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挚咬住了唇,心底不可抑制地生出渺小之感,原本不可理喻的事,在他做来似乎就顺理成章,她的挣扎反而成了多此一举的假清高。这让她无端地挫败,竟有了恼羞成怒的气急败坏。

风卷云过,一轮明月隐入云层。值班的守卫不由打了个呵欠,虽然被软禁的是身份尊贵的皇后,却没什么可警戒的,宫里安全得很,皇后又不会逃跑,他们不过是摆设罢了。远远的,如寄提着宫灯回来,大风吹起她的斗篷,衣袂翻飞。

明楚皙抬头不解地看着父亲,她听懂了每一句话,却不懂其中的意思。明大将军顿了顿,才苍凉又愤然地开口道,“整一个西风大营就等一声号令,他却选择跪在那里,求皇上心软。这样懦弱的男人,不值得你为他如此,亦不值得明家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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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不由满意地一笑,看了看皇上,才对陆福存道,“新婚第一天就回去探亲,这成何体统,提醒王爷不要太惯着楚皙了。”

“她不会问。”瀚景王负手而立,目不转睛地看着宫人进了潜心阁,身上的戾气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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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姐姐!”盛宣吓得什么都忘了,挣扎着往虞挚座下扑去,母亲要杀她,挚姐姐救命!

“皇上!”皇后不甘地唤了一声,她不相信,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皇上,会这样狠心地惩治自己的儿子,又这样昏聩地抱着那个女人回宫!

虞挚抬手接过,一股难闻的苦涩扑鼻而来,她皱了皱眉。如今伤已经没有大碍,可身体却无比虚弱,常常头昏无力,大不如从前。

一旁的陈泉拿起抹布

“臣妾是昭容,皇上的妃嫔,这是谁都无法更改的事实。”虞挚退后一步,目光落在地上。既已无望,何必希望。

就为了刺激她,华修媛竟编出这样的谎话。

推却的双手慢慢松开,犹豫又期待着,环上了他的脖颈。

深夜,溯月宫一片寂寂,唯有木鱼声单调地响着,无眠无休。

皇后一笑,“皇上真是明察秋毫,这是康儿从凌山绝:

“烦请王爷让路。”她目光看着别处,理智强抑着情感,心痛在默默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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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擅自离开隅安宫,有违圣旨。只是今日红萼病了,没法来送……”虞挚的声音小了下去,怯怯抬起头来,白玉般的颊上挂着两行清泪,美丽的眸子无辜而惶恐。

皇上脚步顿了顿,和付如海对视了一眼,显然他也将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送进朝凤宫的银耳羹是人有意而为?

红萼不懂她为何不赏付如海,也不敢再提。上前扶虞挚坐下,觉得自己有开口劝慰的必要,“娘娘莫担忧,小别胜新婚,只要皇上记挂着娘娘,日后宠爱只会有增无减……”

“皇上已经赦免你了,本宫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分别。”皇后打断她的话,对她伸出了手,好像过去每一次带她去灼华园赏花一样柔和平常,“起来把衣服穿上,从今往后你是采女了,不可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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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如此嗜睡,也没有事?”

“想醒时自然就醒了。”江潮平顿了顿,对虞挚的病情似乎并不在意,“宫里炭火过旺,大可不必如此。”

“是。”如织应了,送他出去,脚步声渐远。

虞挚慢慢睁开眼,望着幔帐上繁复的花纹。三天了,她该醒醒了。

后宫风云骤变,是谁都未曾料到的,皇后出家的态度坚决,让众妃吃惊,让皇上为难。太后前去相劝,闭门说了一席话,却没有丝毫作用,出来的时候面色十分难看,几欲落泪。洛康王更是被拒之门外,连母后的面都没有见到。皇后心如死灰,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了。

皇上只好让皇后在潜心阁暂住,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