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您一定要给妾身做主。”慕雨柔声泪俱下,一双娇媚的大眼盛满可怜。

木清寒一手抓着慕雨柔的手腕,一手箍着她的脖子,膝盖,毫不留情的压在她的腹部上,手上的力道一重,慕雨柔握着匕首的手一吃痛,松开手来。

“姐姐可真是爱说笑呢。”慕雨柔纤手竖起,娇媚万分的笑了起来。

木清寒向来不是会同情心泛滥的人,但听到钟道远全府都被灭门,心中不免也有几分惆怅。

木清寒直勾勾的望进他的眼眸深处,她清楚的看到,那眼底清明,没有半分被折磨之色。

周围气温骤然降了下来。

“哟,真不要脸!”

他脚下一动,身形如鹰隼般凌空而起,消失在夜色中。

木清寒对东方颢这套完全不买单,她冷哼一声,嘲讽道,“秦王想知道的问题,不是该自己去查?”

雨后的帝京透着几分清新,夜色还浓,木清寒从破庙中拜别钟道远之后,并不急着回契王府,而是一直拿着手中的信仔细端详着。

正如他们不会问木清寒为什么可以发现他们的存在,没有问她几时知道他们到房中。

这样的东西,她前世不是没吃过,在她靠着自己一双手,一穷二白,白骨累累打拼的时候,莫说这样的东西,就算再恶心十倍的东西也吃过。

情急之中,她突然想到一个绝佳的理由,“对了!定是……定是萍儿!妾身身旁那个贱蹄子小婢所做!她平日里总会被王妃姐姐教训,许是因为如此,怀恨在心,才会对姐姐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王爷,你一定要妾身做主啊!妾身冤枉啊!”

慕雨柔低垂的眉眼中藏着洋洋得意,见徐妈妈都不敢吱声了,便越说越带劲了起来,而木清寒却始终挂着那个浅浅的笑意,任由慕雨柔矫揉造作的做戏。

他只是这样站着,神色清冷,从头到尾都不曾看木清寒一眼。

既然她承了这具身体,那么她从此以后,便就是木清寒!不再是凌寒夜!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木清寒,眼前这个羸弱不堪的女子正一脸森寒,一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手掐住了他的喉咙。

这时,园外有凌乱的脚步声传来,随即门口一道鹅黄的身形,领着两个丫鬟走了进来,来人面色红润,身形玲珑,头上一只镶嵌着猫眼石的金步摇,在额间晃动,与榻上女子的落魄简直是天壤之别,

“哦——”东方信明白过来的一拍脑袋,拖长了尾音。

慕雨柔脸色煞白,伴着拿道惊悚的伤口,更是犹如鬼魅。

“皇弟记得,慕家前阵子好似得了一种十分神奇的药,可活肤生肌,不管是什么伤口,只要有那药,都不是问题。”八皇子东方政悠悠的再次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