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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凉了,皇上饮些姜茶吧。”她端上玉盅,端庄而体贴。
“去!”瀚景王薄唇微动。嘴角含笑,眼中却寒意逼人,宫人忙弯了弯腰,胆战心惊地跑去潜心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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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萼咬紧牙关,将盛宣抱在怀中,这才忍痛说出话来,“奴婢冒犯,请娘娘恕罪。”
“多谢皇上体恤。”虞挚抬头时,脸上已是妩媚含笑。将手放在皇上手中,她柔弱地站起,许是跪久了,皱眉的样子楚楚可怜。
一场暴雨过后,凉爽了燥热的天气,静谧皇宫如同一个年迈的老者,终年伫立,冷眼看沧桑沉浮。这次大浪淘去的,是有宠多年的华修媛。香彻宫仅用一局就拔去了莲妃的爪牙,令人刮目,不禁重新审视起这个年轻貌美的虞昭容。
静妃的身体一僵,目光飞快扫过皇上,一时心绪乱了。她早该料到,没有皇上的授意,借华修媛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放肆。君心难测,竟然是皇上……寒意袭上心头,她的脸色比虞挚还要苍白。
洛康王定定地看着她,良久,只有沉重的三字,“对不起。”
“这几日皇上常在香彻宫留宿,妹妹已许久没来这么早了。”她提帕拭了拭颊上的微汗,笑容中带着幸灾乐祸的得意,一字一句道,“可是也听说了洛康王新纳的侧妃?佳人正在里头请安呢,本宫与妹妹进去瞧瞧吧。”
“为什么要离开,你说过等我回来。挚儿,你都忘了么……”他含糊地质问着,亲昵中涌上莫名的恨意,双臂力道之大几乎让她窒息。曾带兵将叛军驱逐三百余里的堂堂王爷,此刻却如一个无助的孩子,心中的悲苦无处安放。
“娘娘怎么了?”红萼有些担心,虞昭容刚刚还为今晚的宴会伤心难过,怎么忽然变得一声不响,难不成撞见鬼了?一阵冷风吹过,红萼不禁打了个寒战。
两道似笑非笑的目光射来,虞挚若有所感地转过头去,只见瀚景王正专心地品茶。他分明低着头,她却莫名地感觉,他的目光能穿透她的身体一般。
虞挚低头移开了目光,眼泪下一刻就要涌出,她再也无法看他。这是一个十字路口,鸾车和洛康王出行的队伍相遇,几个侍卫挡住了前路,他策马立在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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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恕罪!”虞挚往后一退,跪在地上。
“喝了。还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你们这样天天送,总算等到了皇上。”
“皇上心疼娘娘,小的跑腿是应该的,娘娘勿放在心上。”付如海端着手连声谦逊,腰却略微弯了弯,告辞退出。
虞挚怔怔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高贵的女人,皇后的语气依旧如母亲般温和,说出的话却如隆冬里的阳光,灼人的阴冷。献舞就是皇后的命令,如今却成了她和碧若的合谋,而皇后安然无恙地站在这,执掌六宫,秉公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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