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杜尘的劝阻,萧武走下车,一个顺溜就拐进了健身会所的拐角处,准备埋伏唐骁勇了。

呃,扯的有点远了。现在唐骁勇就是这样一个例子,虽然自身还算是正派,但也不能避免地落入了女色这一陷阱里边。萧武手上的动作不慢,咔嚓了几声,就已经拍下了几张角度和清晰度都极佳的照片。但脸上的表却依旧是难以置信。

萧武脸色没变,没有理会杜尘的劝阻,而是煞有其事地开始分析,“我这么说可不是随便乱讲的,而是根据推断得出来的。先如果是一个被人包养起来的女人的话,她会非常介意四周围人的眼光,毕竟她也害怕被人乱嚼舌根,一旦和其他男人幽会的形传入她金主的耳里,那她就毁了。但林倩却完全没有这个顾虑,在刚才聊天的时候她显得非常的坦荡,完全没有一点心虚的迹象。第二,如果她真的是被包养的话,那对于现在自身的状况肯定会避而不谈。刚才我稍微试探地问了一下,她依然是没有避忌这方面的问题,告诉我的也和我们调查到的一样。”

如同事先约好的一样,在拍档飞跃而起的一瞬间,男子一个低身前冲,将自己的身躯隐藏在壮汉之下,让后边随时准备射击的西装男一愣,刚反应过来要开枪的刹那,男子已经切近他身边,单手扣住枪管,顺势一扭。咔嚓一声,指骨断裂的剧痛感觉让西装男想要惨嚎出声,但嘴巴却被人捂住,想要出声音都难。一个埋身,男子双手扣住了西装男的脑袋,又是咔嚓一声,西装男如同面条一般软倒在地,成了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体。从事的开始到结束,花费了不到十分钟,一点声音都没有出,一人一猫,合作无间。

“这么贵?你当我冤大头啊?”唐果儿一听顾不得害羞了,瞪大眼睛看着萧武,大声问道。

咳咳,轻轻咳嗽两声,萧武摆出自认为是最职业化的微笑向眼前的女孩表露善意。“我就是萧武了,请问小姐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么?”萧武放下手中的报纸,伸手请小女孩坐下。

这个黑衣卷的大龄青年就是杜尘大学时代的学长,比杜尘早了两年毕业的萧武,萧学长了。两年多没见了,萧武还是给人一样的感觉。帅,如同影视圈里边的男明星一样的帅,哪怕是哪一头卷不怎么符合大众的口味,但在萧武身上却完全没有一丝违和感。以至于杜尘经常感慨,这样一个英俊的男人竟然不是基佬,简直就是大众宅男的宿敌,所有腐女们的损失。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萧武真是基佬的话,那今天杜尘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就如同杜尘自己说的一样,你爱搞基是你自己的事,但请不要把我也拖下基圈……

“怪不得最近啤酒消耗得这么快来着。我还以为是我不知不觉就喝掉了,没想到……”

“不对!”

“总经理,你没事吧。”邓明浩也现凌云清醒过来了,连忙和刘六两人凑过来,慰问道。

“等等等等!邓部长!先放开我!”黑影吃痛之下有些颤抖,急忙告饶。

“哇呀!”刚一靠近,凌云就被眼前的况吓了一跳,只见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她自己,全部都被挖去了双目,用铁线缝合了嘴巴,鼻子也被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挖走了,只剩下鲜血淋漓如同平面一般的脸孔。而这一尖叫,让所有人都抬起了脑袋,似乎察觉到了凌云的存在,一行人步步逼近,将凌云围起来,伸出双手像是要抓取什么东西一样,将凌云吓得瘫坐在地上。

老庄闻苦笑了一下,说道:“部长,你也不用瞒我了,公司里头是真的闹鬼了吧。”说完看了凌云和刘六一眼,接着说道:“这几天在家里头,我浑身都不自在,总感觉是有些什么东西在窥探着我一样。我去找过开元寺的主持大师问过了,他说我妖邪入侵,煞气附体,我寻思着大概就是在公司里头惹上的脏东西,解铃还需系玲人,我就到公司里头看看来了。想要找找看有什么线索。”

一股寒意在老庄的心里头泛起。一想到事曝光的那一瞬间,老庄的手脚就有些麻,身体也慢慢地抽搐,那形光是想一想就让他冷汗流一身。金钱、权力、地位、美女这些让他无比留恋的东西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在眼前飞走了,而取之而来的是寒窗铁门的牢狱生涯。

“非洲每年饿死几百万人,你为什么不把工资全部捐出去救他们呢?”

唐延龄狠狠地瞪了冯冼一眼,然后轻轻咳嗽了一下,算是缓解一下现场的气氛,然后向两人介绍到:“这位是何老贼的弟子。黎正,深得何老贼的真传。将来估计何老贼断气了之后就由他来顶上了。”

“公子是算命还是测字啊?”

刘六见状咬牙忍了忍,站起来不甘不愿地抱拳说了声:“对不起,杜兄弟。刘六是粗人,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希望你不要见怪。”

两人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间,连头都不敢回地跑向楼梯,奇怪的是,那个恐怖的女人似乎也被邓明浩的电击棒吓到了一样,没有追出来,让邓明浩两人躲过了一劫。皎洁的月光逐渐被乌云遮蔽住,在月光朦胧之中,那走廊深处的房门渐渐地透明,直到完全消失。而这一切,拉着刘六狂奔的邓明浩都没有看见。

在杜尘意气风地准备的时候,邓明浩和刘六也开始了他们的准备。今晚没有任何一个保安来当值,邓明浩在事先的时候就通知所有人,今晚不用当班,由他亲自巡逻。刘六作为邓明浩的心腹,自然是跟随着他一起。拎着强光手电筒,邓明浩指了指腰上的一个小腰包,说道:“今晚就看这个了,如果没有事还好,要是真的是有人搞鬼的话,哼!那就算他倒霉了!”

而这一切却在近年来改变了。从身体莫名其妙地染上怪病开始,身边就一直有谣说马小灵企图窥探仙家奥秘,激怒上天,于是天谴降身,不仅性命难保而且必定会祸及他人!这样的谣从一开始人们的嗤之以鼻,到半信半疑展到近年来的深信不疑。而马小灵身上的光环也逐渐褪去,从一颗冉冉上升的新星变成一颗一闪而过的流星,最后成为人见人厌的扫把星。除了从小就一直疼爱自己的奶奶一直陪伴着马小灵,家族,师门都已经完全抛弃了曾经的希望之星。

“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五十年前那个漂亮活泼的小铃铛,而我,也一直都是你的冯大哥。”想必老奶奶还有一丝矜持的仪态,冯冼就显得直白了很多,这些杜尘听起来都觉得肉麻的话很难想像竟然是通过一个已过了耄耋之龄的老者的嘴中说出来的。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杜尘强忍着朝冯老头的脑袋上来那么几个诺基亚的冲动,说道:“这事以后再慢慢谈,今天找你是有更重要的事的。”

“荒唐!老四!你老大不小了,也相信这个?这个说出去有人信么?”刘六一拍桌子,有些恼怒地说道。

酒席间在邓明浩的有意结交下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气氛十分不错。猴子也喝得脸色红润,双眼迷离,一看就是有了七分醉意的了。而杜尘则是抱着多吃少说,最好不说的原则,完全没有和邓明浩搭话的意思,一个劲地只顾朝桌面上的好菜扫荡。

但是现在,三个队长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出卖了公司,那天晚上三个大队都有人留守。不过其中九成的都是第三大队的人,所以现在面对邓明浩那狰狞的脸色和大声咆哮,老庄可是心脏都快要跳停了,自己人知自己事,三个大队就以自己的人素质最低,人员最杂,当然也没有什么对公司的拥护,可以说完全是看着钱来办事的,去向杂志爆料肯定可以拿到大把的好处费,光是从这点来看,就连老庄自己都觉得,内鬼肯定是出在他自己一组人里面。

妈蛋!要死你自己去死好了!为啥要拖哥下水啊!有什么屁话不能对警察叔叔说要对哥说!哥答应过父母不搞基的啊!现在你这么一搞,警察叔叔在那边看着哥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你的同伙一样啊!这让哥这个正人君子社会良民何以堪啊!我去年买了个表!

“刚才那是什么?四眼就是那样死的么?为什么我会梦见?四眼托梦的么?”猴子心里面有数不完的疑问,但那恐怖的景却让他一直都难以忘记。相比起梦境中见到的那个恐怖的女人,自己在九楼遇到的那个吊死鬼简直就可以说是业界良心,很萌很可爱了。

“你知不知道猫咪是不能喝酒的啊?你还这样死命地灌它喝,会害死它的懂不?”女孩悲愤地走过来,一把抢走老白身前的酒杯,然后指着杜尘,“你们这些饲主完全就没有养育动物的知识和耐心,只是想要一个玩具而已,你们知不知道它们也是一条生命,也会难受痛苦的!”

“做完笔录就走了。”

这时候,邓明浩身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本来在公司开会的时候,所有的成员是禁止将电话放在身上的,但今晚事态紧急,也就没有人负责把手机收走。邓明浩抱歉地看了凌云一眼,然后走出会议室接听电话。这时候打电话来的,基本上都是要汇报事件的进展的。

摸了摸脖子间的聚灵符,杜尘的神前所未有的肃穆,从某种意义来说,这是他的第一个考验,从下决心寻找父母,踏上修炼之路时,就注定了杜尘的一生只能在荆棘之中摘取鲜花,前进的道路上永远都是充满了波折和不可预知的危险,如果连应付这样场景的能力都没有,那即使有老白的全力相助,最终也必定是失败收场。

抓起还赖在地上喘气的猴子,杜尘用手电筒朝着那张尖嘴猴腮的脸上一照,“你是谁?姓啥名啥?从哪来?到哪去?家住何方?父母还在?家里几亩田?田里几头牛?说!不说哥再把你丢里面去!”

不屑地将贴在门后边的黄纸符撕下,然后揉成一团丢在一边,猴子静静地等待着杜尘上来。完全没有注意到,被丢在一边的黄纸符上,竟然开始慢慢地冒出一道青烟。

接到烟的小赵先是把烟叼嘴上,然后急忙掏出打火机,先是给老庄点上,然后再帮自己点。狠狠地吸了一口,缓慢地吐出烟圈,享受着周围烟雾笼罩着的感觉,小赵笑嘻嘻地说道:“我办事你放心吧,表姐夫,事办得妥妥的。我先是照你的吩咐,把排班表给打乱,然后照你的安排将新的时间表给贴上。然后跟着他出去,一路上,跟他聊天打屁,到最后才讲故事一样地吓他。这事天衣无缝,绝对出不了错。”

“消息绝对可靠,是我手下人在巡夜的时候,偷偷听到人事部经理跟董事长女儿打电话汇报的时候说的。”老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就是因为知道消息可靠,所以才不得不拉来夏阳和刘六,要是事不关己的话,那老庄可是乐得在一旁看戏。

试问,这么一份有油水有权力又能挣脸面的工作老庄怎么能让别人把它给毁了呢?所以这一次,一听说了这样的消息,老庄连午饭都顾不上吃了,立刻就拉来了其他两个大队的队长,想要商量一下,最好是结成同盟。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只要下边人都连成一气,那就算是董事长的女儿也不能动他们分毫。

这时候,保安头子注意到了站在最后面的杜尘,眉头一皱,难道这小子也是骗子一伙的?岂有此理!操起棍子就要朝杜尘身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