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神棍装惯了,刘循自己都觉得,自己装神弄鬼的本领越来越熟练了,都到了面不红心不跳的地步,差点连自己都有些相信了。

“君儿哪,据你的观察,卓家几次遭劫这些事,到底是不是刘循叫人做的?”卓不群道。

“你们这些男人啊,整天就知道争霸天下,打打杀杀,一点不懂女人的心思,枉人家对你一片痴情”,卓思君咕哝道。

“大人,要不要属下派人护送”,法正小心翼翼地道。

“师傅好高深的功夫,徒儿什么时候才能练到和你一样”,王梆子看得瞠目结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这时候,人丛中一个中年汉子走了过来,这人满面风霜之色,虽然不过才到中年,头发都有些花白了,偶尔一凝神,一双眸子中精光湛然,一望而知是个武功高手。

“以前自己不解,这种武功无任何变化,哪有什么用?现在想来,这完全是为梆子这种天生神力,头脑单纯的人量身定做的”,刘循眼前一亮,“有了,只要自己如此这般,不怕梆子不学自己的武功。”

“这样也好,州牧大人如此体恤百姓,这是益州子民的福份啊”,彭永言道。

“至于那些割据一方的诸侯,他们不愿意接纳这些流民的原因,恐怕和永年兄的分析差不了多少。”

“姓刘的小子,看我的八荒戟”,吕绮玲抢了一把没有枪头的大枪,迎风一晃,向刘循的胸口扎来。

这话是抄袭人家平原管辂大师的,大意是说,擅长《易经》的人,不可以轻易用《易经》来为他人推算前程,否则上天会降下灾难。

这也不难理解,一方面,少女不习惯在水中战斗,另一方面,她毕竟是个青春少女,全身不着寸缕,要防春光外露,不敢全力施为。

“太师看着办就是了,准奏”。

“来人,先将这些账目封存,本官自有处置”,刘循发布命令道,“是,州牧大人。”目前刘璋名义上还是州牧,但已经早就不在州牧府里议事,同时已经上表向朝廷推荐刘循为新的州牧。整个成都无人不知刘循已是实际上的州牧,至于那个名存实亡的东汉朝廷到底任命谁为州牧,并不重要。

左右一拥而上,把刘璋挟持了过来。

“我张松好心前来报信,想不到你竟然这样怀疑我。你若不信,自己派人去赵韪府中看个虚实,看府中是否埋有刀斧手”,张松装出气愤的样子道。

刘循当下把如何制服雷桐的经过加工了一遍,雷桐想用毒剑刺杀自己的事,被他说成是雷桐中了敌军的毒箭,自己帮他解了毒,并用嘴给他吸出了余毒。雷桐自然从此对自己感恩戴德。至于自己为雷桐解毒所用的方子,自是说成了左慈大仙所配的仙方。”

西汉时,冯唐抗击匈奴有功,却因多报了六个首级的斩获,而获罪改任。后来,汉武帝求贤,有人举荐冯唐,可这时冯唐已九十多岁了,不能为国家出力。

“那个和尚的弟子,应该就是西凉董卓手下的第一勇将吕布。老夫本想找到那吕布,教训一番,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却怕别人说我以大欺小,老不要脸,打不过老的,就拿小的出气。徒儿学会我的玄功之后,一定要找那吕布大战一场,彻底把他打败,完我平生夙愿。”

“赶走算了,哪里来的臭叫化”,张任不耐烦地道,他对这种人没有多大好感。

“这杨怀也真是,换句台词好不好,竟然说是我的人,只差没有要我负责了。我可没有这般重口味,不喜欢玩那种调调啊”,刘循忍住笑,一脸肃穆,伸手搀起杨怀,“杨兄请起,今后我刘循若打下这大好江山,你就是我的开国功臣。”

“投降吧,杨任,何苦为张鲁卖命?”

“还如鱼得水,用不了几天,老子就让你这条鱼变成水煮鱼片”,雷桐一双阴鸷的三角眼不住闪着邪光,面上也是一付言笑晏晏的表情。

人还未到,手中的厚背大砍刀一扬,一阵罡风激射而至,刀刃上绿光点点,显然是淬了剧毒。

“且慢,老夫也愿意与张任将军一起,立下军令状。只不知,若张鲁军果真来犯,赵将军不信忠言,贻误军机,是否也按律当斩呢?”颜严质问赵韪,声色俱厉,弄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娘,你说那个贱种怎么这么厉害,连天雷都劈不死他。上次咱们的计策天衣无缝,竟然让这小子因祸得福,真气都带雷属性了。这次整他不死,以后必定会反噬咱们,这可怎么是好?”到底年轻,口无遮拦地一下,无意中竟把暗害刘循的因谋合盘托出了。

“天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别人穿越都是成曹操,袁绍这些大佬的儿子,最不济的也是刘表的后人,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成了刘璋这个蠢货的儿子,还是个不招人待见的儿子”,刘循悲愤地想。

“二公子人中翘楚,光看这气度,就知不凡啊”,吴兰谄笑道,“看来二公子的武技,应该是早就达到实劲了”。

我想说的是,我只想写一个自己心目中的三国。我相信,每个读者心中,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精彩纷呈的三国世界。

“伯母不必多礼,请上座”,刘循连忙扶住甘老夫人,把她搀到上方的座位上。剪烛按:汉代还没有发明桌椅和床,刘循当州牧后,为了方便,在益州重要官员中进行了推广,主要官员张松、法正等人家中都置办了上述家具。

“老身不过一民间蠢妇,州牧大人这声伯母,实在是愧不敢当”,甘老夫人面有惭色。

“伯母不必过谦,尊老敬贤,理所应当。刘循不才,不过蒙先祖余荫,舔居州牧之位。今日不叙尊卑,只论长幼”,刘循笑呵呵地道。

“老身一价妇人,又垂垂老矣,无法为州牧大人效力了。我儿甘宁,武艺超群,熟读兵书,就让他为大人牵马坠镫,以报大人的恩情”,甘老夫人心里明镜似的。

“伯母深明大义,刘循感激不尽”,刘循施了一礼。

“大人不必如此,折煞老身了。我儿虽然武艺超群,却是任侠使气,有时难免胡作非为,大人要老身做什么,只管吩咐就是”,甘老夫人道。

“知子莫若母,甘宁此人虽说忠肝义胆,勇猛无双,却是戾气太重。我打算挫一挫他的戾气,然后才委以重任”,刘循直言不讳地道。

“我懂得大人的意思了,我会全力配合大人的。犬子罪孽深重,大人不但饶他不死,反而加以重用,老妇人感激不尽”,甘老夫人屁股离开椅子,硬是对着刘循深深一揖。

见老夫人如此倔强,刘循一声苦笑,只好再次还礼,说些客套的话。

搞掂了甘老夫人,余下的事情就顺风顺水,一马平川了。

张松安排人给了甘宁一顿杀威棒,打得甘宁皮开肉绽。接下来又变着方儿折磨他,虽说最后都适可而止了,却也让甘宁吃尽了苦头。

甘宁眼看自己一身武艺,看样子却要死在牢狱之中,心中悔不当初。

这时甘老夫人出现了,一付慈祥之态,说是已买通了刘循手下的红人张松,让儿子放心。

到了,张松安排甘宁陪了一下法场,把几个和甘宁一起打家劫舍的家伙砍了脑袋。

看着同伙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甘宁虽然表面上面不改色,内心的触动可想而知。

最后时刻,张松才出现,阻止了刽子手,从鬼门关前把惊魂未定的甘宁拉了回来。

“甘宁兄,让你受惊了,州牧大人已经查明你是冤枉的。不但免了你的死罪,还准备封你做水军提督,快随我去拜见州牧大人吧”,张松一脸的奸笑。

“多谢张松兄为在下求情”,甘宁淡淡地道。

由于刘循刻意的安排,甘宁认为张松不过收了自己母亲的银子才推荐了自己。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甘宁对张松并无丝毫感激之情,反而暗中怪他为什么这么迟才来,害得自己险些人头落地。

州牧府中,刘循亲自为甘宁设宴压惊,“甘宁兄,我已完全查清了,这是个误会。甘兄忠义无双,武艺出众,我准备任命你为水军提督,统领益州水师,不知你意下如何?”

“蒙州牧不弃,甘宁感激之至。家中高堂年事已高,无人照顾,甘宁想回家把老母接来,再走马上任”,这是个典型的孝子。

“早就听说甘兴霸是个孝子,果然不假。来人,请甘伯母”,刘循双手一拍,左右便搀着一个花甲之年的老太太走了过来。

甘老夫人早就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儿啊,你受苦了”,老夫人抚摸着儿子的头,动情地说。

“娘,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巴郡老家吗?你没受什么苦吧?”甘宁一脸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