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抿了抿唇,一本正经:“你还有四哥,四哥一直陪着你。”

胤褆哼了一声:“还不是你教出来的。”

赵缙绅真是又生气又心疼,便把儿子禁了足。可这哪里禁得住,赵少爷瘾一犯,钻狗洞也要出去,如今更是躲在福寿斋出都不出来。

——说不通,给以重利,总有人会干的。小九留下的玉佩,不用白不用。

康熙放下手里的折子,皱着眉头抿了口茶,突然道:“梁九功,去吏部叫四贝勒进宫面圣。”

胤禟一想也确实如此,便笑了,“好吧,念在八哥是初犯,爷就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还是先来帮我看看吧,昨儿你没来,我找各位妃母和姐姐们帮忙看了看,咱们再审最后一遍——咦,四哥你也还在?”

“怎么了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胤礽笑眯眯地上前摸了摸胤禛和胤禩的头。

等到了树林深处,胤礽骤然带头停下,他发现身边的将士们少了有一半——本来他和胤祉总共也就带了不过五十人,现在只剩下不到三十人。

听到胤褆对太子不敬,皇太后也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她的荣华是康熙给的,她自然也是拥护康熙立下的太子,平日里对待诸皇子也是表现得比较喜爱胤礽,“大阿哥这做得确实不好。那皇上怎么也罚了太子?”

胤褆加快手上的速度,洗得差不多时再次上前,好在胤礽这次没有躲。

不过胤礽还记得自己刚刚说的身子不适,再加上对于胤褆还是有几分不满,一进庄子便径自去了管家给自己安排的房间,还吩咐侍卫们说自己要休息一会,不见任何人。

听了他们的大致叙述,康熙心里也有数了,看样子自家的老邻居还有几年乱的,趁这个机会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啊?看样子北方的防线大概也可以再往北挪一挪了?

尹德赫紧随着跟上,“现在宫门怕是未开。”

“汗阿玛还是在嫌儿子这事做的不好?”笑完了,胤礽摆出一张正经脸请罪。

“不是也好。”胤礽唇角微勾,“不然这么俊秀的少年,废了孤还有些舍不得。”

看着眼前英姿勃发的八旗士兵,康熙的骄傲和得意瞬间得到极大的满足,一挥手,尽是傲然霸气,“免礼。哈哈,我大清的好男儿果然英武非凡,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有汝等替朕守卫东北,朕甚为安心!”

胤禛扭头一看,果然胤祚也在那边凑热闹,不由地扶额,心说胤祚你身体不好还偏爱凑热闹,这么冷的天,再不回去德额娘定要担心了,一边继续拦眼前这个:“你六哥比你大,你能跟他比么?赶紧回宫吧——你看你五哥七哥他们也没有凑热闹不是?”

“索额图?他说了什么?”

澳门的当地渔民很快被震慑住,他们以前闹腾,不过是因为葡萄牙人很少真正诉诸武力,在强大的威力面前,他们只能选择屈服,澳门港的建设得以顺利进行下去。

看到胤褆远远地过来,停在船下仰望着自己,胤礽微微勾起唇,大声喊了一句“保清!”,然后在对方微微愣怔的时候,朝着对方的小船纵身一跳——

出来溜达的鸣鸿偶然注意到,也骑马跟了上去。

“这个……”郑克塽面露惭色,刚刚的点心的余味都成了苦的,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啊……”

两人站起身,回话恭敬又难掩担忧:“回大公主的话,惠主子今儿个又没吃东西……”

胤礽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命令身边侍卫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恼意:“给孤靠岸。”

——这么热情倒不是容若有什么值得巴结的,只不过一是赵良栋本身比较热情,二个就是容若本身的性子比较好了。他虽然是个文人,但又不像普通文人那么清高,看不起他们这些粗野的武夫。当然,容若自然也不是一味的好性子,他虽然不是那么清高,可属于知识分子,属于满族大贵族的高傲也是绝对不会少的。说到底,还是两人互相欣赏罢了。

不过,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他们想要讨好亲近皇太子的父兄们却坚定不移地将孩子们送去了无逸学堂。

通过姚启圣的叙述可知,目前福建叛军的规模并不大,这一个月的各种舆论引导还是有些作用的,但规模不大也就造成目前的僵持局面——叛军化整为零隐匿于百姓中,他们要想揪出来并不那么容易,再加上不知怎么回事,最近他们好像偏爱游击突袭战,隔三差五冷不丁地会来袭击驻扎在福建的绿旗营,而且打两下就跑,让姚启圣这边十分头疼。

十九年在陕西汉中、兴安一带又有一个自称朱三太子的人,秘密进行反清活动。

被两只包子强行分开后,康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多么没脸的事,把他懊恼得恨不得甩袖离开,不过好在想起这是自己的住处就是要离开也是容若这混蛋滚蛋。头疼的揉揉太阳穴,康熙猛地一拍桌子:“都给朕滚下去!”

弘皙只是附和地点了点头,随着年龄的增长,他逐渐感觉到自家阿玛和那些叔叔的不同,也感觉到康熙对他不一般的期望,小小年纪已然有了小大人般的成熟样子。不过到底是隔代,尽管弘皙挂着隐形皇太孙的招牌,康熙对他还是比对胤礽慈祥了很多,更别提那些皇阿哥了。

胤褆才不管那么多,露过脸,完成了任务,就驱马离开,出去打猎去了。

“我记得那时容容问我将来要做什么,那时的我……我虽然说要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可事实上,我心里其实是很迷茫的,只是直觉上不太喜欢阿玛虚与委蛇的那一套……后来做了两年官,更是愈发讨厌!”纳兰容若叹了口气,却是依旧笑得温柔,只是那温柔中藏匿着几分张扬几分得意,“冬郎现在,大概已经找到自己的方向了。”

——约可沁知道,自家额娘虽然对他们要求严格,但最是受不了他们撒娇的。当然,胤褆身为男孩,从来就没有权利撒娇,倒是少了一项福利。

康熙神色果然柔和了几分,对着这个九岁的养女难得地和颜悦色起来:“沁儿又有何发现呢?”

“带我去看看。”栾辉眼前一亮,这种求救方法是他在胤褆去军营前教给他的,因为怕他在野外出事,不懂得节约体力。

见着这群“庸医”,康熙又有些恼火,一点好脸色都不肯给,怒道,“又有何事?”

“有什么不可能的?”栾辉冷笑一声,“当初的辅政大臣,可没少做些多余的事情,尤其是鳌拜遏必隆。你以为你汗阿玛是个大度的人么?爱新觉罗氏的心眼估计也就比针眼大一点!若不是钮祜禄氏代代出功臣,别提后位,便是妃位怕是也保不住!”

顾问行偷偷暼了一眼容华,心说真是好手段。然后就跟着康熙出去了。

“回五阿哥,纳喇主子只要奴婢提点您一句,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康熙点点头,刚想开口让人把小孩抱出去,栾辉先开口了,“小廷玉过来惠姨这里坐。”

原来生孩子是这么痛苦的事情。胤褆小包子抬头看了看自家额娘,心中暗暗想着一定要对额娘十二分的好,这辈子,就算为了额娘,也要好好计划一番。

一见那对黑眼圈,正吃着茶,愈来愈有天家皇子气势的小孩虽然担忧着母妃的身体,却还是绷不住笑了。

胤禛此时基本已经清醒了,清楚地感觉到胤禩与自己的纠缠,眼神暗了暗,不再刻意保持清醒,加深了这个吻。

醇厚的酒意,烫人的热度,渴盼已久的情感,无一不催化着胤禛的情欲。

唇舌交缠,即使是呼吸将窒亦舍不得离开,唇角,耳垂,额头,下颔,细碎的吻落到胤禩的整个面部,而后又慢慢向下。紧跟着翻身压上去,双手伸进亵衣里急切地摸索着,精致的锁骨,结实的胸膛,劲瘦的腰线。触手的皮肤仿佛会吸住手指一般,让人舍不得放开。

当胤禛埋头在锁骨处啃咬时,突然动作一滞,继而更加卖力地继续舔舐。

——原来在胤禛的连番动作下,胤禩也终于有了反应,手摸索着也伸进了胤禛的衣服里,胡乱地抚摸着。而伴随着的几声美妙生动的呻吟,更是让胤禛几乎血脉喷张,险些控制不住就此泄了。

“真是……小八你是要折磨死四哥么……”胤禛咬牙念了一句,而后低下头,将胤禩左胸的红豆含进嘴里,带有惩罚意味地用虎牙磨着。

“呃啊……”胤禩吃痛,慢慢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个模模糊糊的脑袋,然后心中一惊,瞬间清醒了。

——怎么看,这也绝对不是一个女人的脑袋啊!

清醒之后马上就感觉到自己整个身体都沉浸在一种酥麻痛痒的快感里,尤其是胸前难以启齿的地方更为鲜明,同时又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搁在对方的衣服里,左手抚按着结实的胸肌,右手则在揉搓着对方的腰肉,似乎觉得手感还挺好的,即使清醒了,也还是不自觉地又捏了捏,也许捏的力道太对,他隐约听到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发出两声沙哑低沉的呻吟,再下一刻,小小八非常欢快地愈加挺立了起来。

胸前的脑袋抬了起来,脸上挂着略有些邪肆暧昧的笑容,唇色水润惑人,声音更是哑得要命:“……小八……”

胤禩立刻觉得自己口干舌燥起来,理智上明知道自己该把手收回来,却一动未动,只抬了抬眼,回望过去:“四哥……这是……做什么?”

声音沙哑低沉得丝毫不逊于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