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齐呼道:“大哥,你有这么好的事,那是不能喝,当然不能喝!人生床上事,人生可短床上事可不能少。我们都喝啦,大哥,我们祝你长命百岁!早生贵子!”妈的,这生日贺词也说得够笨的。大伙呼啦啦喝了,将酒杯见底,醉眼迷蒙都往麻猫身边娇巧迷人的女孩身上过了一遍。这个漂亮女孩也不知是麻猫手里的第多少任女友了,这时也放肆起来,好像当众要将事情做了,把舌头伸进麻猫嘴巴里,手就往麻猫下面伸去。麻猫刚刚接住了她的舌头,但是女孩的手耐不住要去他裤裆里抄家伙,他一只手立刻警惕地拦住了,并将女孩的手抬起来搁在自己肩膀上。

后面这次麻猫直接参与了,他舞刀弄棒的,酣畅淋漓,直接把白毛以及白毛身边一个最凶悍的人打趴下了,打得对方没人敢上前了。有了工具,麻猫虎虎生威,更像一个武士。他好像天生就适合这种场面,这时他充满了一个男人的魅力,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

这样一位大哥的出现,对于我们来说是幸事,他将我们带出了生存的泥潭。一是欺负我们的人少了,我还没完全意识到麻猫究竟是多厉害的人,以前欺负我们的人却是充分了解麻猫是什么样的人,连手指头都不敢碰我们一下;二是我们的生活好像不必担忧那么多了,至少吃的不是那么糟糕,玩的档次也高了见过的场面也大了,去全城最豪华的风华娱乐城我们都是大摇大摆,许多女孩也愿意跟着我们一起乐。

胡少东在那边哈哈大笑:“银行呀。”

妹妹惊恐地瞪着眼睛,鄙夷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兄弟?看看你混的都是一些什么人!我一看就知道,那都是垃圾!”

我不能犹豫,直说:“饭倒不要吃,你这房子我要占了。”

他比我还要可怜多了。

我确实饿了,鸡是穷人的佳肴、穷人的奢侈品,我狼吞虎咽吃起来了。见父亲怒气未消,我转而对母亲保证说:

父亲自从在城市边缘有了房子,说话就有了骨气,指责我的时候也多了。可这帮不了我,树立起我的信心。

我害羞,推开她的手说:“没吃,有点饿。”

父亲买下一户菜农的板屋,开始大张旗鼓捡垃圾。于是我们一家与垃圾共眠。邻居纷纷提意见,垃圾气味影响了他们的生活质量,要赶我们走。父母亲小心翼翼,回家前把气味重的垃圾放在偏远的地方,带回来的垃圾每天及时打包。可仍然无法解决民怨,一天环境卫生部门的执法队来了,强行赶走了我们一家和这个垃圾场。这下父亲一筹莫展,一脸狼狈相。母亲跟上父亲过的是狼狈不堪的日子,终于觉悟了外公的阻拦是多么正确。母亲少有地与父亲发生了争吵。母亲说,我要回家,我跟你过的什么日子。父亲说,不能回去,我回去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我不能让子女也抬不起头,我要让他们成为城里人。母亲那天摔了碗筷,满腹的委屈终于发作了,嚎啕大哭。我记得那一天母亲看着我和妹妹都是眼泪花花,眼眶通红通红,我吓得不敢做声,母亲向来都是讲道理识大体的人,这一次终于向父亲宣战了。那时我不明白我们成为城里人为什么非得要与垃圾为伍,城里那么多人都不必捡垃圾。第二天,不知父亲怎么解决了母亲的思想问题,母亲再也没有说要回家了,战争就这么平息了,而且母亲分外勤快,忙里忙外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我就是一条在城市游荡,走走停停,这里嗅嗅哪里闻闻的犬。这就是我的面目,奇丑无比。

记得在多年前的某一天,清晨,天气晴好。我在赶去刑场的路上。我突然感到害怕,似乎黑洞洞的枪口就:“你待在车里别动!”我的手指头就从车门拉环上放下来了。我不宜下车有多种原因。其中最主要原因是我不便在王一多面前公开露面,显示我和他存在着某种特殊关系。这是我跟他在一起时,我首先需要想到的。我忘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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