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在一群十四五岁的少年少女之间,管仲确实显得鹤立鸡群,然而,这并不影响管仲的美好心。虽然十四五岁的少年少女大多身材尚未育完全,但是其中也不乏一些个头高大,体型肥胖之人。管仲甚至看到几个长着络腮胡的大汉,十分怀疑他们的年龄真实性。不过既然镇龙派愿意让得这些人参加测试,定然是有原因的,这一点管仲并不理会。

田长老被这名女子拉着,木讷地进入了房间之内,只觉得自己脑袋里边“嗡嗡”作响,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知道了,连自己的手似乎也是失去了触觉一般。

“好吧!现在人多,不方便,我们私下去说!”管仲看了看周围,低声说道。

“诶!我刚才有说几把吗?没有啊!你一定是听错了!”田长老显得有些慌乱,自己不经意间吐出的脏话确实有损镇龙派文明形象,这要是传出去了可不得了啊,顿时拉着管仲走入厢房中央,并且压低声音说道,“小子,如果你胆敢将刚才的事说出去。老子一巴掌拍死你!”

“老大!”张山峰听了中年女子的话,略感委屈地看着管仲。

管仲接过帽子戴在头上,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没有想到你这家伙还是有些思想的!你说得很对,这个世界是由上流社会主宰的。我们可以姑且将之分为上流、中流和下流,这些贫民窟的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完全是不入流。上流社会的人接受的教育和思想都是适用于上流层次的,所以他们的后代百分之九十九依旧处于上流。中流和下流层次同样如此,不断的循环。只不过,有百分之一的下流之人能够成为中流,百分之一的中流人能够成为上流。这也就是那些所谓的奋斗努力之人所追求所向往的。而这样的追求和梦想,对于上流的那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来说基本不值一提。同时,这些晋升成功的人很快就会融入新的阶层之中,于是等级之分几乎根本就没有改变。可以说,一个人的出生已经注定了他百分之九十九的命运,剩下的那百分之一只是维持这些无知之人存活奋斗下去的而已。而上流的人永远不用付出多少便能够享受由中流和下流之人创造出来的一切,可以说,上流的人是依靠其他阶层的人存活着,而且活得很愉快,很舒服,因为他们不用为了什么所谓的梦想而奋斗,他们只用坐享其成。这种命运的循环不会有任何改变,现在的我也无法做出任何的改变,但是我想,有那么一天我能够打破这样的定律,让得整个世界平等,不再有等级的分别。总有一天,我会毁灭这固有的天道。”

张山峰连忙将压在身下的包裹取出,递给管仲。

管仲摆了摆手,转身,向着柳府的宅院走去,他现在有了储物盒,准备将柳府地下室中的那些金银珠宝尽数收集起来。

“等等!”管仲挑着眉,仔细地凝视着范玮。

“哒哒哒!哒哒哒!”一部分的华麟军纵马飞驰,绕过管仲,将管仲团团围绕。

“付城辅!您爬那么高干什么?究竟生何事?为何全城戒备?”范玮虚着眼睛盯着站于房顶的付建业,开口微笑着说道,显然并没有任何的警戒之色。

管仲抬头,凝视邵东赢,能够看出邵东赢的实力已经是达到了玄级武者巅峰,虽然身高不高,然而体型却是十分宽大,像是一块巨大的土豆。管仲收敛起自己的笑容,缓步走至柳如龙的尸体之前,抬脚凶狠地朝着柳如龙胸腔踏下,直接是将脚掌没入了柳如龙的胸腔之内,然后再度望向邵东赢,开口道:“那个谁!?这里你的实力最强,想必也是个贪官!你家里一定也修建了密室,藏了不少的宝贝吧!你是否有什么内劈空间能够储存东西的物品?就像修道之人的储物袋之类的?你把那个交给我,然后我将这柳如龙地下室里的财宝连同你家的财宝统统带走!怎么样?我可以答应你,瞬间让你死掉,一点点感觉都没有!”

“你……你竟然还敢唱歌!来人,给我掌嘴!”这中年男子就是柳如风的父亲柳如龙,当下见得管仲如此放浪不羁的模样,顿时气得鼻子都歪了。

“嗯!?”管仲沾血的眉微微一皱,抬眼望向对面酒肆门口的店主人,伸手朝着那猥琐的店主人一指,开口向着张山峰说道,“你去将他杀了!”

“傻大个!有种!”店主人看到面色气得紫的大个子,向着张山峰竖起了大拇指,然后退让开来。

“呃……没……”张山峰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妈的!死到临头还话这么多!没看到我们这里这么多人吗?”一名黑衣人拿着狼牙棒便是朝着管仲冲来,挥动狼牙棒,满目狰狞,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力求用这一棒将管仲的脑袋打得稀巴烂。

管仲实在是无法相信,于是向着柳如风问道:“你家竟然如此简陋?你该不会在玩我们吧!?”

“是!小人受教了!”张山峰弯腰点头。

王能和刘勇身形后退,左右蹦跳,十分轻易地便是将张山峰的攻击躲避。

“打野战?什么高手在这里战斗吗?太好了!观察高手之间的战斗也是提高自己的一种方式呢!”张山峰顿时心血澎湃,紧紧地跟随着管仲,同样蹑手蹑脚,像是一头肥胖的猫。

“你怎么知道九幽天冥珠?谁告诉你的?在哪里能够找到九幽天冥珠!?快说!不然我杀了你!”管仲突然神激动,一下子抓住了张山峰的衣襟,声音咆哮着说道。

管仲嘴角微微扯起笑容,目光之中闪掠而过一道杀意之光,不紧不慢地穿好衣裳裤子,然后向着钱行快步走去。

“呃!也好!”钱行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将匣子再度放回怀中。

“徐颖!你何必拦阻我?这样没用的男人,就该去死!”管仲见得自己的风刃被徐颖挡了下来,狠狠地说道。

“什么!!?”管仲瞪圆了眼珠子,没想到自己聪明一世,竟然糊涂一时,嘴角抽了抽,露出鄙视的神看向徐颖,“那为什么让得她们每人滴一滴血啊?”

看着管仲逐渐远去的身影,莫奇芳内心之中一股莫名的悲伤涌了出来,像是一个怨妇,眉头不展,长长地叹息一声,回到了房间之中,从柜子里边取出管仲带回来的那张虎皮,取出针线,开始缝制起来。

两人向着大殿之外拜了两拜。

“好啦!芸姐姐!你快来瞧瞧!这可不是世间绝世美男子吗?再没有任何一个人化了妆能够像他这样好看的了!”一个侍女在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之后,开口兴奋地说道。

管仲由于太过疲倦将脑袋贴在莫奇芳的胸口,昏昏沉沉闭上了双眼快要睡去,嘴中还微微呢喃:“对不起,奇芳。也许我会辜负你了……”

徐颖一愣,眼珠子转了转,面色再度涌上红潮,体外的灵气重新翻滚起来,冷冷地说道:“我还没醒呢!我还要耍酒疯!趁着酒疯把你杀了,你怕不怕!”

“仲郎!你别悲伤!我认为你有你自己的苦衷!别哭,乖!”莫奇芳自袖口取出一张绢帕,小心翼翼地替管仲擦拭着面上的泪痕。

“可是,我从来没有接触学习过什么符篆啊,阵法啊,封印啊之类的东西,万一我根本就学不会,那不是惨了!”管仲显得有些无奈地说道。

管仲擦拭掉面上的鼻涕和眼泪,看向马芸,问道:“雪凝,她……已经安葬了吗?我昏迷了多久了?”

“没干啥!我就指导一下奇芳师妹而已!嗯?雪凝师姐已经……”马芸其实没有想到管仲竟然会如此之快,看向管仲手中抱着的陈雪凝,在见到陈雪凝面容之上那一抹浅淡的笑容时候,马芸放下了心。

当马芸她们走至陈雪凝身边的时候,管仲身躯之外的金色灵气已经是消散了,两个人就那样深地对视着,仿佛变成了雕塑,似乎就想时间定格在这里,亘古永恒。

钱进说完,猛踏脚下飞剑,身形朝着陈雪凝闪现而去,陡然之间出现在陈雪凝背后,挥起手掌便是狠狠地印了下去。

“滚开!!!”钱进站立起来,将王琳向着旁边一推,吐出一口血水,双眼充满无尽怨毒,死死盯着管仲,咬紧了牙邦,一边将身上碎裂的铠甲扯掉,一边开口恶狠狠地说道,“你小子,已经是大乘期巅峰之境了吗?甚至已经几乎摸到了成仙得道的门槛。然而,今天你不好运,遇到老子这个天级武者。老子就告诉你,在这个人间界,修武之人才是主宰,天级武者比之大乘期的修道者不知强上几倍!你不要得意,刚才不过我轻视了你!这也是实力强大之后的弊端,就是容易看不起人。不过,像我这种在帝都混过几年的人,对这些道理还是懂的!现在我对你绝对不会手下留,也绝对不可能出现阴沟里翻船的可笑事!你等着!”

只见此刻空中踏剑而来的并不仅仅是王琳一人,在其身后还有几名身材魁梧的壮汉。这些壮汉的体格都是异常壮大,踩踏在细小的剑支之上显得异常别扭。让得陈雪凝紧张的是,此刻马芸和莫奇芳竟是被两名壮汉反手抓住动弹不得。而位于王琳身旁的是一名身穿铠甲之人,手上持着两柄巨大的板斧,方口阔脸,面生横肉,却并没有留髭须。

“仲郎~”

“你们不用怕!这些东西还奈何不了我!我远远比你们想象得要厉害的多!回去之后问问你们长老关于我的传说吧,你们就会知道,什么叫做……呃……英勇不凡……对,就是英勇不凡!”管仲回过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能不要揉我的奶奶了吗?我下面都湿了!”陈雪凝咬了咬红唇,声音弱弱地说道。

众人穿过一片幽暗的密林,密林之中时不时的有着一些野兽望向他们,但是皆是因为感受到某种强悍的气息,所以这些野兽并不敢靠近。走出密林,眼前豁然开朗,站在了一处断崖之前,仿佛这座山峰被人用巨大的斧子生生从这里劈了下去,陡峭的崖壁,下方是一处深谷,在阳光的照耀之下竟然深不见底,只是看到一片漆黑。

“师傅……她怎么来了?”待得人影靠近此处,陈雪凝张开小嘴,微微呢喃道。这名中年女子正是陈雪凝的师傅王琳。

“嗯!?原来如此!”听得张山峰的话,管仲紧皱的眉头舒展而开,体外的灵气散去,微微点头,拍了拍张山峰的肩膀,宽慰道,“哎!没关系的,我是男人我懂你!有的时候,确实是那么回事。最近我肾虚,也不行!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你下次不要这么激动紧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