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张松一路小跑来到邓贤府中,邓贤正悠闲地在花园赏花,浑不知大祸临头。

“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主公能这样想,正是成大事的材料。我这就把计策和盘托出,供主公参考。”

虽说张松眼下在赵韪门下,但没明白对方来意之前,刘循显得很是礼贤下士,言语中多有拉拢之意。

“原来黄巾军的首领张角竟然是左慈的弟子,怪不得有些道行,竟然把整个东汉搅得天下大乱。他不过得了些左慈道术的皮毛,就敢出来搅风搅雨,我得了左慈道术的全部精华,如果还不能有所作为,岂不是太过无能”,刘循把左慈所传的道书收好,对着左慈遁走的方向,拜了三拜,这才起身。

“父亲,战火一起,生灵涂炭,不要犹豫了,下令议和吧”,刘阐不想刘循建功,伤势刚有稳定,还未完全恢复,也来参加讨论了。

“死鸡撑硬脚是吧,像你这种人,唯利是图,根本不懂得什么微言大义”,刘循鄙视道,“如果你敢自杀,我会杀了你全家,灭了你的九族。”

这还是刘循的功力不深,饶是如此,杨任也有些受不了,加上追兵在即,心底着实有些慌乱。如此一来,功力更是大打折扣。

“好,赵韪将军,循儿和你向来不睦,你能有此心,足见光明,准”,刘璋也是混蛋,既知对方和刘循不睦,也不知对方是否不怀好意,就这样批准了赵韪的提议。

“去死吧”,刘循突然出手,雷光缭绕间,真气暴涌而出,三个功力较弱的蒙面人立马被烧成了焦尸,另两个蒙面人的右臂不翼而飞,断臂处被雷光烧焦,露出森森白骨。

“末将这样说,也只是凭道理分析。据我所知,在气劲境界就能战胜实劲境的,在我大汉除大公子外绝无仅有。吕奉先号称大汉第一武道高手,也不过是同境界中无敌而已,绝不能像大公子这样越阶而战还能全胜”,张任侃侃而谈,“大公子的军事预见能力,更是非同一般,据末将的观察,张鲁军队极有可能在近期犯境,甚至很可能已经兵临城下。”

张任心中一动,叫过两个亲信,让他们远远地尾随在刘循身后,暗中注意地牢中的动向。

“是吗?我看是大公子在掩饰自己火烧亭子的真相吧,类似这种荒唐事,大公子以前又不是没有干过?前年为了和一个浮浪子争一个翠红楼的妓女,公子不但把对方打断了腿,还放火烧了翠红楼,这事谁不知道啊”,赵韪不阴不阳地讥讽道,他在益州甚有势力,隐隐有欺主之势,当然不会把这个一向软弱无能的大公子放在眼里。

吴兰当即向前一步,半跪着道:“主公,末将认为赵公之言有理。黄权和王累的话,不过是书生之言,在当今之世,实是不合时宜。如今正值乱世,群雄割据,豪杰并起,奸恶之辈,都有鲸吞咱们益州之心。益州牧的继承人,当是一个杀伐决断,英明神武之人,二公子刘阐,正是理想中的人选。像大公子这等性格,如为州牧的继承人,恐怕将来会坏了主公的基业。”

一本书最怕的不是吐槽,而是根本没人评论,没人理你,才是最可悲的事情。

“阐儿,你连我也要杀”,刘璋战战兢地问,更多的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

“父亲大人,对不住了,我要借你号令三军,平息刘循的叛乱”,恰在此时,刘循派的援军到了,刘阐且战且走,退到东门边,和吴兰的败兵混合一处。

这时刘循和张任的追兵也到了,“益州的将士们,你们听着,刘循和张任阴谋叛乱,刘益州有令,只要你们放下武器,缴械投降,既往不咎。”刘阐先发制人,把反叛的帽子扣在了刘循和张任的头上。

“刘阐你给我听着,挟持父亲,犯上作乱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来,弟兄们,给我上,擒住这个不忠不孝的乱臣贼子”,刘循一声怒喝,手下将士一涌而上。

他自己大刀一扬,直劈刘阐的脑袋。刘阐一侧头,长刀截住了刘循手中的厚背大刀,硬碰硬的厮杀起来。

兄弟二人积怨已久,这下都恨不得杀了对方,偏偏实力相差不大,一时杀得难解难分,竟暂时平分秋色。

吴兰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他是实劲顶峰,和张任的武艺差了一大截,手下士兵又是残兵败将,惊弓之鸟,如何是张任之敌。

不多时,吴兰手下的军士,大部分被杀死在长街上,余下脚长马快的,早就逃散。吴兰欲走,被张任轻舒猿臂,活捉了过来。

刘阐一回头,手下的士兵已经逃的逃,死的死,伤的伤。长叹一声,抛下手中长刀,束手就擒。刘循带人把刘阐押解回刘府议事厅。

不多时,刘阐的母亲张夫人也被士兵五花大绑,推到了刘循的面前。

“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刘循头一昂,讥笑道。

“我只恨没有早点杀死你这个奸贼,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让你和你娘那个贱人一起去死”,张夫人咬牙切齿道。

“该死的贱人,我母亲是被你害死的”,刘循一耳光扇向了张夫人。

“我的原配夫人竟然是死于你手,不是说是死于难产吗?”刘璋不可置信地道,“莫非那个胡说八道的算命先生也是你的人?”

“不错,那个贱人早就该死了。你这个昏暗无用的东西,早就该传位于阐儿,却迟迟不传,还让这个小畜生占着嫡长子之位,终于酿成今日之祸。”张夫啐了刘璋一口,骂道。

“贱人,你杀我母亲,又多次谋害我。我今天要血债血偿,生生剐了你们母子”,刘循摸出一把尖刀,逼向张夫人。

“哈哈哈,小畜生,我好歹是你的庶母,你这辈子坐上州牧之位又如何?还不是要背上弑母杀弟的恶名?”张夫人一声长笑,状若鬼魅。

“贱人,去死吧!”刘循举起了尖刀。

“且慢,循儿,我愿意上表朝廷,推荐你继任州牧之位。求你放过她们母子吧。她说得没错,杀母杀弟不祥,要遭天遣的”,刘璋突然道。

“你要我放过她们,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对我的吗?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刘循愤怒地道。

“这些年你受委屈了,为父对不起你。你杀了他们,我也活不成了”,刘璋泣不成声,“你不答应,我就给你跪下了。”

“扑通”一声,刘璋竟真的跪下了。

“这……,你这是干嘛”,刘循扔掉手中的尖刀,伸手去搀刘璋,刘璋却死活不起来。

“主公请起,我代大公子答应了”,张松见状,伸手搀起刘璋道。

“张松,你这是什么意思?”刘循愤怒地道。

“我这是为主公着想,杀母杀弟,对主公的名声不利。目前赵韪的余党未除,人心不稳,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乱。公子需要益州牧的名份来稳定民心,益州也需要一个明主,这是人心所向。但是,益州牧不能由个人私相授受,应由朝廷任命,方才名正言顺。主公向朝廷上表任命你为新任州牧,这样就不会落人口实。”

“永年兄所言极是,请大哥三思,一切以大局为重。目前,你一人身系整个益州,个人恩怨事小,益州前途为重啊”,张任也发话了。

“既然如此,就把刘循迁出成都,贬为平民好了”,刘循也是个明白人,目前的形势,确实如张松分析的那样,不容乐观。再说,自己这个刘循不过是个冒牌货,真的早就死了,犯不着为他报仇而放弃自己的霸业。

“而短时间内,主璋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自己还得利用他来稳定成都的人心”,刘循暗自盘算,“真刘循啊,对不住了,霸了你的身体,还暂时不能为你报仇,实在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