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真的打算只爱她一个人,说道:“亲爱的,是的,你说的千真万确,我这一辈子都只打算爱你一个人。”

我一看实在勾不起什么欲望,就赶快把金丽娜叫过来。我已经忍无可忍面前这胖妞,全身都抖着肉浪,脸上还努力挤出肉墩墩的媚笑,像是刚刚把她从香水桶里吊起来的,浑身哄哄散发着劣质的香水味,呛得鼻子都会给冲掉的,还往我身上贴靠。即使我不忠贞,也丧失了欲望。我脸上严厉得像个刻板的老古董,吓住了她,她才离我远了一点。谁还能像我这么淡定,不愤怒,我就叫他爷了。我让王瘌痢快把两个胖妞给拉走,不然金丽娜见了又要一番审问,惹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立即兴奋地说:“没关系,我就来接你,你就在那里等着吧!”

大哥拨弄着她的头发,手臂弯过她脖子,又把手伸进了她胸前。辛欣拍了一下大哥的手说:“你把我的头发弄乱啦,这是我做的最好看的发型。你呀,就一个老古董!”双手举起整理斜出来的乱发。

我越是盯着肥佬越是发挥着想像,肥佬把瘦小的大哥举起来,甩出去,或者膝盖一顶就将大哥顶出几米远,总之都是恐怖的情景。这时候我还能干什么呢,我箍住肥佬的胳膊说不定肥佬就冲不出拳头。这样想定,我就觉得应该在胡恩大哥面前有良好表现。我准备下车了,下车就地取材。我看见垃圾桶里露出了一只啤酒瓶。

第二天早上,我过于劳累还在梦乡,胡恩大哥就打电话来了。金丽娜双手抱住我,嘴里撒娇嘟哝着不让走。我怎么哄也哄不住。终究是她也太累,不到一分钟又睡过去了。我赶紧起床,抛下还在床上迷迷糊糊的金丽娜就走了。

辛欣指了指旁边沙发,才对我这个新手说:“坐吧。”我坐下后,她又说,“这热咖啡是刚刚为你预备的,还没冷吧。”还把咖啡亲手端给我。这种细微的关照让我顿生感怀,在胡恩大哥身边的女孩就是不一样,不只是漂亮,不只是胸脯大,还这么亲切,仪容感人。我想如果我是大哥,金丽娜在身边就一定会做老娘,仗势欺人,就没有这个素质。我感动说:“谢谢!谢谢辛姐!”我低着头,不敢望辛欣,恭敬地接过咖啡,觉得辛欣很可爱。

他这一阵瞎嚷嚷反复了多次,我吓怕了,但是又无从安慰他。麻猫这气势,他跟胡恩大哥翻了脸,彻底决裂,也并非我臆断。

场面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胡恩大哥有意调动大家积极性。看来他今天真的很高兴,有心情与兄弟们同乐。很快桌子上就出现了打开的八瓶茅台酒。

有一次金丽娜与她相处了一个下午,金丽娜回来鄙夷地告诉我说,她是假胸,绝对准确。我以为是金丽娜气量小,接受不了胸部比她还要丰满的女人,嫉妒之下信口雌黄说的。女人易妒,尤其对大胸女人的嫉妒更带有恶意。金丽娜信誓旦旦说,辛欣拉她一起去游泳,看见她腋下有线痕,这还假得了?我将信将疑,产生好奇心,这么诱人的胸也会是假的吗?充满填充物或药物的胸脯会诱人吗?我随意说,我会没胃口的。金丽娜立即凶悍到了我面前:她又不是你老婆,你的胃口还到了别人身上去是吧。我噤声。

麻猫声音颤抖回答:“他就是我跟大哥提起的朱狗根。我带他来认一下大哥。”又推了一下我的手,他是暗示我要懂得规矩。

我喜欢麻猫给我描绘的胜景。我内心洋洋得意,以为自己步步游走巧妙,足够聪明。麻猫这么肯定我的光明前景,我便也信以为真,好像下一步我就能够走到胡恩大哥旁边,一时我真的想着应该如何帮助麻猫大哥摆脱困境。他说的非常在理,真实可信,我也该好好畅想一下。

这话触动了我。猛悟我捡起那根棍棒,向大哥、向兄弟们表明我不是吃白饭的,是多么有必要。

那天,我跟以前的一个小兄弟一起吃饭,小兄弟说很难见到我了,我都不跟他们走一块了,说着说着两人喝酒吃菜弄了两个小时。这时麻猫来电话了,问我是不是在南码头,他在路边等我。那时我在南码头附近租了房子,我的主要活动也都在这一带。我抹了嘴巴,简单跟小兄弟打了招呼就走了。我不知道又有什么事要去做,一般麻猫不会在这个时间找我。我离南码头不远,很快就上了他的车。车里没别人,他回头第一句话就说:

我猜想,麻猫在这方面的想法有些单纯,以为胡恩大哥不会为一个已经抛弃的女人叨叨费神;再说,麻猫以前只要一说起胡恩大哥就得意洋洋的神气,说明他在胡恩大哥面前功劳不小,胡恩大哥应该不会为一个女人与他翻脸不认人。是什么原因限制了麻猫的思维往其他方面的拓展,我想要么是他痴情于那女人,要么就只有笨了。

麻猫立刻哈哈大笑说:“这没关系!你就狠狠骂呗,我不会怪你骂了我。再说,狗猫也好,猫狗也好,都是宠物呢!你不就是狗嘛。他们没证据放你,你还帮我挡了,他们怀疑不到我身上来,这就好啦,太好啦!狗根,果然你聪明!我安排一个时间带你去见胡恩大哥。胡恩大哥知道你出来了,他说,他就喜欢你这么聪明的人。”

我的气势足以俯瞰天下,谁敢动我的女人?他站出来试试看!

这就够了!只要能够出去,管他什么理由呢?什么理由,那是警察的事!我为何瞎操心!

我这才知道麻猫曾经的几番交待是多么高明正确,我以我的自由验证了这一点。原来是那根该死的棍棒让我下狱的,如果当初我不捡起棍棒,那才不会有进号子这档子事。这下我完了!我耷拉下了脑袋。

金丽娜松开了手,大约后一句话令她感觉自豪,抚摸着我的脸说:“这话才对了嘛。不过你呀,我这样的女孩愿意跟你,是你的福气,我就是天上掉下的林妹妹。比我好的,你也就别去指望啦!”

事实上那女孩看我多于我看她,我是在她看我之后才留意她的。至于我的眼神是不是色迷迷地看她,我不排除在一瞬间我产生过欲望,那是因为她的身体实在过于暴露,大腿和胸脯都差不多完整露出来了。这分明是对天下所有男人的诱惑,我非君子,怎能免得了俗呢,带色地瞄一瞄也是自然的。

虽然心里抗拒着那一时刻的到来,但我已不是那么害怕了。我跳下车去一定要迅速果敢,不是冲在第一的位置,也不能在最后的位置。手里的棍棒一定要到了现场,还能拿回来,还要让麻猫他们看见。他们再问我怎么砸的,我就好描绘了。

麻猫哈哈一笑,说:“你以为大哥是要钱?你有没有本事,你有没有功劳,大哥才会想不想见你。今晚你就可以拿到见面礼。”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