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和雷天早就一脸紧迫的转过身去了。

价值?如今的木清寒,乃是安平郡主,享封地,有五万精兵,确实是很有价值!

“少主放心,已经跟着了。”夏天伸长了脖子去看那信上的内容,心中猜想这多半又是和前两日一眼的辱骂信吧。

看着几乎冻成了半个雪人的东方颢,凤萧有些心生不忍,犹豫了片刻,他还是走上了前,"爷,夜深了。"

凤萧翻了个白眼:这种事情,你干干?

可是眼前的这个兰莲,听她所说,分明就是知道她木清寒的身份的,而且句句带刺,似乎对她的事迹了解得很。

木清寒正要说话,门外却传来一声通传声。

这样一个轻松打败副将的绝色女子,实在特别!

岂不是要脱衣服?

“九皇子,这种事情,开不了玩笑的,我不喜欢你,所以不会嫁给你的。”秦宗荣见九皇子神色迷茫,板起脸来,十分严肃的说道。

小九很委屈的把手中的花盆砸了个稀巴烂,再狠狠的把地上的草拔掉了好几撮,但心底依然是忿忿不平的。

她为难的看着景园外这一车车的礼物,又为难的看着东方颢。

屋内只点着一盏油灯,木清寒躺在床上假寐,不打算理会东方泽。

木清寒询问的神色还停留在脸上,东方颢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

“木清寒,怎么怕了?你们两人根本就是奸夫淫妇!哈哈哈哈!”太子扶着还有些痛的手,笑容十分扭曲和狰狞。

“太子?好,我很快出去。”木清寒一挑眉,脑海中浮现出这几日关于太子的种种传闻来。

他想知道,要如何让木清寒喜欢他!

这寒儿心里,多少一定有他,否则昨夜也不会主动,将擎龙令叫出来的!

待反应过来的时候,慕雨珊的脸已经更肿了灵犀戒最新章节。

负手而立在高台上的女子,白衣飘飘,火红的披风灌满了风,在空中荡着。

“好!”东方颢薄唇一勾,扬起一个浅浅的笑意,没有问原因,就直接应了下来。

秦宗荣觉得木清寒有一点说得很对。

皇帝正要开口缓和这气氛,秦宗荣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跪了下来!

皇帝发了话,几人才立刻谢礼站了起来。

皇帝听完,却只是笑了笑,放下茶杯,道了句,“宗荣小时候朕见过,确实是天真烂漫。”

不,应该是说,印象中,他从未有过这样的笑容!

木清寒皱着眉,一步步走进寝殿。

“怎么样?”东方颢各种希望木清寒能说点称赞的话,于是又可怜兮兮的问了一遍。

待雷鸣和雷天走了之后,木清寒将手中的剑随手一掷,那剑插进了一旁的石柱中,剑柄微微的颤着。

爷那对待女人,从来都是冷都不能再冷,坏得不能再坏!什么怜香惜玉这样的词,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用到爷的身上的!

“你,你竟敢打我?”慕雨珊反应过来,脸上是火辣辣的疼,她捂着一边的脸,圆瞪着眼睛看这木清寒。

然后,她的唇吻住了东方颢的唇!

要是此时此刻,他不出来,那就他妈不是个男人!

那一截手臂,竟丝毫没有避讳的,搂着木清寒的肩膀!

“臣等已经尽力,可这伤口实在太大,出血实在太多……”

“发生什么事情了?”东方泽见刀林这个模样,心道不好。

“什么!”太子看着数量如此之多的雪狼齐齐扑来,有些慌了,射箭的手瞬间软了几分。

契王妃!

木清寒居高临下的看着十几个在地上痛哭哀叫的男人,一个单音节从她口中吐出,“滚。”

“哦?”木清寒不信,凤眸带着怀疑,直直的盯着东方颢的眼睛,“莫非我如此荣幸,是秦王的第一人?”

小九话一出,东方泽立刻向他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从来都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契王妃偷了王府护卫林明一事,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京都了。

“我?”郑九夜指着自己,虽说久病成医,但是这溺水,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无妨的。”东方颢摇摇头,没多大血色的脸依然如铁血般冷静,除了刚被砍中发出的那一声闷哼,全程眉头都再也没有皱过。

“哥哥,你杀人了吗?”秀秀问这话的时候,眼底带着丝丝的恐惧。

东方颢皱起了眉头,对木清寒开始怀疑起来,这人的面容再怎么改变,脾气秉性和流露而出气质,是不会变的!

可——

木清寒淡淡点头,正觉得一人喝酒百无聊赖的,就要结账离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却在此时突然蹿了出来。

“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秦宗荣!”白衣少年十分看不爽这单玉萍,言语之间也多了挑衅。

“这是儿臣的事情,皇后无须费心!”东方颢对纳兰皇后向来没有多客气,这话还未让人说完,已经赤裸裸的表态了。

纳兰皇后显然早有心理准备,被东方颢这么生生的驳了面子也没有多大的不悦,只是笑着摇头,“罢罢罢,本宫老了,说的话已经没有人听了,那本宫不插手就是。”

“颢儿,皇后娘娘这是好意,只是想着给你找个秦王妃,毕竟这安平郡主曾是……你们走得太近,姨母怕人言可畏。”兰莲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唉声叹息说着的同时,还拿出了小手帕,拭了拭眼角。

木清寒坐在东方颢的身侧,已经很明显的察觉到身旁男人的气温急剧下降了,她双手环胸,挑眉准备继续看好戏。

这很明显的是一出演给她木清寒看的戏码,是要告诉她,她曾是契王妃,一个丧夫之妇,一双破鞋,不该成日里和如此纯洁高贵的秦王厮混,免得破坏秦王殿下的好名声,影响他的婚配!

若是寻常女人,大概会羞愧得无地自容,然后捂脸遁逃,最好再识相的远远离开秦王,从此不再见他等等等的烂俗剧情,但她木清寒,偏偏不是这样的寻常女人,这些所谓的言语攻击在她听来,基本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这些不痛不痒的东西,木清寒向来不会较劲。

东方颢的剑眉微拧,浑身的气息冷了下来,对这些话语感到十分不耐,又十分恼怒,任何对木清寒不好的话,他都不想听,就算说这些话的人,是他的姨母!

小小的凉亭中,气氛一瞬间有些冷凝,尴尬下来。

东方颢紧抿的唇松动,就要叱喝兰莲之时,木清寒悠悠一笑,转了话题,“皇后娘娘可真是待人热情,热情都连兰老夫人有伤在身都要请到宫里来叙上一叙,这莫不是相见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