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云以为右相不会出现,没想到吃饭的时候,右相进来了,还有苏猛和苏蒙都在,锦云诧异的眨巴眼睛,她爹今儿可真是给足了面子啊,带病在身还陪着女婿吃回门饭。

叶连暮心底大怒,令牌丢了关他什么事了,就听门吱嘎一声传来,苏总管端了茶水进来,见叶连暮气闷的脸色,锦云满脸的疑惑,知晓右相不会解释的,便道,“令牌是五天前丢的,那日刚好二姑爷派了暗卫来,守着门口的七名暗卫追姑爷的暗卫去了,若不是令牌在温老太爷手里头,老爷还真怀疑是中了姑爷的调虎离山计。”

叶连暮只想亲下锦云就松开她,结果一沾上就把这个念头抛诸脑后了,狠狠地亲吻着,锦云只觉得呼吸被剥夺,想要说话,结果嘴巴微张,让不得门入的某男趁虚而入了,锦云被吻的醉眼迷离,脸也渐渐涨红,原本抵触的手也松了下来。

锦云吃着山楂糕,好笑的看着叶容顷,“连肚子都填不饱了,还想着帮你表哥休了我呢?”

叶连暮毫不犹豫的瞪了锦云一眼,说风就是雨,叶连暮不敢多谈,怕一会儿锦云真要缠着去柳州,便转了话题问,“方才你找我有什么事?”

因为斗茶的水温也要看个人掌握,所以都只给了冷泉水,让她们自己烧,锦云别的不会,烧水还是可以的,把水烧上。

杨瑜笑回道,“去抓一只蝴蝶来。”

老夫人点点头,王妈妈就对屏风处站着的丫鬟点点头,青竹这才能进的屋来,青竹行过礼,然后才道,“方才少奶奶得知少爷没有味觉,想着找大夫给少爷瞧瞧,特地让奴婢来问问当年少爷服用的药方子,也好对症下药。”

王妈妈想起那场景还忍不住失笑,“奴婢还从未见大少爷那么失态过,仿佛很高兴见到少奶奶一般,倒真像是那句两情相悦情投意合,这是好事呢。”

锦云连碰四回壁,脑袋有些晕乎乎的,怎么都不用告诉他们主子一声,好歹别把话说的那么死啊,青竹却是抓着锦云的袖子,指着赵章跟锦云道,“少奶奶,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起就一直跟着咱,会不会是坏人?”

锦云轻摇了下头,据实以告,“挖地窖是锦云的意思,只是娘不同意,让锦云有东西都送府里的地窖去,锦云嫌麻烦了,就说服相公答应了。”

叶连暮呛住了喉咙,诧异的看着锦云,“你还会种这个?”

锦云一肚子火气无处弥散,还敢提报答,“我想暴打你一顿!”

叶连暮脸黑了两分。锦云转身去小榻上坐着了,随手把他的书拿了起来。看着书名,赫然是《百战奇略》,锦云翻看瞄了两眼,又打量起叶连暮起来了,“你还看战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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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连暮点点头,“太后的兄长就是威远大将军。”

叶容顷眨巴两眼,立马要跑,结果被叶容轩拎了衣领子,“你心虚跑什么?”

叶文瑶轻摇了下头,有些仇恨本来就出现的莫名其妙,“府里的姐妹都是喜欢琬儿姐姐的,你小心犯众怒。”

赵?回头瞥了叶连暮一眼,摇摇头,在心里默念了三遍罪过,然后就走了,皇上在**周旋在皇后和贵妃之间,尚且游刃有余,连暮兄连个苏二姑娘都摆不平,太弱了……

锦云坐下来,毫无惧色,“叫那么大声做什么,我还怕你了不成?别忘记是你先招惹我的!你毁我清誉,请问叶大公子,我什么时候与你两情相悦情投意合,还私相授受了?你说啊!”

叶连暮迈步进来,话到一半,就瞧见了锦云,脚下一滞,整个人就怔在了那里,一脸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怔愣半晌,心头浮起狂喜之色,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当下冲着锦云就过来了,“你怎么跑国公府来了,找我的?”

锦云迈步上台阶,听着四下的人议论声:

大昭寺坐落在半山腰上,从山脚就瞧见金灿灿的屋很灵呢,要不我们去试试?”

看到瓷瓶,二太太的脸色这才好了三分,不愧是权倾天下的右相府嫡女,陪嫁比公主的还丰厚,出手更是不凡,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个聪慧的。

锦云手攒紧,全福妈妈笑道,“二姑娘莫紧张,要接姑娘走怕是还要半个时辰呢,怎么也要为难下新姑爷。”

锦云这般说,苏锦惜松了手,眸底的羡慕也褪去了,的确,若是真心给她用,大可十天半个月前就送来了,甚至更早,堂堂嫡女也只有再出嫁前才享受到这份尊贵,想起锦云之前的屋子,朴素的连她的一半都不到,苏锦惜笑道,“等你嫁进祁国公府成了大少奶奶,哪里还会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喜欢什么大可自己置办。”

“……!”

锦云被打击到了,默默的低头把牡丹绣完,一朵牡丹才绣了一半,时间就到了,锦云凑过去瞧瞄了两眼,一大朵牡丹啊,还有叶子,不由得鼓起嘴来,果然要两个人一起绣有动力。

安老太爷一个瞪眼,“秘方是锦云的,你一个做舅舅的好意思?”

安若溪介绍道,“这是我大表姐,苏右相府嫡女。”

红袖一走,张妈妈便提醒道,“这个月只剩下五天不到了。”

突然之间,锦云觉得自己的老爹还算不错……

锦云自己跳水,好一会儿湖面没动静,谷竹忍不住又哭了,求人下去救锦云,苏锦妤在一旁哼了鼻子道,“叶大公子方才救她起来,还挨了她一顿臭骂,谁敢去救她?”

两套精美的头饰,一套翠玉的,一套金镶玉红宝石的,还有一百两银子。

锦云咬着筷子,眼睛瞅着青竹,青竹劝她道,“除了大夫人,没有第二条路了……。”

赵?看着锦云,嘴角弧起一抹笑意,带着疑惑,亲自倒了杯茶给锦云压惊,“这两日街上乱的很,苏兄怎么这个时候出来逛街?”

谷竹吐了下舌头,这才出去,青竹还在帮着锦云捣药,只是不时的回头瞥锦云一眼,平素看不出来,总觉得姑娘在制药的时候,就跟换了个人一般,是她家姑娘不会有错,只是什么时候突然就变得这么厉害了呢?

青竹茫然的看着锦云,什么来不及了?

叶容和叶连暮两个毫不迟疑的看着锦云,锦云撅着嘴,“一定要吗?”

一旁的男子把火红的烙铁往水里一放,发出呲呲声,掌柜的接过图纸,随手翻了翻,眉头轻蹙了下,这东西他打铁半辈子还是第一回见,不过不是难事,“三天,客官三天后的这个时辰来取货就可以了。”

老夫人端起茶啜着,李妈妈笑道,“老夫人有福气,几位姑娘都极有孝心呢,只是那些药老夫人吃了只是夜里睡的安稳了些,腿倒是没见什么起色,回头奴婢跟老爷说说,还得再找几个大夫来瞧瞧才是。”

锦云也松了口气,天将大灾,她却是躺在家里中枪,不过有一点却是让锦云纳闷不已,若是她记得不错,她的舅舅应该是皇商吧,她爹把持朝政,势力可以说跟左相不分左右,甚至这些年对左相一党打压的很厉害,她舅舅怎么敢得罪她爹呢?

大太太神色一变,手里的帕子攒紧了,倒是另外几位太太互望了两眼,眸底都闪过瞧好戏的意味来,老夫人教嫡长孙媳管理内务,这事要是传到瑞王府去,就有热闹瞧了,正要说点什么就听大太太道,“儿媳也就最近一段时间不得空,等忙过这些天,就有空了,逐云轩有林妈妈,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媳妇不敢让锦云扰了老夫人的清净,回头让国公爷和老爷知道,儿媳该受训斥了。”

锦云听得暗暗磨牙,老夫人让她教,她不教,她求老夫人教她,她又有话说了,还把国公爷和大老爷搬出来,这是在说她不懂事,不顾及老夫人的身子骨是吗?真是有够让人生气的,锦云挨着老夫人道,“祖母,逐云轩的事一直是林妈妈在打理,我就跟她学好了,其实在相府,管理内院的事我也学过些,只是嫌麻烦,不想接手。”

不是不会,只是不想管那些事罢了,你们不想教,我还不想学呢,锦云无辜的瞅着老夫人,老夫人嗔瞪了锦云一眼,嗔怪道,“那些事是繁琐了些,祖母也不爱管,可你既是逐云轩的当家主母,再繁琐也得尽心才是,林妈妈再能干,有些事也得寻你拿主意,这要什么都不知道可说不过去。”

锦云点头如捣蒜,以前不想管,这回是不管不行了,再由着逐云轩一直这样散漫下去,真当她是软柿子了,可最近她确实没有时间啊啊啊!

脑袋里百转千回,逐云轩要大整,就要从叶连暮的大丫鬟开始起,小打小闹压根就不管用,这挽月和柳云身后牵扯的太大,牵一发而动全身,要收拾两个丫鬟,以她当家主母,又是权倾朝野还蛮不讲理的右相嫡女身份,她就由着性子卖了两个丫鬟,只要叶连暮不说什么,大太太再有气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再者,逐云轩都有谁的眼线,都是谁在插手,甚至林妈妈是否有异心都有待查清,像她这样什么事都丢手不管,反倒容易让人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