觉这里面有问题。”

我一笑,咱是捉鬼的,还能被鬼给吓到?起身我就跟了出去,见那人跑得不快,我就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追着,我不知道大白天的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只鬼,但是他既然把我引出来就一定有他的目的。跑了一会后我发现他是朝钱景公司的方向跑的,我一怔,难道那里还有其他的事不成。我加快了脚步赶紧跟了过去,果然不一会钱景公司的办公楼远远的出现在我的视野之中,又大约过了五分钟,我和那只鬼一前一后的进了钱景公司的院子,然后那只鬼就直接往通冥井那边跑,我见状一惊,忙止住脚步,还没等我想出这是怎么回事,就见那只鬼跑到通冥井口连迟疑一下都没有,直接就爬进了通冥井口。

老人最后说有几个人因为不肯离家得怪病,最后都死了,他们不懂,但作为一个阴阳术士我却知道,那就是那只大鬼吸收祭品时,怨魂被吸食湮灭时散发出的至阴至寒的戾气散发后,侵入了那几人的身体体,最后把那几人阳气耗尽使之死掉的。

我笑了:“就知道少不了你小子,行,下午咱仨一块去。”

“老哥你可来了”我赶紧迎上两步:“小弟还真是没法子了。”

我在博物馆转了一大圈,所有地方都阴眼仔细的看了一遍,历史博物馆这种地方,对于一般人来说是品味千百年历史沧桑,文化沉淀的地方,可是对阴阳术士来说就是感受阴气,观看各种灵体的地方。没法子,像一般在世上流传已久的文物还好些,但是考古发掘和盗墓贼从古墓中弄出的冥器就是各类阴气灵魂的最好载体了。

张荣军看到我一把就把我抓住:“刚才我到你办公室找你,看你不在,以为你出去了,你赶紧去博物馆看看,出事了!”

又过了一会,王海东他们也来了,我照例又给他们来了一次“故事会。”讲完了我说:“大家帮我总结一下,我是不是走进什么误区,最近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怕钻进牛角尖去,”

也不知道钱景那怎样了,我拿起电话却又放下了,那里肯定是一大堆记者,我还是别添乱了。

“哎呀,通冥井对我师父来说都是传说中的东西,我到哪里知道还有什么鬼文啊,对了,也你回去都查到了什么?能不能把通冥井搞定啊。”

我也无奈摇头。

张鹏说了声好,就起身结束了我们俩的“座谈会”。

那边张大师又喝:“人鬼殊途,既然你一心为主,我也是既往不咎,我送你去幽冥地府如何?”

看完办公楼,车子一拐,就去了钱景现在住的别墅。

我一听,脑袋都大了,这他娘的还让不让人歇着了?

老局长瞪了我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没个正行!”

“哪是五个?接到报案时是五个,之后又死了七个!”赵晓茹不等那几个警员开口,抢先说道。看了我一眼,又接着用我才能听明白的话说:“又是十二个!”

果然,谈起这事赵晓茹精神一振:“自从那天王哥提起说要从天葬岗的历史入手,我们几个就开始找文献,听传说。发生惨案的这家姓王,是本地的老户了,他家的老爷子今年都八十多了,有人介绍我,说本村他知道的东西最多,我就找来了。结果天葬岗他说得和别人都是大同小异的,但是他却跟我讲了不少本地发生的怪事,其中就有杀人的事。”

我本就不是一个有钱人,父母失踪前给我留了点钱,但那点钱哪里够我这么一个大小伙子的开销,勉勉强强把高中读完就不错了。毕业后,我虽然开始替人做些法事赚了点钱,但接触的阶层都是不高,给的钱也是有多有少,收入极不稳定。我始终恪守祖训: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别人给多少要拿多少,实在有困难的,不搭钱就不错了。被特招进警局后倒是收入稳定了,不过人情往份,再加上购置各类法器都需要钱,基本上我都可以算上是个彻底的“无产阶级”。

李定国呀的一声怪叫对我伸出拳头,我嘿嘿笑着跑出办公区。

听着钱景和老局长寒暄着,我没有作声,只是细细地观察着这两个人。

“这个不是天葬岗的那只鬼将吧?”米东会紧张地望了望车窗外,身体有往我这方向缩了一缩。

“我们是不是应该调查一下天葬岗的历史?我想既然有你说的那种鬼将,按照你以前给我们讲的,他的历史一定不会短,我们可以从当地的文献,或者村民身上找到突破口,没准有什么特殊收获呢。”这是王海东突然说。

自从开始接触我,老局长知道我平时可能会有点没个正经,但事关人身安危的,却从来不说一点夸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