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水微垂眼眸,“可能是速水看错了。”

这个时候,夏楚悦居然能够想到凤斐,凤斐如果知道,估计要偷着乐了。

“你……你……你怎么知道?”华妃哆哆嗦嗦着问,满脸震惊。

夏楚悦难得没有推开他,只是故作淡定地道:“又不是连体婴儿,整日粘在一起作甚?”

有人说凤斐早已夭折,也有人说凤斐被如今的凤西皇派人暗杀至死,然而随着凤西国这十多年来的迅猛变强,有人也猜测凤斐学成归来,成为凤西国幕后的王,替凤西皇出谋划策,兄弟齐心,联手壮大凤西。

可是有了速风这个对比,便觉得浑身不自在,一个个尴尬地站好。

她记得声音能在固体中传播,兴许敲打泥墙对面的人听得更清楚。

夏楚悦将手中的一瓣菊花酥放入口中,外酥里嫩,十分爽口。吃完后她静静打量面前素装打扮的玲珑,不得不感叹一句,风飞身边的人都是才貌双全。不过风飞的人怎么会成为龙希宁的心腹?

又来了!

听得多了夏楚悦只当是放屁,表情寡淡,仿佛对方骂的人不是自己。

现在在他心里,惩治两人甚至比他的颜面更加重要,也顾不上此事会被他人知道。

龙希宁的右手僵在半空中,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似被火烧到了,火辣辣的感觉直达大脑。他以为,她会像以前那样躲开,却忘了,她是重伤初愈的病人,哪里躲得开他这个习武之人的速度。

无论流汗还是流血,于他们而言都是荣耀。可是,流泪……

听到皇帝竟然把他的宝贝射日弓赐给宁王妃,众人又惊又羡。夏楚悦下意识地瞟了眼风飞,风飞颔首。她谢恩,接过安公公手里的长盒,在他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将礼物交给了紫竹。

“傻丫头,难道你以为就你一个人看出了风飞的异样?”太子心情大好,也就有耐心和她解释,“既然我们能看出来,别人也就能够猜出一二。但只要这层纸未捅破,你的风飞哥哥就不会有事。但是夏楚悦的名声,想必会受影响。”还有龙希宁,也会成为众人的笑柄。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面带微笑地向灰兔走去。

对比夏楚悦清爽干净的模样,永宁公主等人满头是汗,脸晒得通红,妆有些花,实在是惨不忍睹。

夏楚悦愣住。

“楚悦是江夏王的女儿,虎父无犬女,想必对宝剑也是极爱。她见儿臣有一柄宝剑,便央儿臣借她把玩。儿臣见她喜爱,不忍拂其意,便借给了她。没想到,她居然不小心弄伤自己的手,还瞒着儿臣。如果儿臣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会拂了华妃的雅兴和众人的面子,下午一定不会答应把剑给楚悦的。”

经太子妃提议,大伙儿才记起夏楚悦的琴技,立即附和声一片。

紫竹看着比龙希宁长得还好看的风飞,双眼失神,呈花痴状。

心里早已认定夏楚悦是个淫、荡的女人,将这几个月的经历串起来,对她和风飞之间的关系,便更加怀疑起来。

“对不起,刚刚……”他低头歉意地说道,说到一半的时候唇边被萧芳菲的手覆住。

龙希宁摆了摆手,道:“一些小事,待儿再说。你先把这次幽州之行说一说。”

“要不,我们去告诉王爷吧?”紫竹脚步一顿,看向冬青。

“上!”

再说了,王妃若是把时间花在厨艺上,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

把里面的碎银子都倒出来,最多也就二十两。

李管家愣住。

“不必了……”

“夏楚悦!”龙希宁怒吼地叫出她的名字。

“宁王府的事何时轮到一个外人来插手了?多管闲事就莫要怕受累罪!”龙希宁怒发冲冠,一个该死的女人挑衅他就够他气了,一个下人竟然也敢来触犯他的底线,简直是在找死。

“我若是贱人,宁王算什么呢?贱人的夫君,也是个贱人吧。”她的话不温不火,带着点儿疑惑,微歪着头,像是在向龙希宁寻问,好奇得如同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他以紫金冠束起浓密的长发,长眉入鬓,鹰眸锐利,高鼻薄唇,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也是夏楚悦从小倾慕的男子。

确实,他的目的达到了。

“好深的内功!”

“一定是个高手!”

“这人是谁?戴着个面具,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我也不知道,看起来很神秘。江湖中有这号人物吗?”

“会不会是隐世高手?”

“可看他的模样似乎挺年轻的。”

“好像是很年轻,可那么年轻能有那么深厚的功力?”

……

在众人七嘴八舌讨论的时候,忽然有人惊声大叫道:“银面男子,我昨天在大街上看过,我看见他从三楼上飞下来!”

“啊!我也记起来了!银面男子,不就是大家都在讨论的那个在大街上拥吻男人的大胆狂徒嘛。”

“嘶,莫非那两个大胆的男人就是面前这两个?”

“我还以为有什么三头六臂,看着也挺正常的呀,就是白衣男戴了个面具有点神秘而已。”

“哧,如果有三头六臂,那不成妖怪了?哎,没想到我居然亲眼看到昨天惊呆一条街的两个断袖,今天真没白来酒楼吃饭。”

原本被凤斐的功夫惊呆了的食客在发现他和夏楚悦就是小镇上传得沸沸扬扬的八卦主角后,全都似打了鸡血般兴奋异常,惊奇地张大眼睛盯着两人,同时不忘和旁边的人讨论着有关两人的问题。

夏楚悦和凤斐此刻的境遇就像是被关在动物园里的猴子,被一群游客围观。

听到他们的议论,夏楚悦早已脸色阴沉,满身寒气。

凤斐的表情也不太自然,别人虽然看不见他的样子,可从他紧抿的唇角也能猜到他心情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