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不想和颜正标有过多的接触,但想到颜正标是镇里派来的挂职干部,要是真出了啥事,她叔叔肯定得吃瓜落,便心里一软,退回两步。

夏繁星是杨建军青梅竹马的恋人,两人上初中的时候就好上了,赵初一还一直等着吃他们的喜糖呢。

赵初一归家心切,站在路边,准备叫辆摩的。

赵初一压下心头的疑惑,问江晴道:“家里有香油和针灸用的银针吗?”

赵初一嘴角噙笑,有样学样,握拳挥臂,针锋相对。

“嗨,美女,你好。”

难道是那三个草包的同伙找上门来了?

但那男子的大手就像钢钳一样,不仅没有松开,反而越攥越紧。

他本能地觉得这小子似乎是在故意整他。

赵初一半弓着身子,作势要站起来,见颜正标不老实,便故意大声说道:“颜秘书,你可别乱动,我这还没背稳您呢!”

“你快放我下来,我不要你背!”

颜正标拼命扭着身子要下来,赵初一哎呀一声,似乎力有不逮,身子一个踉跄,又往前趴去。

砰!

颜正标一个倒栽葱,头下脚上,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颜秘书,你咋乱动呢,摔得疼不疼啊?”

能不疼吗?

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他可是任凭自己栽下来,连抓都没抓一下。

颜正标躺在地上,捂着鼓起大包的脑袋,是彻底不敢起来了。

直到杨梅过来,他才嗯哼着爬起身。

这回他也不用人背了,再三拒绝赵初一的好意,自己拄着根木棍,匆匆往村里走去。

杨梅待颜正标走远,板起脸,狠瞪赵初一一眼,嗔他道:“刚才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啊,这小子一看就不老实,我故意整整他!”

“你啊,多大人了,怎么还和从前一样顽劣!”

“那得看对什么人了,他一个大老爷们也好意思让你背他,一看就是存心不良,对付这种混蛋,就得使劲整他,你看他刚才走得比兔子还快,不是一点毛病也没有吗?”

杨梅恍然,这才醒过味来。

这个颜正标也是可恶!

她不再责怪赵初一,望着他,轻笑道:“你这小子,嘴皮子咋比以前更厉害了,一套一套的,算我服你了。咱们赶紧家去吧,你一定很想爷爷和小满了吧?”

“那可不是。”

赵初一接过杨梅手里的行李,两人沿着小路,往赵家行去。

杨梅跟在赵初一身后,几次张口欲言,想了想,又低下头去。

赵家现在的景况,赵初一一会儿就能见到,她多说也是无益。

约莫走了十多分钟,两人拐上一条沙土路,沙土路的尽头,是一处缓坡。

坡上,一座用竹篱笆围起的砖瓦房已经近在眼前。

房子正中亮着灯,昏黄的灯火透过玻璃窗户,洒在院子里,流淌着点点光辉。

赵初一难抑激动的心情,正要喊爷爷和小满。

突然,一股异味从院门旁边传了过来。

猛地一闻,熏得赵初一张嘴欲吐。

杨梅早拿手捂住鼻子,见赵初一回头望她,苦笑一声道:“咱们进屋说吧,这事一句半句也说不清。”

赵初一点头。

两人推开篱笆门。

院门口的大黄狗叫唤两声后,兴奋地跳了起来。

它还记得我!

赵初一心中的怒火与疑问在大黄的欢叫声中消散不少。

屋里的人也听见了大黄的叫声,开门望了过来。

借着灯光,赵初一就见一个身材高挑、梳着两个麻花辫的豆蔻少女,亭亭玉立地站在正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