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不想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站在中央,于是坐下后说:“那我就重新独奏一曲吧,让评审重新点评。”

白柔柔:凭什么,不过是她不要了的风流王爷而已。

“听闻温国公府五小姐琴艺了得,不知敢不敢跟我比一比?”

曼盛琛心里腹诽:估计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吧,那女人要没个心计,这世上的女人都是小白兔了。

皇后虽没听过温暖说的一些话,但总得来说是好话就行了,本就心情不错,这下被儿子这么一逗,忍不住笑了起来。

之前无脑的行为,原身是真的无脑,而她现在不过是不想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么掉价的事而已。

“人家只是脸毁了而已,而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还有,你的名声,相信不用我说吧!

抛开郡王爷的身份不说,单看这男人的样貌和气质,温暖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绝对是个中翘楚人上人。

林管家见到温暖便讨好的行礼,“五小姐好,王爷和国公爷在前厅,王爷说等您忙完这边,让您过去一趟。”

原身喜欢野喜欢玩,每次回来迟了,或者犯错了,都用这招来认错。

“有趣?”温暖托腮看他,“我这么天真可爱无敌的美少女,你怎么能用有趣来形容呢?”

这时,府里一小丫鬟进来传话,“五小姐,宫里来了个公公,老爷让奴婢喊您前往正厅接旨。”

她嫁来盛家,要是她要求温品衡支持太子,相信他也会如她所愿。

再说,他必须要证实一件事,所以,那个女人他勉为其难的要了吧!

温暖上楼前,丢下一句话,“把你们这里所有菜式,都给我上一份。”

可转念一想,自己跑路了,还得让原身她爹给自己收拾手尾,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不是她的作风。

温暖站在一边双手抱胸,就想看看这男人会不会受不了,可等了好久,他都咬牙强忍着,她放弃了。

她胆小怕躺枪,感紧站起来走向书桌,上面的砚台刚好有墨,她挑了最小的毛笔,行云流水自信满满的写下所需的药材。

温暖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古装衣服的男人,在为另一个男人穿衣服,旁边还站着一个。

“老规矩,在场的文官做为评判,时限为两刻钟。”白柔柔已经收拾好心绪了。

“文官当评判我没意见,但愿他们不瞎,也没老眼昏花。”

温暖这一句话说得可是俏皮不已,但却给在场文官敲打了一番。

要是他们不公平,那他们不是瞎就是老眼昏花,所以他们得悠着点。

这可是在皇上面前,要是真的闹出个什么,以后就有把柄被人弹劾了。

在场有小半文官是贤王党的,自然是站白家这边,可要是今日被人取笑老眼昏花,那以后犯点小错,别人这么一弹劾,头上乌纱都有可能不保。

虽是两个女娃娃闹着玩,可一旦牵扯到朝政方面,那都是大事,还有可能掉脑袋。

温暖倒没想那么多,她想的是白家都是文官,而她爹是武官,这本就不公平,所以只是希望那些人不瞎,公平点而已。

温暖站起来后,又说:“但这两刻钟时间太长了,要不这样了,我们俩比赛,谁先停笔,后面那个人也必须停笔。”

白柔柔抬脚的动作一顿,温婉一笑,“好啊,都听你的。”

她是想着,以自己画作的速度和水平,一刻钟多一些就可以了,反之那草脑就不一定了,真是不自量力。

计划得逞,温暖也悠然一笑,演戏谁不会呢!

那白莲花委屈成全似的语气,衬托出她的咄咄逼人,可她悠然一笑落落大方,反倒显得那白莲花有些小气了。

白柔柔长得挺漂亮的,温婉一笑娇羞动人,可温暖长得更美还是那种明艳动人的美,悠然一笑耀眼夺目,潋滟的双眸熠熠生辉,让人移不开眼。

两个美人的笑颜,温暖的盛世美颜更胜一筹。

曼盛琛被这悠然一笑,看迷了眼,也不知她是胸有成竹还是虚张声势。

那白柔柔的画工,在座的都知道,未出阁的少女中,她的画算得上惟妙惟肖了。

但不管怎样,有他在呢,她尽管放手去做便是,侧头给外面的随风打了个眼色,后者点点头。

从两人说要作画比试,宴庆殿的宫女早早就为两人准备好作画颜料和文房四宝了。

两人走到舞台各自的位置上,有官家小姐为两人抚琴,有宫女为两人磨墨打下手。

温暖看着墨已经磨好了,便柔声吩咐,“兑好朱砂就行了。”

“是。”宫女心虚的拿起勺子,勺了三勺朱砂,倒了点水开始兑开。

叮的一声,小钟敲响,比试开始。

温暖想要拿大号毛笔,可一旁的宫女不知怎的,拿起朱砂的盘子,两个手肘一撞,宫女脱手盘水摔落。

温暖瞬间就把桌面上的两张纸抽开,可也迟了,上面作画的那张纸已经染上大滩的红色。

这作画的纸一共就两张,一张作画一张备用,她掀开第一张,看向第二张好在只是有星星点点的红色而已。

宫女像是吓死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忙跪地求饶:“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五小姐饶命……五小姐饶命……”

温暖没搭理她,她又不是傻的,这么明显的碰瓷,她要是看不出,那她就是瞎的。

再说,她现在跪在地上求饶,而自己找她理论什么的,这两刻钟还不是眨眼就到了,到时自己什么都没画,而白柔柔已经画好了。

温暖拿起手边的手绢,擦了一下桌面,摆好第二张纸,继续拿起大号毛笔作画。

手上不停,嘴上也没闲着,“三小姐,一而再的,有意思吗?”

宫女撒颜料的事,众人都看在眼里,这等低级错误,这宫女的头估计也就不保了。

只是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众人都静了下来,就连抚琴的小姐也愣住了,所以温暖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在场的基本都听到了。

白柔柔却懂了她的意思,有些心虚,有些虚张声势的反问,“五小姐,这话是何意?”

“不懂?”温暖把手上的大号毛笔换下,又换上小号毛笔,这才回答,“上次的毛笔,拿起笔头就掉了,还怎么作画?

这次这么多人在,你不好故技重施,就来个手抖撒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