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愕然一怔,“应该能借几十万两吧?”

锦云轻笑一声,扫了书房一眼,这里不是换衣服的地方,便出了书房,青竹拿着六套衣服跟着锦云后头走,逐云轩里的丫鬟都看直了,胆子大点的忍不住上来问了,“这是衣服吗?好漂亮!以前都没见过这样的衣服。”

孙妈妈要站起来,锦云拦下了她,笑道,“这儿请孙妈妈来,是想打听下当年长公主的事,您是长公主身边伺候的贴身丫鬟,应该对她的事最了解吧?”

下了马车,迈步进国公府,进了逐云轩,南香就上前禀告,“少奶奶,您猜的不错,二太太回到西苑真的大发雷霆了,听说把屋子里扔的狼狈不堪呢。”

叶容痕就猜到是这么回事,她这可是欺骗太皇太后了,“到底怎么回事?”

谷竹把青玉镯修复问题交给小丫鬟去办,然后四个人便迈步出门,直奔东街口,半个时辰便到了,希望书社门前人堆人人挤人,交头接耳,熙熙攘攘。

锦云轻咳一声。“洞房就是专门给新娘新郎住的屋子。”

他们得知叶容痕有意组建铁骑起,就抱着观望的态度,铁骑岂是那么好组建的,若是叶容痕拿不出说服他们的证明,他们绝不赞同组建铁骑,倒不是怕那些精良士兵落入别人手里,若真的有铁骑,最后落到谁的手里还不一定。皇上也说了。比武定夺。

锦云诧异的看着他。“怎么会没有呢。你都十八岁了,爹都没打算给你娶媳妇吗?我看你还是自己赶紧挑个告诉爹吧,免得大夫人给你指一个不喜欢的。”

沐依容站在帐篷外,听到锦云的话,神情变得莫名了些,果然,叶大少奶奶心向着右相。堂而皇之的就敢替右相要兵权,只是士兵比武这事,沐依容朝丫鬟使了个眼神,丫鬟点点头,转身走了。

锦云想了想,“那也成。”

右相拿过银票,翻看了两眼,“捡了个荷包,里面有块玉佩,作为答谢给了你十万两?”

怎么她们就没这么好的外祖父,没有这么好的爹啊,不过个个心里开始纳闷了,才一天就有人送了五万两银子了。少奶奶缺钱吗?不缺钱她干嘛要云暮阁的钱,这不是成了心的败坏自己的闺誉吗?想不通。

叶连暮忙啊,忙得白天处理政务,晚上回来还得翻账册。加上他卖烧饼弄出来希望书社,总管一天要找他七八回,叶连暮头一疼,就跟叶容痕诉苦了,然后某两个倒霉催嫌的慌的王爷就被抓来处理这事了,一路从皇宫回来。两位王爷在马上就选定了位置,一打听,正好是祁国公府的。这不顺路一起办了,免得隔三差五的来。

锦云白了他一眼,清容郡主忍不住道。“雪绒也是追风的,安儿把雪绒嫁给追风了,还是做小妾呢。”

叶连暮剜了苏猛一眼,“我有塞你嘴里吗?”

丫鬟要哭了,这几天,公主每天都要来云暮阁一趟,每次来,最少的一次花了八千两银子,照这架势下去,今儿还不知道得花多少银子,云暮阁肯定是故意的,明知道她们公主禁不起这些漂亮头饰的诱惑,尽诱惑她们公主!

锦云紧紧的抓住缰绳,感受着风吹过耳边的声音,跑了几步见到有位姑娘站在马场旁边,长的很漂亮。忍不住挑了下眉头,不知道这人是谁。

大太太也忍不住笑了。“我瞧着也是,你来的正巧了,你看看这几件饰物怎么样?”

四太太都眼泪婆娑了,老夫人重重的一拍桌子,“自己买就舍不得,公中掏银子就用的爽快了,田产铺子不好生打理,就紧紧的盯着公中那点钱,有便宜占就削尖了脑袋往里钻!”

锦云瞅着张妈妈一眼,笑道,“我断了丫鬟的财路,不赔补点儿,怎么说的过去?我要让她们明白,好好的为我办事,我不会亏待她们,今天我在老夫人屋子里说的不是气大太太二太太的,我是认真的,以后四苑有任何风吹草动,我都要知道。”

总管摇头,因为什么他哪里知道,“这会儿应该送到院子里了。”

这事就算揭过了,叶连暮吩咐丫鬟拿了裙裳来给锦云换下,锦云皱眉,“干嘛换衣服?”

锦云无辜的看了他一眼,“笑又不犯法,即便你是王爷也不成啊,今儿可是云闲阁开张的大喜日子,要是让外人瞧见七王爷带着只猴剪彩,岂不让人笑话?”

叶容痕好笑的瞪着叶容顷,“你找到皇姑的女儿,皇祖母还能少得了你的赏赐?”

那三姨娘顿时语咽,倒是她身边站着的另外一个姑娘不悦了,“三姨娘虽然跟来伺候二哥,可要买些什么不得跟母亲禀告一声吗?回头没经允许就买了回来,指不定又说我们乱花银子了!”

赵章送他们去兵部,锦云问道,“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堪当大用?”青梅煮马:霸宠小顽妻

叶连暮摇摇头,他没听说过啊,叶容顷眨巴眼睛,来了兴致了,希意的望着锦云,“是哪儿,你说给我听听。”

叶连暮怔过眼去看叶容痕,叶容痕没说话而是另外换了个稍稍凝重的话题,“朕昨晚让人去行宫外暗查了下,发现有人蒙面偷溜出行宫,潜进右相府,被活捉时无意发现当初你派去查探消息的暗卫并没有死。”

一顿早饭总算是吃完了,出了门,上了马车,很快就到窑厂了,田喜贵是窑厂的总管,领着另外两个小总管迎接锦云和叶连暮。

锦云福身行了一礼,然后回道,“此香名叫醉蝶香,以焚燃此香会吸引蝴蝶飞绕而闻名,今日的场景,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叶容痕望着那手镯,再看太皇太后的焦灼神情,想起来一件事,太皇太后这一生生过两个孩子,儿子是太祖皇帝的嫡长子,理所应当的继承了皇位,还有一位女儿,名唤叶清欢,二十多年前,正是王朝更替的战乱年代,太祖皇帝南征北战,叶清欢带着丫鬟去寺庙祈福,却不料遇到贼匪,家丁全部被杀,丫鬟和叶清欢被抓走了,从此杳无音讯。

锦云二话不说,筷子横飞,一眨眼就把叶连暮的碗给堆满了,还千年难得见一回的拍起了马屁,“相公,你真好。”

叶连暮不解锦云为何这么问,还是点点头,“据说外祖父与祖父还有琼林书院的孙院长当初有同窗之谊,方才孙院长还来劝说外祖父去琼林书院教书。”

钱妈妈也在一旁道,“这糕点大少奶奶是用了心的,奴婢一刻也不曾离过眼,老夫人您尝尝。”这是告诉老夫人,可以放心吃,不会有什么不干不净的。

叶夕瑶连着点头。二太太嘴角一弧,忙将手里的茶盏搁下,笑道,“听老夫人的意思,这菊花宴似是要大办?可府里的花园有些地方都破旧了,该好好修葺一翻才是。”

苏锦妤忍着心底的气给叶容顷行礼,“见过顷王爷,顷王爷不是在大昭寺吃斋祈福,怎么现在回宫了?皇上不是让你明儿才回来的?”

叶连暮皱眉头,吏部尚书不是一直把持在太后的手里吗?叶连暮忍不住问道,“赵尚书正直壮年,又有太后护着,并未有什么把柄,岳父如何让他让出位置?”若是有足够的把柄,想来赵尚书早被他收拾了,会轮到现在才怪。

锦云哼了下鼻子,“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外祖父不信刺杀是我爹派人干的,害我在外祖母面前拘束了半天!”

叶连暮点点头,温太太就带着丫鬟走了,离去的脚步很快,叶容顷挠着额头,望天长叹,怎么就那么巧了呢?

屋子里,木匣子落在地上,里面的东西也掉了出来,是本书,图文并茂,瞅着那图案,几个丫鬟的脸唰的一下红透了,南香忙过去捡了起来,抱在怀里,气呼呼的瞪着挽月和另外一个二等丫鬟秋莲。

锦云去过花园,认得路,一路找寻过去,找了半天也没见到玉佩的影子,锦云真想跳脚了,之前还怕磕坏了手镯,现在好了,血玉佩丢了,锦云皱紧眉头,青竹也急了,“少奶奶,瞧时辰该用寿宴了,要不您先回去吧,奴婢慢慢寻?”

锦云忙把网兜拿起来,因为是扣的,锦云网兜一拿,蝴蝶就飞了,锦云气的直跺脚,转身就追过去,桓礼一把拽住锦云的胳膊,锦云瞥头看着他,“你干嘛?”

绿柳忙回道,“听柳云姐姐求林妈妈时说的话,好像是大少奶奶私自开了药方子给大少爷服用,她询问了两句,就挨了打,大少奶奶的丫鬟说方子是宫里太医开的,大少爷拿回来的。”

几位管事的忙点头应下,锦云让青竹将事先准备好的红包送给他们,一人十两银子,高兴的几位管事的欣喜不已,还有张妈妈的儿子张泉,长的模样周正,还很白净,跟张妈妈有三分相似,锦云也给了他一个红包,让他跟着绸缎铺子管事的先学学做生意,叮嘱他用心学,激动的张泉有些手足无措,连着保证。

那边马背上一个男子跃身下马,一脚踹了小偷,把荷包捡起来给锦云,锦云瞧他有三分眼熟,还没想起来,齐大少爷已经作揖道,“上回在大昭寺,公子救了内子和两个孩子,这份恩情还未答谢,苦苦找寻公子多日,不想竟在大街上碰到了。”

叶观瑶笑的格外的得意,“方才我听三哥说的,三哥说前儿大嫂被当成刺客抓到风月阁去了。”

青竹,“……。”

“一般人都比较健忘,说过的话转身就给忘记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

紧接着是个柔媚的声音,“爷,你不是说你在城北有个院子吗,怎么不带我去那儿,这客栈破破烂烂的,还没我住的地方好呢。”

“谁让你抱着我走的,这么多人看着呢,很丢脸好不好,我自己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