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狐走着走着,禁不住被那灵鸟的叫声所吸引,停步于金竹边,嫣然一笑伸出手来。

“原来还有这层缘故,我更是欠下一份深情厚谊!求真道长,你看不如这般,明日你我启程同去龙虎山,一来我要当面谢过三缺真人,二来那金仙宫弟子对你们永道大师兄怕还是心怀芥蒂,天饱也好做个证人说个清楚!”

他仰天长叹:“我龙虎山正法正教,如今已毁坏了两脉!你等何颜以对天师先尊在天之灵?”

天裂地塌,这一锤下去,超凡峰保不住不说,噬山定会化为齑粉!

初时这吻如蜻蜓点水,双方都在目眩神迷,不知是梦是真;

子魔星走过来,一把将妇人尸身从草床上扔下去。

天饱想着还有修炼要事在身,便说道:“我知道是你,这里都是你的味道。我先去修炼,晚上再来!”说罢出了洞穴。蒲团内,那道白光飘了出来,远远地跟在天饱身后。

两千年前,地角异魔霸占于此,苦心修炼地角莽荒。

他问道:“圣姑从哪捡的?”

一浅真人行走在紫禁城内,不止一次听到宫女太监们在背后掩面偷笑。

缠鬼圣姑拂袖一挥,巨石上经年泥土悉数弹开。

他迈着虎步走进正殿,正殿两侧,一侧满是英俊潇洒的西域男儿,见天饱进殿顿时鸦雀无声;

那铜屑之山炼了整整七天七夜,得了尊三尺长的铜塔。

“朕愧对吴德妃,不该在她不方便之时霸王硬上弓……”

亏得天饱和玉麒麟闪躲及时,否则被挟带无穷力道的青条石砸到,后果岂不严重!

小秋目光迷离,茫然看着噬山黑黝黝的山峦,用细长的手指抠着树干上的一处疤眼,还是一言不发。

他轻弹一指,弘义阁门窗都关闭了。大手不老实了,纤细腰肢顿时被他揉捏起来,紫云有些慌了。

天饱看到紫云眼前一亮!果然是个大美人!眉黛如画,肤如凝脂,长得亭亭玉立,身材凹凸有致!

趁着御医们摇头叹息着出去配药了,天饱赶紧将启天密钥里的藏宝光团打开。

也就是说,现在这个大开杀戒的人,其实是个妖魔!

天饱赶忙解释了一下并把他的法宝铁檀木梆子还给了他。

天饱惊奇地问:“四时,这是做甚?”

“信物?”天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贪欲鬼霸见状站在石舌上跺脚骂娘,拼命舞动着苍老小手,石像的双眼中黑紫鬼炮不断射出,驭鬼师们甚至都来不及飞及天饱身边,被这些冥力更强的鬼炮攻得只有抵挡的力气!

缠鬼圣姑见冰罩诡异至极,寒气连她这个冥女也难以化解,急道:“诸位勿要急升阳气护体,以免极阴爆阳!”

张皇太后得报也惊诧莫名,今早汪太监刚禀报了高僧请奏要去驱魔之事,皇帝竟然不治而愈?!据守卫说皇帝声若洪钟自行要去天坛祭天,张皇太后更觉怪异,数天前皇帝病情告急,她曾亲临豹房匆匆瞥了他一眼,骨瘦如柴双目无神,显然天年已尽,更何况自己生的自己清楚,正德帝举止乖张从不愿意效法纲常,怎肯穿着衮服祭天?孽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断不可大意!

汪太监听说厉鬼附身,不忧反喜,一只兰花指搭上斩魅的肩头,满脸堆笑地问:“敢问仙师这是何等厉鬼?可是一个女鬼?拜托各位仙师快些让她出来和内臣聊聊天罢。”他对那惨死宫女日思夜想,几近成痴。

“堂堂子魔星,莫非怕了我的渲海弯刀?”天饱有意激将。

白菲狐默默走出除魔洞,泪眼中回望那个绝情身影,她的眼中一片凄然。天饱长吁口气,终于清静了,赶紧好好修炼如何化宝才是正道。

半响功夫,田林浑身大汗淋漓而归:“掌门,那群凶汉子都被我等山门守卫赶跑了,可是又来了一个道士,片刻点倒了我们七八个弟兄!小秋法师正在和道士斗法!”今日正好是神铲和吞噬派众高手祭日,飘忽和三更、四时一起去祭拜,小林冲也一道去了,现在正在做法事,小秋这才破天荒打头阵。

肖沉看也不看地将《论法》扔到一边,冷笑道:“**凡胎自然是要读读这本邪书,可你我乃是嗜血童子转世,即使大字不识一天不修,也断难避免吞噬命运!就算你脱离吞噬派自创门派,也难逃避此必然宿命!甚么只吃恶人,就怕你吃起来顾不上分清好坏欲罢不能!还有这世上,大多人不好不坏,太多人又好又坏,你倒是怎么个区分?”

“不糊涂和想糊涂屠杀了数十村民?”糊涂大师惊问天饱,玉绵只字未提,他对这层内情丝毫不知,当时不糊涂只是说来素山为吞噬派亡灵超度,怎会犯下这累累血债?

“没看清楚,前辈能否再用红光照射一下?”

倒转、跳跃、抖动,无论玉麒麟使出何招数,天饱就是牢牢抓住其独角死不放手。玉麒麟恼了,低空俯冲不管不顾载着天饱撞向山峰!接二连三,山峰崩裂巨石滚落。玉麒麟身上鳞片刮破血流满身,天饱亦被震得经脉欲断!亏得其已逾心动之境,真元渐长,拥有凝神之法力,还是未被摔下来。

老者仔细打量了天饱:“身负嗜杀之印,还挂着启天的那把钥匙,果然是你。怎地你连元婴还未修炼?”

飘忽也是纯阳处男一枚,寡母携着孤儿对着他用西域语大骂,着实招架不住。

天饱浑身热血全都涌上头部,爹、娘、小洁!心中那道堤猛然决口,无限杀意汹涌澎湃排山倒海!

红煞跺了跺脚,牵扯到伤口又痛得捂住,龇牙咧嘴地说:“掌门,你可知方才飘忽为何令子鼠猥亵那两个女妖?”

天空里只剩云朵,小洁还在痴痴抬头望着,娘笑着说:“天饱很快就会回来的,外头风大,咱娘俩回屋吧。”

天饱凭着之前识字的功底,结结巴巴地读着《论法》。

来者正是素贞派掌门清颜,只见她手中银剑一闪,白煞手中的碧绿葫芦吐出团团白气,一个个白衣少女还复出现,吞噬派冥心**似乎渐渐失去作用,红色光圈不断被白衣少女踏入,火圣等人被越逼越紧。

“那快些爬到老龟的背上!”老乌龟用凸出的红眼睛瞪了天饱两眼:“你这孩子,性子似乎比我还慢!速速!”

火圣将小秋放到火窟的石桌上,忍着肉痛为天饱灌了两口混沌初元壶里的“哺养”元婴之液。

今儿吞噬派法师又从恒山掳了上千只活物,统统驱赶在这无回谷中,备杀。

“你且活到明年再说罢!”小秋庆幸自己到底比天饱年长三岁,要似天饱小且莽撞、断然活不到现在。

天饱行礼道:“在下噬山噬神掌门天饱,废柴道长的兄弟驭鬼仙师,现在噬山,也是俺的兄弟!”

“驭鬼仙师?这小子许多年不见踪影了,原来是跑到噬山发达去了!呵呵!掌门请坐,那小娘子请上座!”

废柴十分热情地搬来一个大红木椅子,殷勤地请白菲狐坐上,自个和天饱只是坐在了石凳上罢了。

卖货郎昆仑笑道:“道长与老友重逢,俺就不打搅了。只是那灵药,能否赐俺几粒?”

废柴道士笑了:“原来昆仑师弟也有此癖好,罢了,贫道昨日才炼成三颗,你取一颗去快活吧!”

昆仑讪笑道:“俺还有两个兄弟,也想相求赐个几粒,您看?”

废柴哈哈一笑,将三颗都塞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