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我听来,也感觉十分熨帖。她哼着图兰朵与她不哼图兰朵,都别具风情,都让我觉得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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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惊跳起来,心情好得像中彩了。不知是夸奖南可的话所起的作用,还是南晓红待人本就客套,或纯粹为了感谢我照顾南可的细心,才使我享有这般待遇。咖啡虽非我所欲,但是现在来一杯香郁的咖啡,显然比回去空抱枕头睡觉舒适多了。

南可上了车就活跃了,这里摸摸那里摸摸,大约回想起了以前与妈妈在车内的情景,那情景无疑给她带来了快乐。她问一个花座垫怎么不见了,一只绒毛小狗狗怎么也不见了。

这太好了,胡恩大哥解了我的围。

辛欣说:“是赚来的呗,又不是偷来的抢来的。钱总是要花出去的,花出去的钱才是自己的钱,没花出去就跟一张手纸是一样的。还不如一张手纸呢。”

她并不在意,望着我,语气和蔼却又做游戏一样顽皮说:“你今年多大?你先别说,我来猜猜看。”居然对我年龄感兴趣。

不知又过了多久,在我朝咖啡馆门口望去时,身后突然出现了我熟悉的好听的女声:“你不感到累吗?”

南可侧起头说:“还有,还有,我要看,灰太狼。”

我自嘲:“那是癞蛤蟆的伟大理想。”

大哥看看我,又望一望麻猫,终于开口说话:“我相信你不会还那么蠢。她身边有我的孩子,你还想干什么?你要弄得我翻脸不认人?好吧,既然你们都说是她自己来的,那我不计较这件事。你今天另外找地方去吃饭吧,我还没吃完。狗根留下,还有事。”

胖子还要逞英雄,为麻猫撑胆,张嘴要说什么,旁边一位兄弟赶紧捅了他腰上一拳,眼神慌乱望着我。胖子也望着我,才不说了。

“前提错了,那结论也是错的。你的逻辑是,胡恩是坏蛋,所以跟他一起的人都是坏蛋。可这不正确。”

她身着一款无袖短衫和一条牛仔裤,双腿修长笔直,衬得她身材柔软,亭亭玉立,又是素面朝天,显得清新淡雅。她跟辛欣完全是两种不同的路子。我感觉我站在春天阳光里,柔风轻拂,心波荡漾。我想好好仰望她,可我很快低头看着自己脚尖,似乎我干尽了令人害羞的勾当。

当时,一位煤矿老板请一位副市长在风华娱乐城唱歌,我不知为何大哥也陪同。一些不大不小的老板能请到大哥吃饭或者娱乐,也是有面子的。我来到包厢门口,门口有两兄弟把守,见是我才放进去。我见场面那么严格,这场子不同凡响,判断料煤矿老板不是主请大哥。请大哥不需这么大派头。到了里面,果然见到的人与平日不一样,我看见那位叶老板也在陪同副市长,他们一起唱一支名叫兄弟干杯的歌。两个都是破嗓,几乎在吼歌。旁边还有几位衣着暴露而妖冶的高挑女孩起劲鼓掌助兴,使场面显得性感、暧昧而热闹。

我干起私人侦探的勾当。到幼儿园快要放学的时候,守候在怡兰园门口附近,窥得南晓红出了门,即尾随过去。又一次感到心痛,我远远跟在一位身材婀娜,步态优雅的女人后面,只能眼巴巴瞪着,为什么这种女人总是离别人那么近而离我那么远呢,这使我忧伤而忿忿。而且有麻猫的前车之鉴,我也只能忧伤和忿忿。一只癞蛤蟆无法匹配线条流畅神态高贵的白天鹅,到了白天鹅身边的癞蛤蟆才是幸福的癞蛤蟆。恐怕我永远也成不了幸福的癞蛤蟆,尽管无论怎么抑制,心里悠悠忽忽有蠢动。

这才明白我处境多险。什么人在什么时候撕开我的假面具,并从我身后捅来一刀子,让我横尸街头,我也不会知道的。

“老大,你晓得么,这是一个有名的服装设计师专门为我设计的,排队等设计的人一大堆,你以为是服装店里随便拎出来的衣服呀!”

王一多立刻高兴多了,静听其详。但是听了我说的情况后,却反而不满问道:“小老鼠是谁?是做什么的?住处在哪?哪天接货?哪里来的货?走什么线路?这些情况都要准确啊!”

辛欣这时又上来扭着大哥胳膊,抱在自己胸前,伸去脑袋支起耳朵听着他们交谈,一副可爱娇柔的模样,以显得她什么也没做,洗白刚才的一切。

ai粉!刘老板怎么回事,你连我的话也听不懂吗?”

迎宾小姐和先生站列两排,都恭敬招呼胡总好。大哥歪斜着嘴巴想笑,脸上却一本正经保持着老板的严肃表情。这都只是为他赚钱的工人哦,用不着他要有其他的表情来回应她们。

大哥不再理睬刘老板,有钱人看有钱人就嫌烦。特别是刘老板贪得无厌的样子,叫人就想搧过一个耳光去。大哥转移了兴致,手在桌子下面捏着辛欣,弄得辛欣因为夹腿的缘故,胸前搁在桌子上,呈现了球大的形状和雪白的深沟,稍有动弹,胸前便起热舞,这便像是一道更具诱惑力的菜肴,一桌子的人都围着她来就餐了,没人去接刘老板的话,气氛忽然凝固了。

美女说:“撤什么撤!那我的车呢,就这么便宜他吗?”

女孩冲进李飞怀抱里撒娇说:“他不结婚,我这一个都不想生下来,他又去找别的女孩子,那我怎么办?还两个?我才不那么傻呢!他找了别的女孩,我带着一帮狗崽子找谁去呀!”

线人这玩意儿真是玩命。王一多哪像是什么警察,他分明就是一个精明的狩猎者,而我就是他的猎物,我必须找到其他的猎物才能保全自己不成为猎物。原来线人就是这么回事,我今后将始终在他的枪口下求生。

“你以为我没看清楚?她会掉在你这个癞蛤蟆身上?”王一多说话就是那么狠。做事一定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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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给了你那辆宝马?我一看就知道是你的,以前是大哥的爱车,旧是旧点,也还不错。还记得你以前说的吗?你说要有辆车就好了。瞧瞧你什么出息,你哪就是一辆车的出息?现在不就有了,还是一辆宝马,比我的车都还要好!”麻猫说。

我知道大哥说的意思,崇拜地说:“大哥真是聪明,我打爆脑壳也不会想到一本杂志可以变成一把枪!”

“不过,后面不会有事了。有我在,那些人也跳不了多高。我听说他们还要来砍你家公子,我传话过去说,我就站在何老板的边上,有种就先来砍我。他们才说,不敢了。我保证他们不敢。”大哥轻描淡写说。

一场危机就这么轻而易举解决了。德盛公司的人连连拍着大哥肩膀,我都担心他们把大哥拍没了。我们也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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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的脑子出现了幻觉,我的车撞上去,或者他的车撞上来,那真是无比幸福的事。我真的就想这么做。但是我没有这么做;金丽娜离开我了,那这辆宝马可就是我剩下的最宝贵的财产了。它虽然经常趴下,可究竟也是宝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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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的动作就更加猛烈了,她喜欢主导这种工作,她一主导起来就表现出了难以抑制的欲望和非凡创造力。但我始终感觉她今天的激情与这辆宝马有关,或说主要是因为这辆宝马。

我以前就在这里吃过白食,餐馆老板显然以为,我带来一位让我毕恭毕敬的人来吃饭,这顿饭必定又得免单。他脸上装作乐呵呵的,好像巴不得我来吃,多来吃。说实话,我确实还没想过要去买单,想在大哥面前显示我在社会上是吃得开横得下的人,一直到大哥丢开了牙签,辛欣从手袋里拿出镜子来整理她的结的辫子头箍发型,我仍然像个傻蛋还不起身。这时,大哥看出我想欺负餐馆小老板,说道:“快去买单哦。人家弄得那么好吃,你还不想买单,这是没有的道理。只要他不是宰客,就不要去欺负这种人。人家小本生意也难做的。你以后跟着我,永远都要记住一条:不准去欺负卖苦力气的人。”辛欣移开镜子嘲弄地瞟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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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那一棍棒很重要,可不知道具有如此非凡的意义。我乐意赋予那一棍棒更多更大的积极意义。我仍不忘表忠诚说:“大哥你说的,就是我要做的!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你要我去割了哪个人的耳朵,我不会割了一只羊的耳朵。”

我说的更加简单:“那就不要去测这个女人呗。你哪里还少了女孩子吗?”

其实不是他们说要见胡恩大哥,我根本不曾想过,还有什么神秘大哥要去见的。

说实话,我在他面前有些提心吊胆,信心不足。我害怕他点破:那棍棒不是我敲的,是他敲的。幸好他没说,后来也一直没说。后来才明白,他能沉住气是因为他有很深的心计,看得比我远多了,这使他避免了很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