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就在天地间有了这么一点点夹缝,任其荒芜。

这一笑,犹如苍茫夜空燃起一盏暖灯,她笑起来如此好看。

如今走出去,阴阳莫辨,仙风道骨半点风韵不再,真像个不男不女的老妖怪!

蓝阳高照,纵神山谷里却没来由地下起蓝色暴雨!

天饱一袭蓝衣,披着缀满宝玉的披肩,渲海弯刀和逆天神笔别在身后。剑眉星目,英武非凡。

他们喊来更多西域少年,大家七手八脚地用衣裳兜着铜屑往炉里扔!

“朕愧对夏皇后,弃她于后宫独守空房十六年……”

天饱半蹲下来,将手指按在了那凹陷之处。

天饱直截了当地问道:“哥,你比我大三岁,今年都整十八了,你不想娶媳妇吗?我都替你急!”

放眼紫禁城三宫六院,张皇太后太老挑不起兴致,那皇后贵妃常年被朱厚照抛弃,个个萎靡不振。

其实紫云也对天饱怀着倾慕之情,早就听宫里的人疯传天饱的英雄壮举,看着兰心每日里回来都念叨他的好,更是渴望一见。不曾想,这么快就能得偿所愿!

白菲狐吓得大叫一声,匆匆用凄婉的眼神看了看天饱,现出了真身,一只白色长毛的小狐狸!

太监还从天师府这里得了一个极重要的真相,正德帝肉身确被邪魔入体!

两只灵兽终日漫山奔跑,满天追寻,到处期待能捕捉到天饱的气息,所以天巨和玉麒麟的四足都磨得血迹斑斑!

四时唯恐做的不够,问天饱要了逆天神笔,将有笔毫的一端蘸水,对着青瓶子瓶身就是一阵涂抹!逆天神笔笔尖流出浓厚的黑青色墨汁,整个青瓶被涂得黝黝发亮!瓶肚里彻底安静下来。

四时和驭鬼仙师都惊诧地看着天饱:“这么个邪物,你从哪捡来的?”

“那个,噬山可曾—有人托你带个信物?”冥心公主这句话说到后面语调突然软了下来。

那身高不足三寸的贪欲海霸见占了上风,立马在石像伸出的舌头上拍手大笑:“哈哈!先尝尝我蚀魂鬼炮的厉害,再把你们一个个腌进我的聚鬼盆!”形态极为猖狂。

“甲”字血团骤然腾空,鬼气逼人,三更根本无法靠近,幽冥阴火似惧怕血团而绕行:“甲”字血团凌驾空中放出无边冰雾,眨眼功夫冰雾与冰墙合体形成冰罩,四人法宝皆被罩在下面,极寒阴气所控,更是无法削砍冰层!

他看着地面上已经烧成一团火海的豹房,引用正德帝当年的恶搞语气,笑道:“好大一棚烟火!”玩味了一番后,他又是一声大吼,猛兽们从四处蜂拥奔来,跟在他的身后。

斩魅杀魍弑魉三兄弟本就没有正形,瞅着汪太监面色晦暗,嘻嘻哈哈笑道:“你这阉人,已被厉鬼附身了可曾知晓?”三人游手好闲,嗜好吃酒,本是来紫禁城发财的,不想却被关了几日,见到太监便想搜刮点酒钱用用。

行前飘忽曾再三叮嘱,按江湖传言子魔星已元婴出窍,遇星月魔力更甚,遇阳光则萎靡,嘱咐掌门一定要在白昼时进入豹房,尽量让阳光照射,子魔星魔力受制,方有胜算。

“剥了我的皮、给那村姑做围颈?!”白菲狐的心狠狠被扎了一下,她听出天饱不是在开玩笑,原来这四载光阴,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她真的是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就连玉麒麟和天巨,四年中也修得了奇果:一颗如西瓜大小的红灵珠,从玉麒麟口中喷吐到天巨口中,周而复始。天饱起初只看到有个红点在两兽口中飞来飞去,以为只是两只神兽戏耍而已,可当这红点越长越大,状如西瓜,还发出璀璨红光,大伙都明白这乃非同一般的兽魂,可天巨是只巨犬,玉麒麟是上古神兽后代,这两种神兽如何联手炼出一颗兽魂?无人能解。玉麒麟浑身的白色鳞甲越发璀璨夺目,天巨浑身也发出了一身纯黑长毛。

七个龙虎山道士,只炼出两颗人丹,一大一小,大如药丸,小如米粒。肖沉硬逼着天饱将其吞下去,天饱拼命推辞不愿张口。“快将人丹吞下去!我莫非要害你不成!”肖沉恼怒道。

“出家人慈悲为怀,那两位不糊涂和想糊涂如何殒命,烦请高僧去幽冥地府问问那土山被屠杀的数十村民吧。”天饱瞪圆了双目,也盯着这位大师丝毫不怯。

想必那一世的吞噬派掌门肖沉也是个气吞山河的人物,如今仅存魂魄,还是有种自信未曾随着肉身毁灭。

玉麒麟流淌着神兽血脉,生性自然极其孤傲,何曾有人胆敢骑于身上,因此对天饱恨之入骨!四蹄如电,转眼在夜空消失不见,天巨未能追上,唯有呜呜咽咽地飞回超凡峰去。

天饱仰头望去,云间,一仙风道骨的老者,须发皆白容貌丰伟,身着青色长衫,正对着他吹胡子瞪眼睛。

飘忽涨红着脸赶来禀报:“掌门,有几名西域妇人带着婴儿却没法下奶,纠缠着在下要奶喝!这叫人如何是好!呸!呸!”

清颜冷笑两声:“你这念头,卑鄙无耻龌龊之极!”

听闻一切顺利,天饱松了口气,忍不住又问道:“我师父火圣到底被女妖关押在何处?”

这两天小秋总是无来由地烦躁,又想到自家的房顶都开了窗,入冬了还有一大堆农活没干,心里更加不安,随即对天饱爹娘告辞要回上村。天饱去过小秋家,心知他家的屋子实难在冬天蔽寒,不顾小秋劝阻说什么也要去帮拜把兄弟家盖新房。

所谓天下,不外乎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争霸者,噬为先!”

红灵龟的眼神略微动了动,残喘着说:“嗜血童子,莫要伤悲,死是为了生!”又用尽最后气力说道:“万物为你而死,你方可永生!”

“见掌门?”天饱苦着脸说道:“我来时水路大开,再想回去发现已然没有路了!不知如何回去!”

火圣咯咯一笑:“我已获掌门首肯,掌门吩咐即刻将天饱带到兽血阁问话!”

不是五岳各大门派怕了吞噬派,而是此时五岳盟主之位空悬近百年,你争我抢杀机四起,正是角逐白热化的节点,暂未有空闲去照顾到山上的飞禽走兽,对吞噬派的偷盗也一时顾及不到。况且吞噬派如今的掌门不一,行事狠辣,行走江湖从不留活口,名门正派又碍着吞噬派扬名立威的“冥心**”,暂时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回去的路上,天饱一反常态缄默无语,小秋递给他一片黑煞吃剩的生肉他竟然嘟囔着不饿。

天饱:“我没瞎扯,看得出小洁喜欢你,你也中意她,你们俩成亲多好!”

小秋白皙俊秀的脸庞已经烧得通红!

他气得说话声音都在发抖:“天饱,你这么说就是没把我当兄弟!我怎会中意小洁!”

天饱奇怪:“看你刚才笑得象朵花,我没见你对其他女人笑过!”

小秋颤声:“那是因为她是你媳妇,我把她当妹妹!”眼眶里已经有亮晶晶的泪珠在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